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成。
高云锦起先还总安慰着:“不远的,稍稍抬脚走几步就到了。”生怕项景昭嫌远,扭头就回去了。
待看到项景昭并无不耐烦的神色,她也放了心,两人默默走了起来。
等到了一处地方,眼看着前面连小路都没有,只有一个几乎无处踩脚的陡坡,高云锦的神色兴奋起来:“你瞧,快到了。”
项景昭点点头,估摸着陡坡的长度,脚一点,手上攀着树枝,先上去了。待站到坡顶朝外一望,他只惊叫一声:“我的天。”
想来能让他都这样惊叹的风景,那必然是有其独到之处了。
高云锦还在下面嚷着:“你怎么先上去了?不得我帮你领路嘛!”
项景昭上来本就是想从上面弄跟树枝,将高云锦拉上来的,却没想那美景就藏在陡坡对面,他此时也没空欣赏,先将高云锦弄上来才是正事。
却见高云锦已经到了偏旁,拨开一丛树枝散叶,便露出几个人工挖的台阶来。
项景昭看到这不由乐了:“原来你们还藏着呢。”
高云锦翻了个白眼:“可不是?若是在这明晃晃弄一条路出来,保不齐就有人上去了,看了这美景。”
说着已顺着台阶爬了上来,临了又拍了拍身上的土,说,走吧。
项景昭奇了:“还没到?”
高云锦不明说,只挑了挑下巴:“在前面呢。”
只见他们眼前是一片枫叶林,也不知是哪个品种,比寻常的枫叶要红上好几分,满目火焰,腾腾升起,连绵不绝。如今正是秋季,枫叶正红,整片山坡如血染一样。
项景昭一边由着高云锦带路,一边四处看着,叹道:“也不知这是谁曾种在这的,这样一大片,怕是得好几年吧?”
高云锦摇摇头:“谁知道呢,我也问过青渊哥哥,他说从他小时候发现这个地方,这片枫林就存在了,那时候也是这样一大片,想来种枫树的人早不在了,不然若是再扩宽些,就真是人间奇景了。”
项景昭点点头,说:“如今这个样子,已经很是稀奇了!”
又跟着高云锦往前走了会,枫树慢慢变少,地势又开始斜着向上,复行了一盏茶的时间,项景昭突然停住了脚步:“前面不会是悬崖吧?”
高云锦惊讶地回过头来:“你是如何知道的?”
项景昭不过是听着风声烈烈,凭着经验猜出来的,听到高云锦这话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忙快步走了上去,那速度,高云锦都有些赶不上了,忙在后面喊:“你慢点!见着悬崖你怎么这么激动?”
说话间项景昭已来到了崖口,此处完全没了树木遮挡,崖口裸露的石头也被谷底的风吹的怪相丛生。没了遮挡物,风便肆意刮了起来,明明日头很大,那风却呼呼地吹着,光听那声音,还当是要将人吹飞。
项景昭不由张大了眼睛,定定地看着面前广阔——崖底便是漫山遍野的野草野花,一眼望不到尽头,有清泉如玉带蜿蜒流过,溪旁亭亭立着几棵树,在水中投下绿影,格外幽静恬然,一切仿佛在画中一样。
泼墨晕染,随性而为,自有一份雍容。
☆、第一百五十四章 偶尔说苦闷,难猜少年心
高云锦也上来走到他跟前,看些项景昭如同一个沙漠中行走的人贪婪地汲取这美景,不由乐了:“想你什么美景没见过,如今怎么看得眼睛都直了。”
项景昭听到这话的时候,眼神突然沉了下来,若有所思看着崖下许久,突然答非所问地说:“你说从这跳下去,是不是会有飞的感觉?”
高云锦诧异看他一眼,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你乱想些什么呢?我只稍稍往下看一下都头晕,你还想着跳下去?”眼睛一转,又惊讶地看着看向他,“你莫不是……真想从这地方跳下去吧?”
项景昭知道她想岔了,解释道:“跳下去倒是想过,但我可不是为了寻死,若是世界上有一种办法,能叫人从很高很高的地方跳下去,又不会摔死就好了。”
高云锦只当他闹着玩,可还是出言提醒:“知道你脑子里装着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可这样的心思还是别有了,你若想寻刺激,骑骑马打打架也就算了,于性命无碍,也能玩得开心。”
项景昭有感而发:“我哪里需要玩得开心?我不过是被绑的太紧了……”
因这话说得极轻,高云锦没听真切,还要再问个仔细,项景昭已十分自然地转了话题:“你说你看到高处便头晕,怎么还带我到这处?”
高云锦不由笑了:“谁叫你不由着我带路,自己先跑上来的?我哪里是叫你看这个,是叫你看身后呢!”
项景昭疑惑地回身望去,身后不过是满山的枫叶罢了。高云锦见他面露疑惑,忙解释:“过了,过了!你走得太过了!”说着不由分说拉着项景昭的袖子往下走。
项景昭自觉不妥,轻轻将袖子抽了出来,本是极自然小心的,没想到还是被高云锦察觉了。
小丫头回过头来,装作恶狠狠地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