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夕云把身体靠了过去,两人近得几乎脸贴脸,在他耳边吹气:“我很挂念你。”
自从上次在音缘阁见到慕容澜樱的真容后,司徒夕云就有种自己好像见过这个人的感觉,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待回到南星国某一天却突然想起在差不多两年前,辽日官盟举办的武斗大会上,跟在成王身边的人就是慕容澜樱。
带着心中的疑惑,这成为了司徒夕云再来寻慕容澜樱的契机。
在无绝诧异的表情下,慕容澜樱听后笑着回道:“我也是。”
任谁都听出其中的暧昧不清,但是慕容澜樱就是愿意跟司徒夕云扯蛋,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些令人误解的话来。
“到时候我会来找你。”司徒夕云虽心里惊讶慕容澜樱如此的应对,不过接受能力极好的他瞬间就缓过来了。
“走吧。”别过了司徒夕云,慕容澜樱就对无言的无绝说。
“嗯。”
今天是整个排位赛的最后一天,参赛者只有二十人,通过抽签然后两两角逐,胜者进败者退。
今日一早起来慕容澜樱的身体就有点不适,有时甚至会因胸闷而呼吸困难,虽然他不知道这个病正是这个世界所存在的“渐弑”,毕竟是多年的缠身,已经习惯了的他也早把病发作的周期了如指掌,即便是发作也不会被任何人所看穿。
因此,慕容澜樱从第一场开始就不在状态,幸于有着过人的功底和内力,一路的过关斩将还算顺利。
但是正如人生不可能总会一路顺风这句话,越到后面剩下来的人身手就越是厉害,到了进二强的比试中,慕容澜樱的病实在扰得他即使是用意志也很难支撑下去,再者他本来就不是很重视这场排位赛的结果,所以故意输得让人看不出破绽,然后就从众人的视线中消失了……
由始至终都把视线投在慕容澜樱身上的司徒夕云见状,支开手下的人便跟了上去。
这皇家园庄很大,慕容澜樱却早就对其地形熟记于心,短时间之内就走到地处偏僻的假山背后的竹林里。这片竹林很密集而且范围广,枝叶都把阳光遮挡住了,破旧不堪又显得Yin森,而且很容易迷路,平日没有人会接近。
正因为方向感很强,慕容澜樱才会独自一人进入。进去了一段路,随便就找到了一棵长得相对粗壮的竹枝,把手撑在上面,不断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以免因缺氧而昏迷过去。慕容澜樱小时候就经常会因此而无故晕了好多回。
看到这一幕的司徒夕云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慕容澜樱虽仍在发病但还是知道身后有人,本想回头看,但背后的人先开口说话了。
“难怪我会觉得你是故意输了比试的……身体不舒服吗?”司徒夕云又走近了几步。
“……还好。”待缓和过来,慕容澜樱就把手收回,看向司徒夕云,“你怎么来了?”
司徒夕云走到他面前,蓝紫色的眼眸显得深邃而有神:“我说过我会来找你的。”
“……请问有何贵干?”
把手覆在慕容澜樱的脸颊上,司徒夕云笑道;“我要看你的脸。”没等对方的下一步动作,他就将慕容澜樱易容的面皮应声就被撕了下来。
“你满意了吧?”面对司徒夕云突兀的行为,慕容澜樱虽不会因此而生气,但也不会毫无感觉,最终只是郁闷地看着他。
“嗯。”司徒夕云点头。
慕容澜樱好笑地看着对方:“不要跟我说你来找我就是为了看我的脸吧?”
“难道不行吗?”
“那倒不是……我想该是时候回去了。”
“你这个耳坠……好眼熟。”司徒夕云看着慕容澜樱的黑宝石耳坠子,一把拉住他的手,看似随便地问了一句,“是别人送的?”
若没记错,森芜城城主冷琅羽就有一对跟他一模一样的耳坠子,从司徒夕云十五岁初见冷琅羽之时,对方就已经戴着,而且多年来一直没有取下来。
最好不要让我听到是冷琅羽送的……司徒夕云心里已经开始想试慕容澜樱的口风了。
“算是吧。”摸了摸耳坠,慕容澜樱笑答。
见慕容澜樱又恢复到表面上笑得阳光灿烂,但眼底却没有笑意的样子,司徒夕云就心生不悦,因为他最厌恶的就是表里不一的人。
不过遗憾的是,慕容澜樱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个表里不一的人,而且伪装地出神入化,毕竟慕容澜樱已经伪装成习惯了。现在之所以会被司徒夕云看穿,大概是因为懒得装得那么辛苦,本来两人之间就没有什么瓜葛,再装也没多大意义。
刚想走,却发现自己的手仍被牢牢地抓着,慕容澜樱轻叹了口气:“还有何事?”
此时,司徒夕云蓝紫色的眸子里映着慕容澜樱的脸。
把白铄霆使去交待事情的西门祺闲来没事,一个人在皇家园庄里散步,生性喜欢安静的他总喜欢往人少僻静的地方走去,依稀记得前方有一片竹林,曾去过那儿的他就毫不犹豫地向竹林走去……
“你是不是修炼了血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