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备的意味。
“怎么不好好在家里呆着?这么冷的天气,还出来四处走动。”
江樱轻轻吸了吸鼻子,将泪意逼退,咧开嘴露出笑来,道:“在家闷得久了,见今日天气很好,才出来上柱香。”
见她一露出笑容整张小脸都鲜活起来的样子,晋起的眉心不由地便跟着她一同舒展了开来,似笑还非笑地道:“我看你是想来吃这升云寺的斋菜吧。”
江樱面容一囧。
云璃在一旁听了忍不住地轻笑。
莘儿则不着痕迹地扶了太后一把。面上神色还算平静,然眼底已是一派翻涌之色。
只是太后因隔着幂篱的缘故,并不知眼下是何种表情。
“想必这便是晋家二公子吧?”莘儿用笑意遮盖住了眼底原本的神色,开口招呼着问道。
晋起这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江樱身边还站着其他人。
这倒不是他眼神不好使,而是一时选择性地忽略了除江樱以外的其他人。
这时他闻言看过去,只见显然是一主一仆的二人。便微一颔首示意。
江樱从初见他的喜悦中略微回了些神。得见此种情形,当即便想到了自己心底的那番猜测。
“晋二公子先是平复西蛮,又为阮平一战解困。我与我家夫人,都久仰晋二公子大名了呢。”莘儿高兴却不失恭谨地道:“眼下得见晋二公子真容,果真是仪表不凡,气势浑然若战神再世。”
云璃微微皱了皱眉。看向了莘儿。
多次接触下来,她与莘儿颇算投缘。可据她了解,莘儿说话行事素来圆滑谨慎,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来,可眼下……
她一个小丫头。当众这般称赞陌生男子,纵然是有着敬仰的成分在其中,却是怎么听怎么有些不合适。
倒像是……刻意这么说出来给谁听似得。
这个莫名其妙的直觉让云璃直摇头。只叹怪只怪自家准姑爷无论是外貌还是名声都太过招眼了……
“姑娘谬赞了。”相比之下,晋起的反应简直平淡的不像样子。他不以为意地转开了目光,落到了江樱身上,道:“我尚有要事赶着去处理,便不陪你一同用斋饭了。”
江樱心下有些遗憾,却非是遗憾他不能陪自己吃这一顿饭。
他刚一回京,便跟来了升云寺只为尽快见自己一面,这已经足够让她感动的一塌糊涂了。
但是……
她的余光在太后身上停留了片刻之后,到底还是点了头道:“那晋大哥先去忙正事吧。”
日后应当还是有机会的。
晋起“嗯”了一声之后,又交待了一句:“天气虽是不错,但城外风大,用完斋饭之后便尽早回去吧。”
江樱笑着道“好”,目送着他转身离去。
晋起行了约有四五步的距离,忽而又顿足,转回头来看向她。
江樱一怔,以为他尚有其它的话要说,然却见他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角。
这幅笑容是说不出的和煦温暖。
似在告诉她,一切都不必害怕了。
江樱愣神间,他已举步离去。
“晋二公子当真将江姑娘放在心尖上的,刚一回京片刻都不等,便抛下诸事来看姑娘了。”莘儿笑着说。
江樱还有些未能从晋起方才那个笑中回过神来,乍然听得莘儿此言,竟少有地不好意思起来。
云璃也觉得自家姑娘这幅模样实在少见,便忍不住地在一旁掩着嘴笑。
太后的身形却有些微微战栗着。
幂篱下,两道热泪已不受控制地滚滚而下。
……
冬珠始终没有赶来,只派了侍女过来传话,说是昨夜不小心染了风寒,已经请罢了大夫抓了药,只好留在酒楼里好生歇养。
江樱随同太后一起用罢了斋饭之后,推开禅房的门,竟是发现外间原本明媚的天色,不知何时变得Yin沉了下来,四下起了冷风,禅院中的菩提树被风吹的沙沙作响,温度随着骤然降低了许多。
“这鬼天气,早上出门儿的时候还好好地呢,怎么说变就变了?”莘儿道。
“可不是么,瞧着这天色,没准儿还会落雨呢。”云璃道:“来时见天气那样好,也没备上一把伞,咱们还是尽早回去吧,以免淋着了太后娘娘和姑娘。”
“原本还说要游湖的。”江樱笑着看向太后,道:“眼下看来,只能改日了。”
“这有什么要紧,又非日后没有机会了。”太后柔声道:“你身子不好,若因今日出门而着了寒。便是我的过错了,有什么话改日再说,快回去吧。”
江樱点头,一行人顶着阵阵凉风,出了升云寺而去。
在寺门前告了别,两辆马车一路向着城内赶去。
“还好奴婢想着近来天气变化多端的,给姑娘备了件厚实的披风。眼下果然派上用场了。”
马车里。云璃变戏法儿似得取出了一件白底刺绿萼梅的厚棉披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