“安烈学长,这是误会,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请你听我解释!”无名一边匆匆忙忙的跑进走廊,冲进客房,一边急切的叫嚷。
这话真是耳熟……
踏进昏暗的房间,无名想起嘴边刚刚说出去的话在24小时前才说过,真不知是自己倒霉,还是安德烈倒霉,倒霉的他总是要解释,倒霉的安德烈总是为不存在的背叛受伤。
希望这一次安烈学长不要又哭才好,无名心里虽然这么希望着,但,他却已经做好了如果安德烈哭泣,他就亲吻他,一直吻到他不哭为止的打算。
不过,让他措手不及的是,房门刚在身后关闭,他的眼睛还没适应房间内的幽暗,他的手就被抓住了,一道凶猛的力量,将他往前拉,骤不及防,他踉跄着,跌进一个结实的胸膛,安德烈身上特有的味道将他包围。
“安……”无名张嘴,刚要说话,柔软的唇瓣被灼热的唇舌捕捉了,有如风暴的掠夺,扫过上颚、下颚,舔舐牙龈、舌根,急促、霸道、强硬,这是一个近乎吞噬的吻,让他连喘息和反应的余力都没有,只能被动的随之摇摆,宛如掉进湍急河流的叶子,身不由主的随波逐流,一直流到目眩神迷的世界。
“无名,无名……”一吻结束,安德烈的双臂依然紧紧的拥抱着无名,shi润的的双唇,像温柔的细雨,不断的落在他下巴、脸颊、眉心、额头,仿佛要用双唇在黑暗中记录他的模样。
无名站着不动,任安德烈亲个够,刚才那个激烈的吻,耗尽他肺部的氧气,害他双腿发软、浑身高热,幸好,幸好安德烈的手臂强而有力的拥抱着他,支撑着他。
5秒、10秒、15秒、20秒……时间在流逝,无名已经平顺了呼吸,双脚也能够重新支持自己的体重,可是,安德烈依然在恋恋不舍的亲着他的脸、他的脖子,像狗狗通过不断舔舐主人来表示讨好。
“安烈学长,你亲够了没?”无名有点受不了的撇开脸。
“不够,怎么亲都不够。”安德烈双手捧住他的脸,固定着,低头凑过来,双唇再次贴上无名的嘴。
“嗯!”在这个亲吻未变成不可收拾的深吻之前,无名及时抽身往后仰,抬起双手捂住他的唇,“好了,安烈学长,你要亲待会我再让你亲个够,你先听我解释。”
“我不听。”安德烈却蛮横的拒绝,并用牙齿轻咬他的手掌,用舌尖舔舐指缝,情色地挑逗。
“别闹!你要听我说!”无名气急得想揍人。
“我已经听够了。”安德烈低头,在无名耳边低柔的呢喃。
“什么意思?”无名困惑。
“无名,原来你没有撒谎骗我,原来你是真的喜欢我,我好高兴,高兴得想要向全世界宣布我是银河系里最幸福的男人!”安德烈兴奋的说着,拥抱的力度又多了几分,几乎要把无名揉进他身体里面去。
“你、你听到我和海lun姐的对话了?”这是无名唯一想到的解释。
“听到了。”安德烈轻快的话语里是藏不住的欢喜。
“什么时候开始听的?”无名傻愣的问。
“全部。”安德烈用下巴蹭了蹭无名的发丝,“我摔下床的时候,其实就已经醒了。”
“咦?你装睡?!”无名激动的叫嚷,想要推开安德烈,反被抱得更紧。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趁我熟睡的时候亲我。”安德烈软软糯糯又理所当然的语调,像任性的孩子在撒娇。
“你、你……”无名惊愕、气恼,哭笑不得,清脆利落的说:“谁会干这种事啊!”
“我会啊,只要你睡着了,我就会忍不住偷吻你。”安德烈爽朗的说。
“……”无名顿时哑了。难道说那些同床共枕的夜晚,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吻了无数遍?
他都是怎么样吻的?吻了哪里?为什么自己一点都没发觉?
越想越恐怖,无名快要抓着脑袋狂叫了,他的警觉性啊,居然退化到跟猪一样了!
“在你把我抱回床上的时候,我一直期待着你吻我,可惜,你都没有吻我。”安德烈委屈哀怨的话语,像个小怨妇。
“呵呵……”唇线扭曲成波浪线,无名彻底的无言以对了。
“你离开房间的时候,我很担心,所以就悄悄的跟出去了。”
泪啊!
无名欲哭无泪,原来不单警觉心退化,连耳朵都退化成猪耳朵了!
“既然你知道我和海lun姐之间是一清二白,那么,你刚才为什么那么凶?!”害他白紧张了!
知道不必费心解释后,一股脑的担忧化作了怒气,无名无意识地把对自己退化的自责,转化为对安德烈的不满。
“我没有凶啊。”安德烈很无辜的回答,“我开心得要跳起来了,只是,我不想让海lun看到我乐得像个白痴的表情,所以才急忙跑回房间,而且,你追过来,我好开心!天啦!我真是幸福得让人嫉妒!哈哈……”
这个家伙……这得意洋洋的笑声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