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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自从她上幼儿园,爸爸妈妈都挺忙的,很少会来学校接她。
西臣牵着她走到学校门口的梧桐树下,让她等一下,然后飞快跑去小卖铺买来两只冰淇淋,一只给她,西臣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卫生纸擦了擦她贴在额头上shi润的头发,露出两颗虎牙对她笑:“快吃冰淇淋,你看你不吃它,它都哭了。”
轻禾也有两颗小虎牙,她舔了舔流泪的冰淇淋,一阵香甜的凉意在嘴中化开,夏风袭来,她感觉全身就像置在水里一样。
“轻禾,不要伤心,叔叔和阿姨肯定是有事才不能来接你的,我一年都见不到爸爸几次,你把冰淇淋都吃光,也就没有眼泪了,像我这样吃,”西臣张大嘴巴一口咬掉半个冰淇淋,因为一下子吃太多,舌头被冻着了,西臣张着嘴发出呼呼的声音,轻禾扑哧笑了出来。
冰淇淋很快被吃光,西臣拿卫生纸帮轻禾擦嘴巴,说:“以后我会叫你一起来上学,放学了会带你回家,别怕,我会陪着你的。”
“嗯,”轻禾点头。
等了不久,西臣的妈妈就开车来了,轻禾跟西臣上了车。
“轻禾,来,接着,这是阿姨在来的路上买的,你和西臣爱吃的rou夹馍,快尝尝,西臣,你的。”
“谢谢阿姨,”轻禾咬了一口rou夹馍,笑容明朗,“好吃。”
“好吃就好,以后阿姨每天都给你们俩买。”
轻禾微微低下头,很快就到了他们生活的海边小镇,西臣家就在她家对面,只隔着一条马路。
她下了车,跟西臣妈妈道谢,西臣妈妈不放心她一个人过马路,就下车来牵她走到家门口才放心。
在轻禾眼中,西臣的妈妈永远是明媚温和的,而自从她记事以来,她的妈妈就经常待在画室里,画各种各样的大海,唯一相同的是,每片大海上都有一只独自飞翔的海鸥。
妈妈是知名度不小的画家,但是轻禾从来不喜欢画画,她觉得妈妈在画画的时候,比那只海鸥还要忧郁,落寞。
妈妈办过几次画展,每次她都是跟着经纪人姐姐,爸爸是镇上的镇长,工作很忙,从没来过画展,也就是在画展上,轻禾见到了那个和妈妈交谈的法国男人,但她听不懂他们说的话,不过那是轻禾第一次见到妈妈的笑容,那么纯粹那么明亮,他们站在那副蓝色忧郁的大海的画作下,宛若一对璧人。
后来,她开始听见爸妈在房间里争吵,那时候nainai还在老家,她还不是很清楚吵架意味着什么。
每天晚上,爸爸总会一个人待在客厅里,看着一堆的文件发愁,妈妈就待在楼上的画室,家里安安静静的,副镇长叔叔经常来找爸爸,两人说着说着就会吵起来,轻禾听到最多的是叶氏和温氏两家公司合资开发海边小镇,拆迁就能得到一笔不菲的资金,只要爸爸答应签署协议,他们还能得到另一笔辛苦费,但是爸爸一直没答应。
轻禾不知道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她去问妈妈,妈妈说:“轻禾还小,妈妈解释了你也听不懂,那是爸爸的事,爸爸自己会处理,乖,妈妈带你去睡觉。”
吵架没有持续很久,爸爸开始向妈妈低头,对妈妈很好很好,妈妈喜欢蓝色,爸爸就将房子装修成蓝色,妈妈喜欢画画,爸爸就尽量不打扰,买很多的颜料和画纸回家,但是一切并没有像爸爸想的那样变好。
轻禾很骄傲自己有着一头又黑又柔顺的头发,大家都说她遗传了妈妈的发质,轻禾很喜欢妈妈黑长的头发,像瀑布一样,她也想留这样的头发,可在大半年后,妈妈就不再给她扎辫子,她又不会,每天上学,头发老被风吹得乱糟糟的。
妈妈便带她去剪成了齐肩短发,说是妈妈最近很忙,没时间照顾她了,希望她好好听爸爸的话,学着照顾自己。
轻禾不太喜欢短发。
就连西臣看见她的短发时,说还是喜欢她长头发的样子,轻禾告诉他头发长了,没人给她扎辫子,西臣自告奋勇要帮她扎,却怎么也扎不好,轻禾就一直没把头发留长,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时间像捧在手里的流沙,握不紧的话就会从指缝中溜走,妈妈在画室里呆的时间越来越久,甚至把画室搬到了经纪公司名下的房子里,她能见到妈妈的机会日益减少,只有爸爸无论多忙,每天晚上都会哄她入睡了才去工作。
直到那天,nainai从老家赶来,轻禾清清楚楚地记得那是时隔不久,妈妈回到家里和爸爸吵得最凶的一次,她站在门口嚎啕大哭,可爸妈的争吵声已经掩盖了她的哭声,nainai把她带到西臣家里来。
西臣陪她待在房间里,拿了各种味道的冰淇淋来,她仍旧在哭,西臣也不知道怎么哄人,便抱着她说:“我在,轻禾,你不要难过,我在。”
此时,风吹开窗帘,在昏暗的路灯照耀下,轻禾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家门口,旁边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轻禾认出是那个法国人,妈妈提着行李箱走来,和法国男人上了车,车灯一亮,迅速开走,爸爸突然从家里追出来。
她顿时推开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