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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南星眉眼鼻唇,九分像他父亲,钟总警司看着就想起了老友,话出口才发现自己这样说不是触痛了这孩子的伤处了,忙去看厉南星,却见那孩子,微微扬起的面目上,是骄傲自豪。
“南星,你长大了。”感慨不合时宜,钟警司问道,“我知道你才回香港不久,这廉署大忙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今天来是怎么回事?”
厉南星也翻过曾经,淡淡一笑,“今天南星跟uncle要个人。”
“谁?”
“戚少商。”
西九龙警署会客室
戚少商从自己被廉署转来西九龙警署的时候就在想会不会见到厉南星,厉南星的父亲曾是西九龙总警司。
真见到厉南星的时候,戚少商心下仍有片刻的茫然,“南星,你什么时候又回香港的?”
厉南星看着曾经熟识的人,寻了张椅子坐在戚少商身旁,唇角是往昔的淡淡笑容,“上个星期。”
过了好一会儿,戚少商有很多话想说,但半天才挤出一句,“ 你回来,我应该去接你。”
厉南星只淡淡道:“没什么,大家都忙。”
感觉到厉南星的语气似对这些事真不在意,戚少商才重新开口,他的声音有些飘忽,隐约似在天边,“南星,我最近真是时运不济,让你看笑话了。”戚少商对着厉南星,他并非没有经历过痛苦,但今天他眉宇间的疲惫无力连瞎子都瞧得出来。
但厉南星仍旧是厉南星,对事情风轻云淡,对朋友全心全力。
“那是下面的人私自行动,否则根本不会有这场误会,辟天那边,需要我帮你出个证明么?”厉南星语气诚恳,见戚少商摇头似是不愿多提辟天,换了话题,“我看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也没那么不济。”
戚少商笑容一暗,深深叹了口气,“是呀,再不济也不过如此了。”
厉南星看着戚少商埋首在双臂之间,凭借直觉他猜得到戚少商苦恼的因由,今天,是他行权职之便帮了戚少商,他本来不应该再把戚少商约来警署弄得人尽皆知,但是他身份特殊,再加上戚少商正赶上才出了廉署的当口,私下再找他更让戚少商有口难辩,可是他将要说的这件事,又万万不适合通途转述。
“你被带这儿来,是有人举报。”厉南星缓缓透露。
戚少商埋首的双肩轻颤了一下,厉南星和戚少商是朋友,他知道自己不用多说,戚少商想得清楚。
厉南星给戚少商时间,他端起香茗抿着。顾惜朝这个名字他其实只见过一次,那是上次在医院里,他看见顾惜朝躺在病床上,年轻俊朗的脸庞只觉得面善,一旁的护士惊讶低呼,“像,真像。”
但厉南星并不觉得自己和顾惜朝像,看着他只是有种很眼熟的感觉,而令他印象深刻的是,戚少商目不转睛盯着顾惜朝,很关心,很在意。
厉南星缓缓靠在座椅里,六扇门医院是他的,他的梦想是做医生。在德国深造的时候私自转了专业,但是父亲的殉职改变了他一生,放弃了一直是他专长的医科,回国之后成为了廉署官员。却没想到有一天在父亲忌日的时候受到法院的律师信,父亲早为他准备了一家医院,六扇门使他的梦想得以延续。
有的事情,就是这样出乎意料,厉南星仍记得那天他休假去六扇门看看,正碰上戚少商,戚少商抓着他说起顾惜朝病情心痛担忧的神情,而几天前,录像带里看着顾惜朝在廉署揭发戚少商,条理清晰证据确凿,说话的人平平静静,冷酷无情。
厉南星看到戚少商抬起头,梳理过思绪,他的眼神,很像那天的顾惜朝。
“上面的人是那天和顾惜朝一起来的。”厉南星将一张照片递给戚少商,戚少商认出了照片上的人——黄金鳞。
“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有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这也是厉南星执意冒着这么大风险当面告诉戚少商此事的原因,“你接下来会怎么做?”
“放心,我不会冤枉他,”戚少商说着,心脏随着每一下呼吸都泛起疼痛,“我亲自找他问清楚……如果真的有什么误会的话。”
厉南星很想喊住戚少商,但是喊住他又能说什么呢?只是看着戚少商离开时失魂落魄的背影,厉南星希望戚少商和自己是真的误会了顾惜朝。
辟天
戚少商一回到辟天就找到顾惜朝,有些事情他必须马上问清楚,“顾惜朝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和廉政公署的人在一起?”
顾惜朝早在办公室里等着戚少商,“我带他们,去找你。”
简简单单清清楚楚,然而戚少商却听不懂,或者说,他不愿意听懂,“你为什么要带他们来找我,他们说我涉嫌商业欺诈……”厉南星的话言犹在耳,是顾惜朝拿着证据到廉署结发自己,“为什么?!”
顾惜朝平静的看着戚少商,“戚少商,你别这么激动,傅宗书的金戈是怎么倒的你比我清楚,现在到问我为什么,真是可笑!我只是没想到,廉政公署真的只是请你喝喝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