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一场,竟在外被晾了一夜。
无论是东昭还是商洛,都不擅长海战,商洛皇帝忌惮白子洲,不愿先动手落了下势也还情有可原,但那白子洲……
大敌当前,眼见抵达到岸的船只越来越多,不大的岛屿附近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岛上的人竟仿若未见,自他到了这里,只看到眼前的大红色越来越多,半个出来准备迎战的人影都没瞧见。
尽管早就听闻白子洲人人武功高强,本事斐然,但这样的自负轻敌,难免惹得他满腹怨气。
不到正午,岛上已经传来热闹的喜乐声,几乎与此同时,商洛主战船上的战鼓终于敲响,胡成Jing神一震,举剑下令攻岛!
而岛上的白浮屠正将镜中的白穆看了又看,笑得眉毛都快飞了起来,“啧啧啧,不愧是我白浮屠的女儿,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嘛!”
“夫人,快快,喜乐响了好久,少主定是快到门口了。”白芷也是一脸喜气洋洋,见白浮屠迟迟舍不得放下盖头,便催促道。
白浮屠撇了撇嘴,一面又恋恋不舍地看了看白穆,一面嘟囔道:“老娘当初就应该再嫁一次!真他娘的亏!”
“来了来了!少主就在门口了!白芷你怎么还愣着!”白伶也穿了一身喜庆的红衣,笑嘻嘻地推了白芷一把。
不等白芷反应,白浮屠已经急匆匆地替白穆盖上了盖头,拉起她,“好了好了!以后看的时候多的去了!先成亲去!”
说着便带白穆往外走,白穆却是一顿,拉住了她的手。
“娘。”白穆倾身抱住了白浮屠。
白浮屠笑着,“还好咱是进女婿,不是真嫁女儿。”
白穆仍旧抱着她,白浮屠叹了口气,安抚地拍了拍她,“乖女儿,会没事的。”
所谓的女婿上门,其实便是将新郎去新娘娘家接过去,变成了新郎骑着马亲自到新娘娘家,之后的礼仪不变。
慕白本就自小在这里长大,也就是形式上走走过场,一路上族人簇拥,笑闹不断。到了门口齐齐安静下来,看着慕白敲门。
慕白平日甚少穿这样鲜艳的颜色,鲜亮的大红映在白皙的面上变成微微带桃的粉,眼尾嘴边皆是轻水般的笑意,众人的注目下拉着门环——咚、咚、咚,三声。
嘎吱——
大门打开。
门口站着的女子妖娆红妆,一帘红巾掩面,依稀可见其后微扬的唇角。她垂着首,却Jing准地将手伸到慕白眼前。
慕白唇边的笑容愈甚,牵住她的手。
刚刚安静下来的族人瞬间迸发出欢腾的笑唤声。
喜乐再次响起。
白穆拉着那只手,随着他往里走。
正是春日,白子洲并不炎热。即便是背着她爬过山,白穆也没见慕白流过一滴汗。但此时此刻,她握着的手心,却是汗涔涔的。一股窝心的温暖随着手心的汗渍贴在心口,让人觉得分外安心。
实实在在握在手心的东西,真真切切蕴贴到心底的温暖,碰到了对的人,幸福真的是件触手可及的事情。
她轻轻摇了摇那只手,“你在紧张。”
热闹的人声乐声中,白穆的声音只有身边人能听到而已。
那人显然怔了怔,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无奈叹气道:“这辈子也就对着你会紧张。”
白穆不由一笑,两颊滚热。
白浮屠早早坐在了主座上,笑yinyin地看着二人走近,心中无比的蕴贴,连连给喜娘使眼色。喜娘一见二人站定,高声道:“一拜天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简简单单的三拜,喜气洋洋的十四个字,却不知从头走到尾,需得迈过多少山河,趟过过多少血泪,才能终于握着那个人的手,“礼成”。
欢笑弥漫的白子洲,同时响起震天的战鼓声,一众人等却充耳不闻,只祝福地望着喜堂上的两位新人,看他们携手而立,施然转身,拜的是天地,跪的是一众族人。
湛蓝的天空不知何时盘旋几只秃鹰,在高空中展翅鸣叫,震耳的战鼓声越来越密,越来越响,隐约可嗅到枯枝燃烧的烟味,放眼望去,浓烟滚滚。
“二拜高堂!”
白浮屠稳坐在主座上,她不说话,没有人开口亦没有人动作,任由岛外战火连天。
“夫妻对拜!”
二人拜过白浮屠,起身对拜,屋外的族人们却突然安静下来。
盘旋的秃鹰越来越多,有人唤道:“看那鹰身上有什么?”
有人毫不犹豫地打下一只,鹰的双爪上缠绕着红色的绸带,绸带上写了字,墨色已然斑驳,显然年代已久,却只有四个字而已——阿不,阿穆。
“什么阿不阿穆的……”那人起初以为红绸上有什么玄机,就是有点毒也比莫明其妙的四个字有意思,正念叨着,才发现喜堂上两个人的身子都僵住,望着他。
“等什么,快行礼啊!”白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