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眼睛。
这一日,江樱抓着了机会,让云璃拿上一坛子十年陈酿的桑落酒找着了已移住在梁家大宅里的志虚道长,让他在庄氏与梁平面前说了几句话,大致是她的病情不可久躺,亦无需过度用药滋补,反应让其时常走动一番,活动活动,保持心情愉快,才是最好的良方。
梁平与庄氏深信不疑,当日便解除了对江樱的禁令,并嘱咐她无事要多走动走动,不要终日闷在房中,亦勿要多思多虑云云。
江樱自是一一应下……
只是回头志虚没少借此从她这里勒索好酒好菜。
好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江樱未再出现昏迷的情况,且其心性乐观,并不消极轻怠,积极吃药吃饭,倒让一家人跟着宽心不少。
只是晋国公府这边,却是截然不同的情形——
就连负责洒扫,终年见不着主子们的面的粗使下人们,也能清楚地察觉到府中近日来越发紧张的气氛。
之前府中暗下曾有传闻,说是二公子因同孔家小姐定了亲,在府中的地位越发稳固,以至于连对战韩家这等大事晋公都‘默许’了他的全权负责。而鲜少离开自己的院子、作为晋家嫡长子的大公子,存在感却越发的弱了。
还有人说,曾见大公子坐着轮椅出现在后花园中……这么久还站不起来,那双腿怕是要废了。
除了府中两位公子隐隐有了颠倒之势的处境之外,更重要的是,晋公同世子的关系,似乎也是愈发的差了。
而此中原因,在两位公子的对比之下,似乎并不难猜测。
于是许许多多的下人暗下无不认为是晋公眼见大公子不争气,便隐隐有了要扶持二公子的意思,而世子自是不能眼见自己唯一的儿子被压下去,于是父子二人关系这才出现了问题。
以至于纵然二公子离开了京城,去往了外地办事,这种现象仍然无法得到缓解。
当然,这些不过只是下人们的推测,真相断不会这么容易为人得知。
他们不知道的是,晋擎云与晋余明之间,已远非关系僵硬足以形容得了的了——就在昨晚,晋余明自长房的书房里出来的时候,被晋擎云拿镇纸砸破了的额头见了红,脸色是从未有过的苍白。
没人知道这父子二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此事虽无人敢随意宣扬,但却没能瞒得过谢氏的眼睛。
在其一派平静之下,内心究竟是怎样的不安,怕只有她自己才能知道。
晋擎云近来在调查些什么,她隐约知道些,可能让他如此大动肝火,甚至对晋余明动手之事,她思来想去,不过那一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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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自家的事情
今天是五千大章送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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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开始怀疑了。
若是这种疑心一旦被确定的话,晋余明怕就不只是被砸破脑袋那么简单了……
谢氏今日午睡之时,不过短短小半个时辰,竟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惊醒之时,额头满是冷汗。
身边一左一右躺着的今日留在了她这里用了午饭后,撒了场娇不肯走,央着跟她一起午睡的一双女儿。
两个小姑娘虽是士族出身,但总归年岁尚幼,此际又睡的正香,故而眉目间一丝忧愁也无,干净又明朗。
谢氏伸出双手,轻轻抚了抚小女儿rou嘟嘟的脸颊,眼底浮现了一抹说不出的复杂。
近来晋余明不知在忙活些什么,白日里不见人影,晚上多是歇在妾室房中,几乎不再来她这里。
与往日里那一副没有主见,但凡遇到一丝麻烦就要到她这里请她帮忙想法子解决的模样,可谓已是截然不同。
谢氏隐隐感觉得到,他似乎已经不屑再去隐藏什么了。
这对于她和她的孩子而言,会是一件好事吗?
倘若她同他的那些妾室一样平庸无知,倒是还好,可偏偏她同她们处处不一样……况且,她还怀揣着那样一个令人胆战心惊的秘密。
将被汗shi的鬓发缓缓别到耳后,谢氏眼底颜色明灭不定。
“夫人这是醒了?”
放轻了脚步走进来的贴身丫鬟见谢氏倚坐在床头,轻声道。
谢氏看向她:“怎么了?”
“……是表姑娘又过来了。”丫鬟无奈地笑着,因怕吵醒两位姑娘,声音放的极轻。
但对近日来几乎是日日要来寻见谢氏的表姑娘谢佳柔,她却是真的替自家夫人感到头疼。
旁人或许不知。但作为谢氏最信得过的人,她却是清楚谢佳柔日日来找谢氏的目的的。
竟是想离开晋家……这样的事情,于情于理,夫人都是断不可能答应她的啊。
可令其大为吃惊的是,起了身收拾了一番的谢氏,于外间见到谢佳柔之时,不待其开口多说。便是道:“不必说了。你既心意已决,那姨母也不再强留你了。晋公和世子那边,自有我来说服。但传信回谢家让人过来接你。尚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