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你喜欢过清闲日子,但是如今情势紧张。”轩辕澈戴着面具,但是双目却炯炯有神,话中带着戏谑,“我身边身手不错的人都几乎去执行任务了,现在就只能找你了,魅梦。”
很久之前轩辕澈就亲自去观察过欧阳沧魅的一举一动,再加上春风阁里很多人对其的评价,在最后他得出了这个结论——聪明睿智却又很懒的美人。
所以说,欧阳沧魅那懒人的形象已经在众人的心目之中根深蒂固了……
“有什么事这么严重,说来听听。”
因为司徒晓云的原因,欧阳沧魅面对作为夜魅宫宫主的轩辕澈,一直是以朋友的身份来对待,从不会向对方背躬鞠膝,但是再有需要的时候却肯出手相助。
其实欧阳沧魅早就听出这把声音就是前段日子在春风阁里与司徒晓云饮酒畅谈的貌美男子所有,带有磁性又霸气十足。或许在夜魅宫里对方会刻意压低声音,使人不易察觉这声音是同一人所出。
不过从小就养成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的习惯,这让欧阳沧魅很快就意识到问题所在。即使司徒晓云从未在自己面前提到过任何有关轩辕澈的事情,欧阳沧魅也从各种渠道知道了不少小道消息,当然,他也会问知道部分内情的颜溯谦。
“估计在这一年之内,阎天教就会动用全教的武力来引发大动乱来与我们夜魅宫为敌,到时候情势定会极为激烈。如今我们能做的就是布置好人马蓄势待发,以防不时之需。”轩辕澈好像讲故事一样把事情的要点告诉了欧阳沧魅,同时也着重突出其严重性。
“因此我们要把宫内分散在天下各地的高手都召集回来,但是……”
从轩辕澈的语调里听出了明显的变化,欧阳沧魅意识到他接下来说的就是重点,便低声问:“怎么了?”
“召集人马是需要‘夜宫木简’,但它在前段时间被抢走了。如果红莲教不与阎天教一路,那么或许对夜魅宫来说没有多大的损失,但万一它倒向阎天教,那么结果就不堪设想了。”
“‘夜宫木简’不是被重重保存的吗,怎么会被抢了?”
“……那阵子我们的人与阎天教一直发生矛盾。说起来也奇怪,对方似乎早已知道了我们会出现在那儿,并在那里附近设下埋伏,最后却是红莲教的人在一场乱斗之中坐享渔翁之利,趁乱夺走了木简。负责保管木简的溪梦也受了重伤,短时间之内无法自由行动。”
溪梦,是夏雨阁阁主郭荛溪的代号。
按照对方的话来推测,欧阳沧魅也猜到自己要做什么了:“那你就是想……”
“不管用什么方法,你要在十日之内把那木简给我取回来。”轩辕澈说出了对欧阳沧魅的要求。
“那你可知道木简大概流通到哪里去么?这天下这么大,在没有根据的情况下,我怎么帮你找那么一块小小的木简啊。”
“我已经派了人去追踪,很快就会有人来跟你报告,到时候你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只见对方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玉做的令牌,有弧度地那么一抛,欧阳沧魅下意识就接住了,随后就听到他的补充:“这是‘夜宫令’,有了它等同宫主命令,你会用得着的,拿着吧。”
“那好,我尽量。”
之所以找上自己也是由于没有其他人有足够的能力能从红莲教的重围看护之中夺出“夜宫木简”罢了,看来他的宫主也为他布置得差不多了,现在就剩自己亲自行动而已。有了可以随意使唤人干活的“夜宫令”,应该也不会太麻烦。
“很好。”轩辕澈对他的答复很满意,因为以他对欧阳沧魅的了解,知道对方向来不会说绝对的话,但既然他愿意尽力而为,那么就绝不会失手。
离开夜魅宫回春风阁的路上,整个镇上的灯火都变暗了,欧阳沧魅才意识到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了。
“怎么,还没睡?”从窗口进入到自己的房间,发现颜溯谦正坐在床上,猜想他应该是等自己回来,意思欧阳沧魅上前去问道。
颜溯谦双手撑着床,笑着望向他:“等你回来啊……宫主有什么吩咐你吗?”
“让我从红莲教夺回‘夜宫木简’。”欧阳沧魅简单地说了一句。
“……我就不说什么了,一切要小心。”颜溯谦淡淡地说道,但却突然间语气变得严肃,“你可别受着伤回来。”
“怎么,我受伤你心疼?”欧阳沧魅走到床边坐在他身旁,贪玩地调侃道。
“是,我心疼。”
颜溯谦本想伸出手在他额上用力一弹,谁知欧阳沧魅却先一步缩开了,弄得颜溯谦有些想抓狂:“不准躲!”微微嘟着嘴说着,又把手伸过去。
就在这个瞬间,欧阳沧魅才发现给人感觉成熟的颜溯谦也会有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的这一天,于是莫名地觉得心动。
本以为欧阳沧魅会这么听话地一动不动任由自己弹他脑袋瓜子,谁知他却手快地抓住自己的手:“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
听到欧阳沧魅的保证,颜溯谦多少安心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