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
这个时候,不是该好好地关心关心她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才对吗?
“你这孩子,成日就只会让我担心!”庄氏见她不说话,一副还没意识到自己做了这么蠢的事情的模样,一时更生气了。
偏偏江樱见状还‘不知死活’地笑了两声。
按理来说,她做了这么‘圣母’的事情,该是得到大家一致的称赞和颂扬才对,但在真正在乎自己的人面前,他们永远不会希望自己会在带给自己的危险的前提下,而去冒险帮助别人,哪怕这样的出发点会让他们此刻显得格外自私狭隘和不顾大义。
可这才是家人啊。
但当时的情形究竟如何,怕是只有她自己才清楚。
她并非是众人眼中真谈得上正舍己为人的傻姑娘。
当时她之所以选择将殷稚潼藏起来,是因为她无法去为别人的生死做决定。
况且,那情形对她而言,也不能算是绝境。
她当时想着,先拖延着时间,存些气力,确定能有足够强烈的意念打开空间之后,带着云璃逃走,然后趁他们追赶之际便寻机会一起躲进空间里保命来着——虽然会暴露自己这个人不人妖不妖的事实,但也总比死了强。
毕竟她和云璃也算是经历过生死患难的人了,事实告诉她,云璃是个值得相信的人。
可谁能想到她刚跟那些人出了密道,回到未央宫内,还不及与他们出言周旋,迎面就见她家老哥带人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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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4:同归于尽
当时她那个意外啊。
再然后,就忽然听到一阵震天的轰响。
而她也因过于脱力,再加之觉得自己脱离了危险,意念一放松,便昏迷了过去。
“等你身子好全了,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一顿,若不然你怕是长不了记性!”庄氏‘咬牙切齿’地说着,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江樱的脑门儿。
江樱佯装被她戳痛,捂着额头哎呦了一声,口中却仍是应道:“我知道错了,断没有下回了。”
众人望着她这副卖乖的模样,或笑或气,气氛却总算缓和了下来。
昏迷了这么一场,再回想起昨夜的几番凶险,江樱仍是十分后怕,正打算问一问昨夜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忽地发现,屋子里并没有江浪的影子。
她说方才怎么隐隐觉得少了一个责骂她的人呢……
“我哥呢?”
“大郎正在厨房给你看火熬药呢。”庄氏道。
“我说怎么没瞧见他……怎么让他熬起药来了?”江樱忍不住笑了。
庄氏便解释道:“之前请的那个叫小兰的丫头,做事越发不上心,便被我给解雇了,新的丫头要今个儿下午才能过来。云璃昨夜又是受惊又是受伤的,我便叫她在房中歇着没让出来——大郎见我方才忙前忙后的,这才揽了熬药的活计。”
在外虽是让人不敢接近的西陵国储君,但在自家里,却也只是一个随时能挽起袖子来亲自给妹妹看火熬药的兄长。
江樱听罢了然,又问云璃伤的重不重。
“伤的倒不算重,同你差不多。都是些磕磕碰碰的皮rou伤,上完了药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受了惊吓,怕是得几日才能缓过神来。”
江樱这才放心,想到昨夜在生死存亡之际,这丫头仍想着要将唯一活命的机会让给她的情形,经此一事,内心不由又是将云璃更加看重了几分。
这么想着。便跟庄氏她们说了当时的情形。
庄氏颇为感慨。点着头道:“云璃确实是个好丫头,日后咱们家也必然不会亏待与她。”
说完了云璃的事情,江樱这才顾得上开口去问昨晚之事。
“昨晚宫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后来的爆炸声。又是怎么一回事?”
几人互看了一眼,梁平方才有些奇怪地问道:“昨晚你一直在宫里,竟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梁文青:“就是,昏迷后的事情你不知道。难不成昏迷前发生的也忘了?”
江樱摇了摇头,道:“昨晚我在皇后宫中用宴到一半。只见皇上匆匆忙赶了过来,也未说原因,便让宸妃打开了密道,让我们躲了进去。后来密道被发现。便有人前后进来搜找,当时情况危急,皇后娘娘为了不拖累我们。便独身赴险,想借此引开对方的注意。以保全我们……”
说到此处,江樱顿了一顿,才又继续说道:“那些人不知究竟是什么人派来的,但目标似乎是皇后娘娘。”
“看来你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梁平听罢她的话,方道:“昨夜宫变,乃是由庆王挑起,后晋国公世子察觉到异动,带兵赶来围剿救驾。庆王最后被困于金銮殿中,眼见没了退路,便点了炸药与晋国公世子同归于尽……炸药是事先埋好的,谁也没有防备,我与孔先生等人赶到之时,金銮殿中已被炸毁不成样子。”
说到最后一句,梁平的目光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