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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景昭听了这话倒有些尴尬,总算自家乱丢东西在前,是没理的,此时也不好辩解。
他有心去捡起那桃核,但是一想自己如今是这样的身份,那桃核又沾了土,自己总不能一直捏着个脏桃核出去找地方扔吧?
这却也是他现代人的思想作祟了。古人一来不可降解的垃圾少,二来也缺乏环保观念,随手扔垃圾都是常事,高云锦此时打趣项景昭,也不过是想笑他把桃核扔进院子,怕长出小树来罢了。
这不过是一句打趣的话,谁曾想因为两人观念不同,项景昭竟当了真,一时便呆立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好半天才皱着眉头说:“若是园子挤了,你就遣花匠,将它挖出来便是了。”
高云锦还真没见过他这样窘迫的模样,一时被逗得笑了起来,因不好在人前多说什么,况自己在园中与项景昭多说了几句依然失了礼数,便只能用眼睛传达:“总算见到你说不出话的时候了。”
谁知这眼神晦涩得很,项景昭竟也看懂了,却不反驳,反而笑得更傻了。
高云锦直觉斗不过他,暗中瞪他一眼,转身走了。
项景昭这才注意到她的腿,忙问:“你这腿怎么了?可是受伤了?”
高云锦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身边的丫鬟代她回答:“我们姑娘不过是下台阶崴了脚,没什么大碍,劳公子挂心了。”语气中颇为疏离。
项景昭听那丫鬟的意思,竟像是自己问起高云锦的脚都是逾越了,顿时觉得好没意思,便也告辞出府。
待一路上独自打马行着,约莫两刻钟才磨到项府,一问,墨轩竟还未回来,他不由奇了:“莫不是真跟出了什么消息?自己在高府吃了饭,又说了那么会子话,应该足够他回来了啊。”
因而命门人时刻注意着墨轩的动静,一回来就立刻派人过去跟他说一声,他自去往项仕鹏的书房讨主意了。
到了书房,里面还坐着两三个清客,身份与何风类似,都是寄住在项家,一应衣食全包。作为反馈,他们也得时刻向项家提供些好的想法。
项景昭说明了来意,项仕鹏倒先未说话,反而叫众清客先评评这个法子有何优劣。
清客们往日做的就是这样的事,此刻得了令,立刻叽叽喳喳说了起来。
有人说:“大少爷这宣传的法子,欺骗百姓,若是以后叫人发现了,怕是不好说。”
立刻有人反驳:“若是质量过关,这些不过是经商的手段,毕竟百姓愚昧,若只单单将东西推到他们面前,遇到有眼无珠之人反不买账可如何是好?”
还有人终于点到题上,讲起选花魁的事,但大多是说盛夏闷热,即便是组织起盛世,怕也难有人来。
“改成晚上倒也可以,只是此举本是为了推出我们项家的两轮车,这买卖必得放到白日做。若是我们在晚间将人的兴致吊起来,白日他们依然懒散,不就得不偿失了?”
项景昭又何尝不明白这个理?他可不就正在找如何在白日也将这事办起来的法子吗?
眼看着书房里叽叽喳喳吵个没完,所说的东西都是项景昭早已考虑过了的,他不由抬头瞥了瞥项仕鹏:难不成他这父亲每日就待在这样的环境中办公?
那倒真是苦了他,竟还能将项家做得蒸蒸日上。
却不想抬头间发现项仕鹏也在看着自己,显然对眼前的状况一脸无奈,项景昭不由失笑:倒不知项仕鹏竟还有这样的一面。
☆、第一百二十三章 姜是老的最辣,浪是后头为高
讨论了半天终是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最后还是项仕鹏定下章程:“昭儿这个法子倒有几分可行性,不过实在不用急功近利。依我看,还是以供去应所求为好。”
“昭儿所说让自行车载物虽好,但毕竟容量有限,不及寻常牛车拉的货物多,想来百姓也不会买账。不如就将主要的顾客先定在睦州府的众大家族中,这车子轻便,也省力,确实会省家中下人们不少事。”
“再有便是富家公子。这类的车链条必得是Jing品,上面做的画必得出自昭儿与何先生之手,所用颜料必得反复确认,不能以次充好,这万事完美之物做出的万事完美之车,自然只有富家公子能够享用。这价格,自然水涨船高。”
“再有便是学院众多学子。这些学子中大多是家中有些钱财,便被家中人送去学中读书。既入学,自然是被寄予厚望的。众多学子寄宿学院中,离家颇有些距离,平日里回家或是租车,或是走路,到底有些不便,这第三类车便是卖给他们。”
“却得注意这车与车之间的设计也不能相同,若是小人们骑的车型与贵公子或学子们相同,又或者学子们的车型与贵公子的相同,都是不妥当的……”
“既然定下了人群,其实也无所谓淡季旺季,因为这三群人不管一年中哪个时节,都是要走动的,只这三波人群,就够我们卖出成千辆了。”
众人听了这话,纷纷称赞项仕鹏深谋远虑,安排得十分妥当。
项景昭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