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无名躺在床上数着头顶的星星,数到第907颗,昏昏欲睡,压在手肘上脑袋终于撑不住滑到枕头上,忽然,身后传来门开的声音和轻巧的脚步声。
“你回来啦。”无名立刻翻转身,朝身后人看去。
“嗯,是,你还没睡啊。”穿着白色睡衣的安德烈,清爽利落,银色发丝还带着沐浴后的水汽,润泽如玉。
“抱着一大堆的疑问,你认为我能够睡得着吗?”无名生气的横了他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盘着腿,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抱歉,无名,我并非有意瞒你。”安德烈在床边坐下,温柔的凝望着他,诚挚的说:“我只是觉得那些小事,你不必知道。”
“什么叫做不必知道?”无名伸手,一把抓住安德烈的衣领,将他扯到自己面前,“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吗?难道你的喜欢就是瞒着自己喜欢的人悄悄地去死?!”
“不,我并没有……”
“闭嘴!我不要听你狡辩!”无名强悍地打断安德烈微弱的申辩,横眉竖眼、一字一顿,铿锵有力的说:“安德烈,你给我听好了,我是一个男人!别将我当做女人一样对待!”
“我知道。”安德烈说,“我从来就没有将你当做女人,从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你是男人。”
“那么,你还要把我当做金丝雀一样养在这里养多久?!”无名厉声质问。
“如果可以,我希望是一辈子。”安德烈柔情回答。
“混蛋!”无名一把将他揪住,掀翻在床上,手肘卡住他脖子,压住他,恶狠狠的,说:“安德烈,我再说一次,我是男人,别把当做千金小姐!”
安德烈平躺在床上,任他压制着,红色眸子很平静,说:“我当然知道,你能够毫不犹豫地杀掉我的女仆,你能够从三楼窗户爬到一楼地面,你能夺取行驶中的大卡车,你甚至为了让我负疚,故意躲闪不及,撞到树上让自己受伤,你冷血、坚毅、狡猾,却又优雅、温柔、细腻,我爱的就是你这样的男人。”
“咦?你知道?!”无名惊讶的松开手,摸了摸自己额头的纱布,没错,他确实可以躲避,故意让自己受伤不过是想让安德烈不计较自己逃跑的事,不过,他眯起眼睛,危险的一笑,单手抚上安德烈的脖子,拇指来回摩擦那突起的喉结,“安德烈,你也不是笨蛋,你表面上对我处处退让、百般讨好,私底下还不是步步为营、机关算尽,要不然,我每次的逃跑就不会碰巧功败垂成,你是想让我在一次又一次失败中灰心放弃吧?”
“没错,我是希望你自己主动放弃逃跑的念头。”Yin谋被揭穿,安德烈也没有一丝愧疚,坦坦荡荡的承认了,俊朗的脸上露出魅惑的微笑,“可惜,你的脑袋里好像没有放弃这个字眼,不是吗?”
“没错,只要有机会,我就会尝试逃跑。”无名承认得很爽快。
定定看着对方,两人忽然同时笑了出来,他们都是男人,狡黠的男人,所以也欣赏同样头脑灵活的人,相视而笑中,一种愉快的、惺惺相惜的气氛扩散开来。
“无名,你不觉得我们是天生一对吗?”安德烈柔情脉脉的仰望着无名,拉过他放在他脖子上的手,放到自己牙齿下轻咬,并且用舌头色色地舔舐。
“呵呵,抱歉,我不觉得。”无名嗤笑一声,将手抽回来,看到手背上沾了津ye,反手就擦到安德烈胸膛的睡衣上,“安德烈,我们不要再内斗了,好吗?这种Jing力的消耗完全没有建设性。”
“太好了!你终于想通了!”安德烈两眼一亮,猛地坐起来,张开双臂一把抱住跨坐在他身上的无名。
“哎,你干什么?!”无名恼火地推开那张贴过来要吻他的脸,“你怎么突然发情了?!”
“咩半伐,睡让你左在我神上,屁股懂来懂去。”安德烈的脸被无名推开,橡皮泥一样嘴巴都被推倒歪了,口齿不清,却还兴奋的说个不停。
“就因为你这样,所以我才不喜欢你啊!”无名生气地敲他脑门,“我身上除了那个小洞,难道就没别的优点可供你挖掘了吗?我是男人啊!如你所言,我是冷血又狡猾的男人,我可以为你谋杀刚才那位讨厌的哥哥,我可以为你从事商业活动谋夺家财,我可以为你出席审判伪作证词,我可以为你做的事情,除了上床还有很多很多!”
打了兴奋剂般的安德烈,听了他一席话,忽然冷静下来,神情也变成严肃庄重,无名正为他这种突然而来的转变感到惊讶,人就被推倒在床。
“无名,你别忘了,我也是一个男人!”双手压制着无名的安德烈,俯视着他,生气的大声说:“金钱荣誉地位人命,那些东西,我想要,我自己会去争取!我才不会窝囊到需要自己喜欢的人出去冒险!你只要安心地享受我给予你的一切就行,如果还不够,你尽管说!无论什么东西我都给你买,买不到的我就为你抢夺!”
“开玩笑!我无名才不需要男人的喂养!”无名一拳揍到安德烈的下巴上,趁他吃痛之际,推开他,爬起来,看到安德烈下巴歪了痛得飙泪,但,下身那根却依然J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