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冰凉漠然或者满眼期待,但那期待不过是觉得他一定会中途放弃。
顾惜朝不想多看,仰头眼睛一闭。不就是把瓶子里的东西往嘴里倒么?今天就算交代在这里,他也不能输人让别人看笑话好戏。
不算长的时间却是难过无比,终于将整瓶的伏特加灌完,顾惜朝放下瓶子就已经站不住,胸膛里烈火熊熊,他强撑着身体,目光涣散,唇边淌下的酒也不知道去擦,失神的样子要多狼狈就多狼狈。
“顾惜朝,我看到你的诚意了……”
声音似蒙在布鼓里从水中传来,顾惜朝心脏跳的要从喉咙里出来,他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开始喘息。不过,茫然的眸子里燃起一分胜利在望的期待。
“……可是我不能也喝一瓶酒来表示我的诚意,”军人首长看见顾惜朝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错愕,“我知道你来找我是为了辟天的玉器准入许可,你来找我没有错,我办得到,但是这张纸,我不能给你。”
话说的再明白不过,顾惜朝按着桌沿的手,青筋一暴。太阳xue突突的跳,胃里翻江倒海脑中一片昏沉,顾惜朝眼前的视线模糊了,但他狠狠的摇头,不行,他一定要问个清楚!
“为什么!”咬牙切齿,如果视线能杀人,一定马上血溅当场!
“什么为什么?”问话的人很有经验,顾惜朝的脸色已经白得发青,头上的冷汗挥落如水,这样的情况是坚持不了多久的了,“顾惜朝,我要是你就先打电话叫救护车。”
魁梧的手下接到示意,走过去扶摇摇欲坠的顾惜朝,手刚碰到他就被狠狠甩开,没想到他还有这么大力气。
“我想知道为什么!”
顾惜朝脸色青灰眼眸通红,不甘心的要个答案,最终得到了一句话。
“因为你不是戚少商,这酒你根本就不配和我喝。”
这样的答案,顾惜朝无话可说,他固执的笑着,却站不住的摔在一旁的沙发上。
“顾惜朝,关系也是要和朋友讲的,可是你背叛了朋友,”沙发上的顾惜朝像喘不过气一样的剧烈喘息,但是那强撑着的样子,一看就是心有不甘,“你不要觉得冤枉,从你进来见我,我从没说过要你喝这瓶酒不是么?”
仿佛要断气的喘息真的停了一下,顾惜朝哑然,是的。然后他惨白如纸的脸上,慢慢的浮现一个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如果顾惜朝现在还说的出话他也会无话可说,况且现在,他是真的说不出话。
“顾惜朝,你认栽吧,辟天的常务你做不来,但是如果你找回戚少商,让他来跟我说,起码,辟天的上万员工饭碗还能好好的端着。不过现在你喝得太多了,你还是先找个朋友领你回去,你也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吧。”
找人?
顾惜朝身体像是已经不是自己的,眼前的世界花成一片,在一片模糊中却看清楚了一个人,但是那个人说,我来,只是为了忘掉你。
他已经忘了我。
用尽最后的力气摇了摇头,顾惜朝头一偏把自己彻底交给了黑暗。
看了看沙发上人事不省的顾惜朝,有人叹了口气,“连个朋友都没有,你是可恨还是可怜。”
悉悉索索的声音,本来满满人的雅间里顷刻就只剩倒在沙发上的一抹单薄的青色身影。
领着手下一众人走到门口,终于还是忍不住说,“替他叫个救护车吧。”
“首长这是何必?”
“顾惜朝最后接触的人是我,要是他真的死了,就该说不清了。”
香港皇家医院
顾惜朝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一片纯白,殷勤的有点匪夷所思的小护士叽叽喳喳的在他耳旁不停的说,酒Jing中毒,洗胃,昏迷等等词汇顾惜朝左耳听右耳冒,他脑子里只想着一件事,如果合法的拿到玉器市场的准入许可是不可能的,那么,他该怎么办呢?
小护士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夜晚,娇俏的女声一遍遍的嘱咐,“你好好休息,你的身体真的要好好休息才行。”之后就依依不舍的去换班儿了。顾惜朝虽然不喜欢吵闹,可是唯一和自己说话的人一旦离开,整个病房就空得只剩寂静。
静得让人受不了。
顾惜朝心中有了主意,伸手拔掉臂上的点滴,换了衣服,离开了医院。
五天后丽江 神威别墅
顾惜朝风尘仆仆,一脸疲惫,他站在别墅的匾额前,那块匾上,写的是辟天!
“顾兄弟,许久不见,憔悴了不少呀。”高风亮笑呵呵的和顾惜朝打招呼,匾额的事情他已经不计较,有才华的人他高风亮永远欢迎。
“高局主,我这次来,是有事相求。”
“不敢当不敢当,我高风亮怎么敢在顾兄弟面前妄称局主,你顾惜朝的名头,在丽江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呀。”
顾惜朝听到这话,微蹙的眉头才舒展开来,“那我顾惜朝就借着这点名声和高局主做笔生意,高局主可愿意?”
“哈哈,顾兄弟这是开我玩笑,你们辟天是一贯看不上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