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
“你等等,”乐止苦费劲地抱住文韵,“走,我带你去厕所。你也真是,至于把灯都关了吗?诶呀,我踢到了什么?”
空气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
文韵:“别管,大,大概我扔的酒瓶子。”
乐止苦:“好吧。”
好不容易靠着手机灯将文韵送进厕所,文韵又不上了,只是不停干呕,转过头觉得好了,想吐的感觉又来了。
乐止苦:“你该不会怀孕了吧?”
文韵:“滚。”
片刻后,乐止苦和文韵回去,文韵不让她搀着,自己扶墙走,固执得很,乐止苦无可奈何,只好由她。
刚把来厕所的这条走道走完,路口处的一盏小灯飒然亮起,她怔了一瞬,下意识回头找文韵,却发现她人不在了。
她慌了一瞬,又听到有柔和的音乐声响起,旋律缠绵悱恻。
她心脏狂跳,隐约猜到了什么。
她不再管文韵,跟着一盏一盏亮起的小灯走下去,到了俩人喝酒的那张桌子附近,她看到一只花瓶倒在地上,里面插着几枝鲜红的玫瑰,在这只花瓶后,隐约还有更多的花瓶,排着队等她的临幸。
至此,接下来等待她的一切都已昭然若揭。
乐止苦心跳快得要从胸腔里蹦出来,手心的汗像刚洗完手留下的水渍。
不知走到哪,头顶突然一盏聚光灯亮起,徐徐照亮着她这一块。
她等了片刻,音乐缓缓结束,头顶竟落下无数玫瑰花瓣。
她仰起头,却听到一道短促的钹鼓音划破安静的空气。
又一束聚光灯落下来,她许久不见的男朋友正坐在一台架子鼓后,穿着西装,举着鼓棒,不lun不类,却敲下似激昂热烈又似细水流长的鼓钹声。
他像个专业的鼓手,只为给自己心爱的观众一场最完美的演出,又像为了一个恒久的执愿甘愿堕入人间的神,竭力攻破不合身份的难关。
什么时候空气再次静止,乐止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魏长青从台上下来,单膝跪到她面前,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拿出了戒指,说出他平时绝对说不出口的示爱的话,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此时此刻,他在向她求婚,她以为在此后漫长的一段时光她可能都看不到的画面在她面前真实上演。
“师母,快答应啊,快答应啊!”有人在旁边焦急地喊。
乐止苦总算回神,又哭又笑,却没去接那个戒指,反而问起话来:“你什么时候学的架子鼓,不是还在孝期吗?”
魏长青看起来倒是很镇定:“临走的前一个月,找文韵帮忙,在她的别墅里学的。”他一顿又道,“守孝三个月,两天前已经结束了。”
怪不得,乐止苦瞪他:“结束了你不跟我说。”
这个还真是魏长青的疏忽,他抱歉道:“对……”
乐止苦打断他:“干嘛学架子鼓,还来酒吧,你就不觉得这很堕落吗?”
围观的人都莫名其妙,魏长青却露出一个苦笑,知道乐止苦在这等着,但他心甘情愿这么跪着,在这接受她迟来的反击:“是我错了止苦。是我一直误会了你,对你有偏见。以后再也不会了。”
“还有以后?”
“没有以后。”
乐止苦擦了下眼泪,伸手。魏长青眼里涌出足以淹没这个世界的喜悦之情,才要替她戴上戒指,却见她又缩回了手。
“我要是不接受,是不是挺任性的?”
研究所几个围观群众狂点头,是啊是啊。
魏长青却啼笑皆非。
乐止苦抱臂等着他的回答,然而还没等她得意两秒,魏长青已经将她的手拽过去,迅雷不及掩耳地替她戴上戒指,吻住了她。
乐止苦猝不及防被魏长青推进黑暗里,只有他落下来的吻有炽热的温度,像要将她彻底融化。
她听到梁修喊着“我姐她不是自愿的”,忍不住笑起来,在唇齿交缠间轻声道:“我愿意。”
她看到他眼里有月光,熬了这么多年等到峰回路转才发现,他比明月更美好。
灯光尽数亮起,明亮的光线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就像这份感情,即使跌跌撞撞,仍然穿透人心,走到了最美满最幸福的道路上。
【完】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接下来是接着正文写的番外。番外内容延续正文,做一些补充说明。正文里该交代的其实都交代了,喜欢正文基调的就不用接着往下看了,或者等最后番外4和番外5。番外123都是甜甜甜。
我重点强调一遍,番外4是女主母亲的日记,番外5是渺渺视角的男女主(会写到生孩子的事,并且只有4、5俩个番外都看才能深刻体会到里面深藏的情绪),偏虐,不要轻意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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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专栏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