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疼。”表面上欧阳沧魅不紧不慢地走着,但要间传来的疼痛与早就缠绕着自己的疲惫感共同折磨着他的意志。
欧阳沧魅也没想到对方的剑气竟然这么强,没有被剑直接刺伤却被其锋利的剑锋所伤,看上去不过是轻轻一划,已伤得如此,从他腰上的指缝仍可以依稀看出渗出的血。
“你们到那边找找,他被二公子伤了,走不了多远的。”
是那个嚣张女人的声音……看来他是被人追紧了,得想个办法摆脱才行。
“前面的让路!”远远听见远方传来马车的声音跟马夫的喊声。
视力极好的欧阳沧魅把那远在及百米以外的马车看得一清二楚,那是辆宽篷马车,也只有少数有钱有势的人能坐得起的。
仅仅一秒的思量,欧阳沧魅就决定到那马车里躲躲。毕竟夜魅宫和红莲教之间的恩怨也不过是江湖上的问题,红莲教的人还不至于会为此而得罪那些不应得罪的人。
游离在各个大街小巷建筑的屋顶之间,卫然站在高处不断地寻找着之前仍在与自己对峙的人,忽然看到前面一个小巷口有个貌美男子警惕地站在大树之后,皱着眉,好像在躲避着什么……
因为欧阳沧魅的头发已经变回了黑色,这是卫然减少了对其的怀疑程度。
“会是他么?”卫然注视着欧阳沧魅那张好看的脸,心里所想被淡淡地说了出来。
又是漫无目的地寻找着黑衣人,未果,数秒又再次把视线放回到刚才无意中见到的美男子身上,却发现他的右手捂着左腰,卫然眸中寒光一闪。
不想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刚想过去截住对方一探究竟,下一刻欧阳沧魅就以电光火石之势冲进了马车之内,卫然一看,刚迈开的脚步又收了回去。
那辆马车正是前段日子辽帝轩辕逸御赐给当朝左丞相孙珺紫的,作为户部侍郎的卫然当时也在场,所以他一眼就认出来,绝对错不了。
他与孙珺紫有何关系……
“来人!”卫然的视线一直跟着已经走远的马车,“派几个轻功好的人跟着那辆马车,暗中监视里面那个青衣男子。”
“是!”
镜头又换来欧阳沧魅这一边,他用尽最后的功力以马夫都没有察觉到的速度闯进了马车,虽然里面坐着人,好在马车里面的空间还是很大的,没有撞到人。
回过神来,就发现车上的人原来是个漂亮的男子,给人感觉俊美又不失英气,他一手撑着下巴、侧着身子挨在长椅上的动作又令人觉得他是个放荡不羁的人,有神的双眸中多了一份令人难以察觉的深沉和冷静。
面对这个长相极好的不速之客,孙珺紫虽有惊讶之意但在瞬间就恢复了平常,依旧不动地挨躺着,上下打量着欧阳沧魅,脸上多了一份莫名的笑意。
“那个,我……”欧阳沧魅刚想说些什么作解释,身体一动伤口处就传来阵阵痛感,疼得令他中断了说话。
看出了欧阳沧魅的异状,孙珺紫很快就看出了个所以然来。
“什么都不用说了,你若不怕我会把你怎么样,那就暂时跟我回去吧。”看出了欧阳沧魅眼底的倦意,孙珺紫坐到了他身边把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你休息一下吧。”
“嗯……”
从心底觉得这个人没有理由对自己使坏,一直绷紧弦的欧阳沧魅顿时放松了身心,就在这一刻沉积多日的疲惫感铺天盖地而来,很快他就安稳地睡着了。
看着身边人安静的睡容,孙珺紫就开始郁闷自己今天的行为实在太失常了,不说没有把人赶走,竟还主动让他挨在自己身上休息。若是平时有人这么闯进来,自己肯定一掌就把他拍飞了。
回到丞相府,孙珺紫立刻命人安置好欧阳沧魅,接着就在府中一个Yin暗的角落里截住了其中一个跟踪而来的红莲教人。
“是谁派你来的?”孙珺紫一手扼住对方的脖子,在平静的双眸下涌现着浓浓的杀意。
那人明显怔住了,自问自己的武学在红莲教也算是数一数二的,没想到来人功夫如此了得,在自己还没来得及出手的情况下就把自己制住。
“恕难奉告……”艰难地忍耐着缺氧的痛苦,一字一字地说出。
松开手,瞥了那个因缺氧而无力地挨在墙边的人一眼:“你们最好立刻离开本府,否则下次就是你们所有人死无全尸。”
早在刚下马车那一瞬间,孙珺紫就察觉到附近有好几个人在暗处监视着,他不允许任何人的窥探。虽说他在朝堂之上是文官但功夫却更甚武官,而且不是个喜欢见血的人,不到必要时候他是不会随便杀人的,不过他却尤其地讨厌这些在暗处监视的人。
“抱歉,这恕难从命。二公子下的命令,我们一定要照办。”虽然知道自己赢不了面前这个英气逼人的男子,但是仍然为了忠诚于红莲教愿意付出性命。
二公子?那不是江湖人士对红莲教教主之弟的称谓么,由此人对“二公子”的忠心来看,十有八九是红莲教徒……审视地看了对方一眼,神色中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