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那瓶子里装的是毒药,也是她亲手将那毒药放在高云长的卧房。
高云长没有直接回答项景昭,反而问:“你说她把那东西摆到那里,她又是待在我房里时间最久的人,就不怕把自己也毒倒了吗?”
项景昭看了他一眼,没有回话。这本就是明摆着的事,云鹊对高云长的心思不可谓不深,若是想杀了高云长,她自己怕也难独活吧。
只是……
项景昭摇了摇头:“我还是想不通她为什么要对你下毒。”
高云长此时想到这个问题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他不耐烦地翻了个身:“谁知道?女人心里总拐着七道八道的弯,我是实在想不通她们平日里都在想什么了。”
项景昭翻了个白眼,心里道:我就是个女人,也瞧不出你这小通房安的是什么心思了。
按理说,现在是古代,高云长与云鹊的身份差距又那么大,云鹊很该能接受高云长这种花花肠子,即便是不能接受,也不用偏激到这个份上。
难不成,古代也能有这样傲气的女子,即便有着身份的鸿沟,也要固执地求着一人一世一双人?
云鹊竟不理智至此?
又或许正是因为云鹊意识到两人身份差距巨大,放的才不是催情药,而是毒药吧,她这是打算死后同做鸳鸯?
如今也只好这么解释了。
因讨论这些着实没意思,项景昭又同高云长商量起为高维通治腿的事来。
☆、第一百二十九章 南荣子展医术,高云长暗惆怅
解决了陆啸和下毒的事情,项景昭自觉大皇子已能体会到高家不愿加入党争的决心,又恐大皇子疑心高家如此三番五次的推拒,是因为高家要倒向六皇子。
因而他让高云长已高家代掌家主的身份,与王知府修书一封。信中言辞恳切,保证高家绝不会倒向任何一派,又隐晦指出,高家对大皇子的动作将一概不计较,只愿大皇子也能与高家方便,从此放过高家,全了高家要遵循祖训的情谊。
这信写好,还叫高云长与高维达两人均在上面盖了私章,才叫人送了出去。
此信一出,王知府那边迟迟没有回音,但是高家也再没出过什么乱子。项景昭知道大皇子算是放弃高家了,即便很可能是暂时的,这个结果也十分可喜了。
前已说过,南荣子自觉技术成熟,要为高维通治腿。只是先头有高云梓中毒的事情在,这事便先耽搁了下来。
如今事情既已解决,又消除了大皇子这个后患,高云长便想着加紧布置,早日将南荣子接进了高府。
项景昭知道在古代做手术的风险极大,一个不小心便会感染,只是自己的许多知识在古代都没个说法,贸贸然提出不仅暴露自己不说,别人也不定会信。
好在古代人颇为迷信,项景昭只转了转脑子便想出了法子。
他想出来的法子,却与推销自行车的方法类似,是请个神棍过来,颠三倒四说上一番,便能解决许多古代不能接受的东西。
至于用艾叶等来杀菌,都是古人早就知道的事,本就不用多说。
可即便做了这么多准备,项景昭也十分的紧张。
南荣子经过近半年的练习,想来手术时的手法他不用担心,也担心不了,可是这术后恢复却是个大问题。
为了解决这些,他特意去翻遍古籍,每日又与南荣子一起讨论着如何消炎止痛,活肌生血,方方面面都要照应到。
高云长见他这样Cao劳,心里还有些过意不去,因说:“南荣子先生既已有了把握,我们便只安心等着结果,到底他才是大夫,懂得比我们要多许多呢。我们也不用这样急着问,若是扰了先生的思路反而不好了。”
项景昭虽也明白这个理,但他知道自己在现代的知识必定是有用的,给高父治腿的想法本来就是他主事提出的,他容不得出什么岔子。
这话说得也不对,即便这法子不是他牵头的,只要他意识到一件事情有危险,而自己又恰巧有这方面的经验,自然也会去做的。
这样匆匆忙忙地准备了一个月,项景昭才觉得东西都备齐了,这才允许南荣子进“手术室”。
连南荣子都说项景昭这人谨慎地过分,可想而知他的紧张程度了。
因为手术的法子太过惊世骇俗,项景昭深知这法子怕并不能被世人所接受,因而将这件事瞒得死死的,手术那日,只南荣子带着一个已培训了一个月的新人助手进去,外面竟连等待的主子都没有。
高云长依然照常跑漕,项景昭依然照常逗猫,只是眼神飘忽,多少有些心不在焉罢了。
到了晚间,项景昭随意找了个借口,便跑去高云长家蹭饭,说是蹭饭,两人却连饭都没吃,叫两个小厮扮作自己坐在花厅饮酒作乐,他们则早早从高家后门遁走了。
项景昭骑着马儿,听到自己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响声,也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本是好事,奈何搞得像做贼一般,忒没意思了。”
高云长甩着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