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彼高己低的状态,如何能叫人听自己的呢。
项景昭自己也是知道的,他这次来山西待不长,顶多半个月就得走。王家对自家酒楼的欺压已经长达一年半,岂是自己短短半个月就能解决的了的?
他也没给自己下死命令,非得解决了这件事不可。只是不管解不解决这事,他直觉死磕不是个好主意呀,起码对他自己来说不是个好主意。
项景昭从来都是个温和性子,或许是因为他是女人的性子,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总是不乐意去撕破那个脸皮。如今若是报官,两家在公堂上对峙过,那就是把矛盾拉到了明面上。
前也说了,自己在山西待不长,这即便能要个几十两银子的补贴,自己前脚一走,后脚这两家怕又得掐起来。
☆、第七十六章 本是女娇娥,扮作男儿郎
项景昭是在鲍家吃了午饭才走的,回了自己的宅子,先看到门口停着一辆马车,正要往后院赶的架势。项景昭问:“谁过来了?”
门人回道:“高家大少爷过来找少爷了,这是他带过来的马车。”
项景昭暗叹一口气:这刚过午饭本就是睡觉歇息的时刻,偏偏高云长平时跟猴子一样Jing力充沛,似乎从来都不用午歇,他不午歇,还拉着别人不让人睡觉,真是怨死人也。
正要抬脚往里走,门人突然一拍脑门,紧赶过来说:“廖先生大早就过来了,一直在里面等少爷呢。因为来得太久,我倒把他给忘了。”
廖先生?他这个点来干什么?
项景昭想起昨日谈的事情,还是猜不出个所以然,只道自己进了门,见了真佛就都明白了。
结果刚转过影壁,照头一个黑影就扑了过来,项景昭还未看清来人,脚上已很快地拐了个弯,腰一收,手一伸,就拿住了暗处袭击人的胳膊,又顺势一扭,还要用力,那人突然“哎哎哎”地叫了出来。项景昭一听声音,连忙撒开手。
那人捂着胳膊叫了半日,少不得回头瞪了项景昭一眼,骂道:“你这人下手怎么这样狠!”
项景昭尴尬地挠头:“我也不知道是你啊。”又问,“可弄疼了?”说着就要上前看看伤势,又被那人抬腿作势要踢,忙退回去了。
这时才有一个老人从后进院里跑出来,看到两人之间的情景,急的拍腿,直喊:“哎呦喂祖宗!这做的又是什么事呦!”
高云锦尴尬看了她家的管事一眼,嘟囔道:“急个什么劲儿?不过是随意玩玩罢了。”
此时高云锦还是一副男装打扮,头发高束起,因十三四岁的年纪,个儿已长成姑娘身量了,如今跟项景昭站在一起将一般高,这么一打扮还真像个少年郎。
想来项家这边的门人并没有什么机会见高云长,高云锦说她是谁就是谁了,这才被她给蒙混了进来。
项景昭想起初次见她时那轻移莲步的样子,唯有感叹事有万态人有千面了。
因问道:“怎么过来我这边了?”
高云锦撇撇嘴:“本是说好今日跟哥哥一起过来的,谁知他临到头却突然推说有事,我衣服都备好了呢!既然他不来,只能我自己来了。”
项景昭摇摇头,说:“怎么是推说,他来本就是忙正事的,想来是生意上出了问题。你可别冤枉了他。”
高云锦忙敷衍着点头:“是是是,你们都忙,就我闲。你如今忙的都不着家了,午饭都在别处吃了。”
项景昭笑了笑,不理她的调侃。倒是旁边跟着来的高家管事听了两人的对话急的满头大汗,一个劲在旁边示意自己的主子要矜持,那眼睛翻得都快没黑眼仁儿了。
高云锦又哪里会理他?先不说她原本就是这样洒脱的性子,遇到熟人本就没了三分淑女气,更何况两人前几日还在船上合作了那么一出?虽说过程甚是惊险荒诞,但好歹默契十足没出什么岔子,这样下来,高云锦看项景昭自然比旁人要亲厚一些。
如今她在项景昭面前,似乎比在高云长身边都能放得开了。项景昭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随手一抬,将人请进了屋。
高家管事还在旁边擦汗,实在看不下去了,也只敢在旁边小声分辨一声:“小姐,这实在是不合规矩啊。”又去看项景昭,“项大少爷,您倒是劝一劝啊。”
他原指着项景昭能注意一点男女之防,谁知这项家少爷平日里看着那样懂礼的一个人,此时却也犯了糊涂,不但不与高云锦疏远,反而对她十分纵容。
项景昭也看出管事的担心,虽不以为然,可还是退了一步,让管事跟在他们身后看着,也好叫他放心。
两人便往里走边说着话。
项景昭:“你如今倒真是玩欢脱了,怎么你父亲竟也不找你?”
高云锦一边甩手打着道边的草尖,一边满不在乎地说:“我哥哥早跟他通了气了,老头子气得厉害呢!”
项景昭疑惑地哦了一声,问:“那我看你怎么一点都不害怕?”
“怕又有什么用?不管怎样回去都是要狠挨一顿骂的。倒不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