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克,你是在什么时候发现我是项无名的?”“昨晚安德烈发酒疯扑倒我,我暗暗使劲将他掰开那时吗?”“还是昨天中午我钻战斗机的动作太纯熟?”“难道是昨天一早你和我在安德烈房间门外对话时,你就发觉了?”“不会是我刚来的时候,你就觉察了吧?”
“喂,法兰克,你聋了哑了吗?我究竟在哪个时候露陷了?告诉我!”在一连串提问都石沉大海了无声之后,无名终于爆发了怒火,虫子一样挪动着身体,调整好姿势,然后,双脚踹到那根青色如柱的小腿上。
法兰克挨了一脚,却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手腕和脚踝都被磁力锁扣住的无名,目露轻蔑,嘴含嗤笑。
“项南天身边的贴身秘书,我以为有多厉害,原来不过是空有脸蛋的软脚虾。”讥讽着,法兰克踹了一脚踹到无名的肚子上,“至少要有这种力度才叫踹人。”
“啊,痛!”无名痛苦的呻yin着,弓起腰,蜷起双腿,缩成一团虾球。
法兰克目中的鄙夷又多了几分,抬起穿着穿着皮靴的脚,一下一下地踩着无名的肩膀,仿佛要把疼痛伴随着恐惧,一点点踩进他的灵魂深处,让他畏惧的战栗。
“项南天居然派你来做卧底,他是笨蛋吗?说,你是如何与帝国军队联系的,你来到我们这里有什么目的,安德烈是被你利用还是叛国?”
无名扭动脖子,吃力地仰起头,俊秀的脸上是糅合了痛苦与倔强的微笑,“告诉你也行,但,你要先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我是项无名的。”
“哼!你还真是不死心!”法兰克用力地在无名肩膀上一踩,成功的听到他大声惨叫,一种经由践踏弱者而感知自己的强者的优越感,使他心情愉悦的微笑,“看来你不知道答案是死不瞑目,我就好心告诉你吧。”说着,他从军服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叠照片,撒到无名脸上。
无名完全不计较他恶劣的举动,扭动胳膊,挣扎着撑起身子,努力看清楚那些从自己脸上滑落地上的照片,一些底朝天的照片,他甚至不惜像小狗一样,用嘴巴刁着,将它翻转过来。
“怎么会有这些照片?”难以置信的盯着地上的照片,无名如遭雷击,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很吃惊吧?在你到来之前,我就已经怀疑你了。”法兰克得意洋洋的声音在头顶回旋。
这是怎么回事?!
无名咬着牙关,死死地盯着那些照片,照片中,是他和将军一起走进餐馆的照片,以及他和安德烈一起走出餐馆,在路边散步的照片。
“最初收到这些照片的时候,我根本不懂它们是什么意思,不过,看到你和安德烈一起出现的时候,我就猜到一些了。”法兰克愉快地欣赏着无名震惊的表情。
“所以,你才会质问我的来历?”无名闭起眼,又无力的睁开,褐色眸子一片灰沉沉。
“没错,而且,第二天早上我是故意在你门外与你搭话,想要从你话里套些信息,不过,你很谨慎,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你是卧底,我还真是会被你骗了。”法兰克很满意地看到自己的话在无名脸上所造成的打击,他那张俊秀的脸实在很适合软弱的表情,让人忍不住想要继续狠狠的欺负他。
“既然你早已知道我是卧底,怎么现在才抓住我?”让法兰克失望的是,无名并没有哀求哭号,最初的震惊过后,他又恢复了他平常特有恬静。
“那是因为尼古拉参谋说你们留着还有用,不能打草惊蛇。”法兰克决定进一步刺激他。
“有用?呵呵,这么说我们现在没用了?”无名自嘲的一笑。
“对,尼古拉已经得到了安德烈的计谋,很快,我们就能大败帝国的军队。”法兰克兴奋难耐的说。
“将安德烈计谋透露给尼古拉的人是你?”虽然是疑问句,但,无名的语气是肯定的。
“没错!虽然我觉得没必要,但,尼古拉坚持要套出安德烈对付帝国军的计谋。”法兰克轻快的说着,像在炫耀,“我们一直装作不知情,就是为了让你们放松警惕,只是,事情超乎我们预料的简单,只需一瓶酒就搞定了,安德烈大概到死都不会知道那瓶酒根本就不是他父亲送的,呵呵……”
“不是他父亲?”无名觉得胸口被锤了一下,“那么是谁?”
“这个你没有必要知道。”
“哼!虽然不知道名字,但,想必跟你一样,都是卑鄙小人!”无名淡漠的挖苦。
“闭嘴!”法兰克在无名肚子上又踢了一脚,“你这种出卖色相的卧底有什么资格说我卑鄙?”
“我至少出卖的是敌人,而不是勾结别人陷害自己的上司。”无名虽然疼得冒出了一头冷汗,嘴上却依然不饶人。
“你懂什么?!”法兰克怒了,弯腰抓住无名的衣领,粗暴地将他提起来,“你什么都不懂,凭什么说我卑鄙?!论辈分、论资历,我哪一样不比安德烈强?我在战场浴血奋战的时候,他在哪里?他还在女人怀里睡觉呢!他不过有个有钱的老爸,就在破格考试中甩点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