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莲早在看到岑逆寒的第一眼就发现他似乎有中毒的迹象,于是在安排好住处后就去找他。
“名字?”上到了欢聚楼的三楼,让人安排了三间上房就走进了岑逆寒的房间,上官莲淡淡地问他。
“……岑逆寒”平淡中透着不屈的倔强,他直视上官莲报出自己姓名。
本打算试探上官莲的脾性,谁知对方却依旧漠然:“很好,以后你就直呼我莲,另一个人叫凌阡玥,你想怎么叫他随你喜欢。”
“莲?你的姓呢?”岑逆寒问。
上官莲垂下眼帘,口气淡然:“直到我能够完全相信你那一天,自然会告诉你。”
“真的能直呼你的名字么?”
他有过很多不同脾气的主人,不过允许自己直呼其名的还真是头一回。
尽管岑逆寒是在一年前被人故意设下了多重陷阱而被抓的,那些看中他美貌的jian商未经他本人同意便趁其昏迷,强行在卖身契上印下他的指膜,以致这一年间岑逆寒曾辗转多处,最后被卖到这欢聚楼里。但在这个世界里贩卖人口并非违法交易,各国朝廷根本没人管这事儿,如今身中剧毒又一直被囚禁看管的自己根本身不由己。
上官莲给他肯定的回答:“我从未打算把你当作奴仆,跟我平起平坐就好。”
“……”岑逆寒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瞧着上官莲,良久才回应,“好,我明白。”
上官莲走到对方身旁刚想给他把脉,看他是否真的中毒,却听凌阡玥冲了进来:“莲!你看我买了什么。”
凌阡玥本来兴高采烈地四处找上官莲,最后竟在岑逆寒的房间里,便迫不及待地跑进来:“逆寒、莲,你们看!我从当铺里换来的宝剑。”
要问他为什么会知道岑逆寒的名字?在刚进欢聚楼门口时他就凑过去把岑美人的一切愿意告知的事情问个遍了,例如姓名、年龄、喜好等等。
“干嘛?”上官莲瞪了这吵闹的凌阡玥一眼,“你本来不就有把剑么,怎么还要换新剑?”说着,也不忘找机会给岑逆寒把脉。
“是莲你说想去会武场的,我才换柄锋利点的剑啊。”
岑逆寒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们:“你们要去会武场?”
“是啊。”上官莲回答着,趁岑逆寒想事情时抓住他的手,迅速地把了脉,就云淡风轻地问,“你中毒了吧?而且这么下去你活不过今年。”岑逆寒的脉象里有着真气中毒的现象,但是幸于他内功深厚,普通人中这种毒早就死亡了。
“啊?!不会吧……”凌阡玥看上官莲黑着脸就知道岑逆寒病情有多严重,便收敛起来,冷静地问,“有救么?”
上官莲通过数日的相处,看出凌阡玥是个表面随随便便,但内在是个很冷静有谋的人,但面对他平日里小孩似的行为,上官莲总会不免地想发牢sao。
看到凌阡玥的转变,岑逆寒则是暗暗一惊,看来不只是那自称“莲”并能够在短时间内就看出自己中毒的少年,这个相貌堂堂的的凌阡玥也是个人物啊!
“哼,我可是段卿睿的弟子啊,怎么会没救?!闭上你的乌鸦嘴就好。”上官莲没好气地说,“把你的剑拿来,还有,帮我拿个碗来。”
“嗯。”一反平常不再插话,按上官莲说地把剑给了他,并让欢聚楼的小二要了个瓷碗。
段卿睿……不就是辽日国的神医?同时也是个亲王!怪不得少年的谈吐和举止如此冷傲,原来是神医的弟子。
拿起剑就往自己手腕有大血管的地方一割,暗红泛黑的血如水般汩汩地流出,并被他用碗接住。
在这种情形下,凌阡玥和岑逆寒都惊讶地说不出一句话,他这是干嘛?!竟用剑割手腕,简直是不要命了!如果力度使偏了,可能整只手都会被削下来。
“你们闭嘴看着就好。”
本想阻挠的凌阡玥见上官莲明确让自己别插手,也只好和岑逆寒两人静静地在一旁看着。
上官莲忍痛终于放满一碗的血,才从身上的袍子上撕下一块丝绸绑住伤口,用没受伤的手将血放在岑逆寒面前桌子上:“我是作为黑道家族的继承人长大的,从小就试百毒,为的就是百毒不侵,所以我体内的血本身就有着剧毒,若从以毒攻毒的方法来看,我的血是解毒的良药。”
听了上官莲的解释,两人不禁膛目结舌,这实在是匪夷所思啊!
“你何必为了我……”
“如今你已经算是跟了我们,我自然不会见死不救,而且只要能治好你的病,以你的武功底子,足以帮我们从会武场赢一笔钱回来了。”
“原来你是在打这个算盘。”见岑逆寒纳闷的样子,凌阡玥笑话上官莲般的说道。
上官莲否认:“那倒不是,一开始我也没有这个打算,只是刚才我为岑逆寒把脉的时候发现他的内力挺深厚的,就中途有了这个想法。所以,你快把血喝了。”
“既然你们都为我做到放血的份上了,看来我是不能拒绝了。”忍住血腥,岑逆寒三两下就把血一滴不漏地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