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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儿,小太爷爷内心也许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过。
这臭丫头,给她三分颜色就给他开起染房来了。罢了罢了,他就看看,她这个作弊式的新任家主到底能给任家重新带来怎样的兴盛之光!
……
那时候,面对屠、任两家的联姻,被冷落在小院里的顾家母女,也是各种郁闷不甘。
孙宝荷的毒伤清了大半多,就往外跑了。
但她出去后想要看情况,却被家族里的人横挑鼻子竖挑眼,一个小侍都盯着她,并且不客气地提醒她并非任、顾两家的人,很多地方都不准她去。
后来她只得帖墙角,远远地看着一箱箱红漆雕金泥的礼箱往任莲盈家的院子搬,她站了整整一个早上,那些东西就搬了整整一个早上,并且到午饭时间时,守门的都换岗去吃饭了,那送聘礼的点单人还在唱礼,并且还说“还有好些大件儿,下午才是重头戏”时,她已经把唇都咬烂了。
以前她还可以骗骗自己,自己和任莲盈也差不多,现在才知道,以前那都是人家故意低调不显摆罢了。真到了时候,任莲盈从来都不甘人后,不是任莲盈不在意,只不过那还是没到在意的时候罢了。
顾水华好不容易下了床,她现在身上的毒素还重,可惜没有那第六格里的药草,用现世中生长的药草,好得就特别慢,加上她看起来再怎么年轻那也只是表面功夫,内里到底还是不如女儿这样的小姑娘,才一周时间就能下地蹦哒了。
“宝荷,你跑哪儿去了?帮我倒杯水来?去看看我的药煎好了没?”她叫了半晌,见女儿不动,上前一看,“宝荷,你干什么咬自己?发生什么事儿了?”
其实她心里隐隐有些察觉,可又不想说破惹女儿难受,而今他们没有被赶出去,已经是万幸中的大幸了。尤其是发生了那件事后,做为自己母亲的大任nainai只骂了句“没出息的东西”,就笃着拐仗离开了,连半句话都没为她们说。她就彻底心寒了,但她绝对不可能对自己女儿那么做。
“宝荷……”
“妈,我不甘心,我要任莲盈死!”
突然,孙宝荷满脸扭曲地抬起头,死死抓着母亲的手,尖声惊叫着,但下一秒就被母亲捂住了嘴,母女两四目相对,眼底流动着激烈而Yin冷的光芒。
仿佛不需要再说什么,顾水华也看出女儿孙宝荷眼底里的乞求。
——妈,把你那宝贝交给我吧?我会好好使用,让它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所有挡我们道的人。任莲盈,陆盛喆,白静……
砰咚一声大响,他们小院的门被人踢开了,接着就涌进一群壮丁来,其中带头的正是当初陪着两女进三宫九格,救了她们无数次性命的那位最壮实的队长。
壮丁们进来后,立即分列两行,摆出阵势。
随后,进来一群当家管事的长辈们,最后进来的竟然是一个年龄最小、最轻、最不应该出现在此的人。
任莲盈其实是不想搞这么夸张的阵仗的,可是她得了小太爷爷的令,被正式任命为任家真正的族长了。长辈们听说她要处理事情,都争先恐后地要来帮忙,并且还说一定要摆个阵仗啥的,压压对方的气势。
哎,在自己家里,还要摆什么气势啊!而且处理的是自己的族人耶。
可惜小姑娘不懂老人家的心思,基于敬老尊贤的原则,她也就照着长辈们的流程走了一遭。现在呃……有点儿后悔,咱能不玩这些嘛!好傻……看起来好像时光倒流100年啊!
为此,任莲盈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十分开门见山,就道,“顾姨,孙宝荷,根据族规,你们未经允许,挑唆小太爷爷擅自进入家族重地三宫九格。虽然家族里鼓励后代子孙勤奋学习制药知识,你们有这种挑战祖宗试炼的Jing神的确是值得表扬的……”
立马就有人拉她袖子了,还猛给她使眼神儿,那意思似乎是说“这太客气了,来个凶狠的”。
任莲盈权当没见,咳嗽一声,道,“Jing神是值得鼓励的,可是手段就有些不地道的。你们不该挑唆小太爷爷,他年纪那么大了。另外,小太爷入院这么久,你们连看都不看他老人家一眼,这于情于理是为不孝。”
孙宝荷气得咬牙就骂,“任莲盈,你装什么清高,你还不是一样带着个个我撞我们的家族禁地!”
任莲盈一笑,“孙宝荷,你说错了。我是带着我的老公,没错。可是我姓任,你姓什么?”
孙宝荷刚想说自己母亲是姓顾,就被截了,“哦,你要说你妈妈姓顾吧!好,咱们不提规矩,左右你我都不干净。我今天来这儿,并非全为此。你们自己暗地里做了什么事情,在三宫九格里的行迳,要我一一说出来吗?或者我让队长说一说?你们是如何自私自利、妄顾他人性命,自己技艺不Jing,急攻近利的种种恶行恶状。凭你们这般的德行,你们觉得,任家的权利能交到你们手里吗?要是能,我任莲盈甘愿让贤!只要可以让家族绵延下去!”
“我们不同意!我们支持任莲盈族长!”
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