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我自不会独自做主……”
项景昭突然打断他:“你说伯父是装病?”
高云长差点被口水噎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向他:我父亲装病的法子,还不是你给出的?这会子装什么糊涂?
突然想到高云锦也在旁,他便以为项景昭想错了,以为高云锦不知道,所以在此故弄玄虚。还要解释,却发现项景昭正一脸凝重,先示意着自己不要出声,又慢慢地走到高云锦跟前。
高云长还有些搞不明白,但见项景昭神情分外凝重,便不说话,只假意应付了两声以填补无人说话的空白。
他正在这边兀自说着,就见项景昭轻手轻脚走到高云锦身边,竟凑近她的耳朵说起话来,心里不可谓不气,只道待事了了,必得好好收拾一下你小子。
却见项景昭只说了两句话就离了高云锦的身,嘴里还应付着:“这事你倒跟我说过,不就是要假意奉承大皇子,暗中给六皇子牵线搭桥嘛!”
高云长眼皮已跳了起来,十分看不懂他现在唱的是哪出。他已从项景昭的眼神看出门外有人,却不懂此时提起莫须有的六皇子又是为哪般?
不过因项景昭平日里总有些歪点子,且十分有用,此时他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顺着说下去了。
☆、第六十五章 拼死战陆啸,身销魂也破
高云长这些日子听着项景昭说了许多时局政事,此时要他瞎编也还能说出些什么,只听他正说着:“你刚突然问我,我还以为你又失忆了。所以说虽旁人都说你沉稳,只我总觉得你十分的不正经,我说过的话总也记不住……”
听着这话竟似意有所指,项景昭爬窗户的身形定了一下,与高云长对视一眼,又忙尴尬地移开目光。
这时高云锦又问:“怎么这些事全都没同我说过什么,我如今也大了,总该帮着家里分忧了。”脚步却极轻地移向门边。
高云长看着这两人奇怪地举动,暗恼这计划把自己排除在外了,却也知是形势所逼,只能嘴里还虚应着:“你一个女孩子家,告诉你也只能惹得你多掉几滴眼泪罢了。”
高云锦又问:“如今我已听到了,你便告诉我,你们到底是怎么布置的吧。我知道了全局变化,也好从旁协助……”
高云长一愣——自己又哪里有什么计划?所有的计划不过是引陆啸露出狐狸尾巴,再趁势斩草除根罢了。可是如今看项景昭的反应,他已猜出门外怕就是陆啸的人了,虽不知这个时候陆啸突然出现在此所为何事,可他也不能直接将这种话全盘托出啊!
正沉yin着,高云锦突然笑了,引着他说话:“我先前听项公子说,你们欲引陆师傅来到,是欲除之以绝后患,项公子既都同我说过了,你为何不同我说呢?难不成你还不如他信任我?”
高云长听了这话,自是既气又惊,眼睛控制不住地瞟向高云锦,可她如今已直面房门背对着自己,且不说看不见自己的眼神,即便看得见,高云长想她也是不会听自己的吧。
这定是项景昭那小子教的!
高云长已觉得冷汗从头上流了下来,实在猜不透项景昭的用意,此时连敷衍的意思都没了,握着茶盅,脑中竟是一片空白。
房内一时陷入一片死寂,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接着就听见陆啸爆呵一声:“做什么!”紧接着响起拳脚相接的声音。
高云长吃了一惊,猛地站了起来,却看高云锦已拉了门出去,忙叫一声:“不要!”
透着开着的门已看到项景昭与陆啸扭在一团,因过道里十分狭窄,许多招式无法施展,两人便抱在一起近身rou搏。
高云长却是知道项景昭最不擅长的便是近身作战,眼看着眨眼间他身上就挨了好几掌,高云长目眦欲裂,却完全动弹不得。
虽然一直说高家和陆啸道不同不相为谋,也定下了一系列的计策要将高家摘出来,可是到了当口他突然犹豫了。
杀了陆啸真的能救高家吗?大皇子那里能人辈出,死了一个,还能有另一个过来继续游说。况且如今若杀了陆啸,大皇子真的不会心存芥蒂吗?若是他日后登基,高家还有好日子过吗?
这些事原本是早就讨论过的,可临到头高云长却觉得心里梗得慌。
或许项景昭早就料想到这一幕了,所以才没同他合作。
此时他与陆啸早已缠在一处,陆啸除了开始叫了一声,之后全程竟再也没出声。仔细一看,竟是项景昭拽了一个布条勒住他的嘴。项景昭虽硬抗了许多掌,抓着布条的手却一点都没松。
高云长看项景昭渐渐处于下风,只一味地抱着陆啸的腰不知还手,只将手里的布条拽得死紧,不禁一阵心急,忍不住想叫他放手,专心对敌。
陆啸却是被缠得烦了,加上刚刚在门外所听所想,早已被气昏了头。此时看项景昭总抱着自己的腰不撒手,冷笑一声,心里道:“你既寻死,却怨不得我了,左右主子给你安排的终就是一条死路,早死晚死又如何!”
因而手掌高高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