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跟上。
项景昭有心助她,可惜他之前有心玩乐,早不惯坐车,偏爱骑马,这回项家人来接他,自然也是牵马来,倒是有运送一众衣食用具的马车,可想来高云锦那样的身份是不乐意坐的。
木青渊在后面看高云锦跑得辛苦,皱眉:“云长也太胡闹了,云锦还是个孩子,又是女儿家,娇弱得很,哪经得起他这般折腾?他当谁都是船上那帮兄弟呢。”
木家人倒是带了马车,只是木家与高家南辕北辙,并不顺路,故而他也只好干看着。
项景昭叹一口气,拉着木青渊骑上马,并排走着,说:“早受些罪也好,高伯伯看她已受了苦,还能罚得轻些。”
木青渊只能点头称是。
两人驱马各自回府,项景昭到家门口,看到墨轩、莲华领着一众自己院中的丫鬟小厮正等在那里,顿觉畅快,因翻身下马,随手将马鞭甩给门人,快步朝里走去。
众丫鬟立刻围了上来,自然叽叽喳喳说个没玩,小厮也是满脸喜色。虽说主子不在家,做下人的分外轻松,可项景昭待人亲和,平日里又总能捣鼓出什么新鲜玩意,他一走,整个院子便空荡荡的,十分无趣。
众人围着项景昭问候了片刻,又跑去后面问墨情在外的见闻,只墨轩拢着手跟在项景昭身后,小声地说着话。
“……就在少爷走后一日,他去城南置了处小宅子,二进的。昨儿个有人回,他从外面领回来个女人,瞧着也就二十出头……”
“女人?”项景昭脚步一顿,心里没来由地烦闷。
墨轩没料到他停步,慌忙也停下,点头道:“是,二十出头的女人,梳着妇人发髻,但不见她丈夫,那宅子只她一人住着。”
项景昭又恢复了原先的步调,墨轩忙跟着,继续说:“也是昨个儿才进的宅院,外面那帮小子还未打听出更多东西……”
项景昭点点头示意他自己知道了,嘴里又吩咐:“叫紫云、珠玉跟着我去看祖母,老太太喜欢活泼的。”
墨轩应了一声,去后面传话,不一会两个小丫头便小跑着跟了上来,紫云嘟着嘴抱怨着:“少爷出了一趟远门脚程越发快了,我都跟不上了。”
项景昭这才注意到,忙放缓了步子,回头问:“这样可行了?”
紫云抿着嘴轻笑着瞪了他一眼。
珠玉在旁边也笑得开心,凑到项景昭跟前说:“老太太可惦记少爷了,成天念叨着,我听那边院子的人说起,老太太知道少爷今天要回来,闹着要亲自去门口迎呢!”
项景昭一瞪眼:“那可不行!”
珠玉笑:“可不是嘛,伺候的妈妈好容易才劝下来,这会子怕是正等着呢。”
项景昭一笑,脚步又快了起来。
紫玉也说:“得亏是早上来了,若是下午才到,老太太可不连午觉都睡不好了?”
不过半刻便到了荣华苑前,早有婆子迎了上来,脸上满堆着笑说:“可把大少爷给盼回来了,老太太天天念着呢!”
项老太太在里面已经听到了动静,此时却再也坐不住了,拄着拐杖就到了房门前,众人忙忙乎乎地跟在后面搀扶。
项景昭看见项老太太出来了,忙叫了一声祖母,小跑几步,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后退一步,项老太太知道他要干嘛,嘴里急忙喊道:“快,快给垫着!”
立刻有小丫头从屋里取了蒲团出来放在院中,项景昭跪在上面规规矩矩磕了三个头,这才起身,满脸带笑扑进老太太怀里。
如今他已经隐隐有抽条地趋势,比老太太还要高半个头,项老太太却并不觉得他大了,还如以前一样,摸着他的发顶宝贝心肝地叫。又捧着项景昭的脸同身后的妈妈说:“你瞧瞧,可是瘦了?”
项景昭噗嗤一笑,拉了她的手攥到手里,无奈道:“孙儿不过是出去十来天,每天身后又有那么多人伺候,哪里能瘦的那么快?”
项老太太拉着他往屋里走,一边说:“你当我不知道?那行商是最为吃苦的活,东奔西走,又兼你去的地方远,难免会有些水土不服。吃不下饭,怎么会不瘦呢?”
项景昭倒是没有水土不服,反而因为身旁没有大人,放纵着吃了好几回,倒还胖了。只是项老太太又哪里听他这些计较,她说是瘦了,项景昭也只能瘦了。
这时项老太太还拉着项景昭抱怨:“你爹也是,平白派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做什么?这丁点大的孩子,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项老太太这可是冤枉项仕鹏了,山西之行还是项景昭求来的,为的就是解决掉陆啸。故而此时他只好傻笑着为项仕鹏推脱:“……我还觉得此番历练了呢。”
身边有管事妈妈小声提醒着:“老爷夫人那边还等着见少爷呢……”
项老太太一皱眉,百般的不乐意,却也只好先放项景昭回去,嘴里还嘱咐着:“请了安就过来,午间在我这里吃,也在我这里睡,让我好好看看我的乖孙。”
项景昭笑着哎了一声,做礼之后,又往大院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