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放松许多,可眉头依旧紧皱,看着倾国苍白的小脸,心疼不已。
&&&&司安闻言,双眸微垂,眸中神色,转瞬褪尽。
&&&&“有劳王太医了,请务必将公主医治妥当。”龙羽吩咐道。
&&&&王太医收了手,俯身道:“这是老臣的职责。”小公主平日里便最喜去他的御药司,还说要拜他为师学习医术,他虽面上不敢,可心底也是极其想要收了小公主这个徒弟的。
&&&&小公主性子活泼,倒像极了他的孙女,让他开心不少。且自小在娘胎里便有些体弱,虽百般调养着,可还是将毛病带出了娘胎。这些年,他尽心调理为小公主调理着,虽然如今她的身体好了许多,可终究隐疾仍在,祛除不得。每每想起,他也是自愧于心呐!而如今诊治她,他自然尽心尽力。
&&&&王太医退下后,龙羽依旧俯身坐在床边,握住倾国有些微凉的小手,看向已经跪在一旁的小鱼公公。
&&&&“自去领罚。”龙羽沉声道。
&&&&小鱼公公自知自己失职,自然不会推脱,也不会摆出自己只有倾国公主可以吩咐的命令,来逃脱罪责。
&&&&他本就该罚,太子让他自领责罚,那根本就已经是看在小公主的面上饶他了。
&&&&在这位年少的太子的面前,他从来都会轻看了去。
&&&&他不会忘记当年战场上的传言,年少的太子是如何已三万残云骑打败边疆进犯的二十万大军的。
&&&&年少的太子与年少的司安将军,他们共同训练出的残云骑是整个仕安国的神话,是所有进犯敌军的噩梦!
&&&&在战场上杀伐果断,血染身姿的太子,今日却只让自己自领责罚,他自当心甘情愿。
&&&&当即叩谢以后,小鱼公公俯身退下,四周一众宫人也尽数退下,自去领罚。
&&&&……
&&&&倾国自黑沉沉的梦中醒来,正看到龙羽担忧的眸子,只觉得心中苦的很,当即坐起伸手抱住龙羽的脖颈,眼泪瞬间哗啦啦流下。
&&&&“皇兄……”呜呜呜……
&&&&龙羽心疼,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
&&&&倾国哭了片刻,只觉得哭的嗓子疼,心里那莫名的憋苦竟也淡了。
&&&&显然,方才的事,她早已经忘得干干净净。
&&&&其实这便是事关龙倾国的隐疾一事,小公主生来带有隐疾,脑部损伤,有些事,可能只消隔几个时辰。或者几天,她都会忘得干干净净。但有时,说不得会记得许久,有时却也能片片断断的想起来。
&&&&是以,虽然龙倾国的隐疾除了皇上和皇后以及龙羽和司安知道,还知道的自然是一直调理她身体的王太医。
&&&&清月阁里的宫人则除了小鱼公公,其他的宫人都是不知道的,尽管如此,宫人们却也习惯了,只要小公主说没有做过的事,说过的话,他们只管听从小鱼公公的,也自动认为是不曾发生的事就好了!
&&&&所以,龙倾国对于自己的隐疾,甚至一点也不知道。
&&&&无知便无谓。
&&&&没有什么大碍与影响,龙倾国倒也过得挺好。
&&&&哭累了,龙倾国这才抽抽搭搭的转头看去那仿佛有人的地方。
&&&&只见一旁正直直的站着一位青衣少年郎,看到他的面容,倾国当即破涕为笑,开心道:“晟哥哥!晟哥哥!”
正文 第伍章 画诺
&&&&龙羽拍打着她脊背的双手僵了僵,随即无奈的轻笑道:“你呀!”
&&&&倾国推开龙羽的身子,直直的叫着司安。
&&&&司安一直沉寂的眸子,在听到倾国甜甜的呼叫时,眸底掠过一丝柔光,经不住她一直唤,司安这才抬步走到床边。
&&&&倾国开心的往一旁坐了坐,拍着床沿,道:“晟哥哥,你快坐下。”还推搡着将龙羽,想让他给司安让座。
&&&&司安怔了怔,身形不动。
&&&&龙羽拍了拍倾国的头,道:“好你个糯儿!”
&&&&倾国嘻嘻笑道:“糯儿许久未见晟哥哥了,着实想念,皇兄就成人之美吧!”
&&&&龙羽闻言笑看了一眼司安,随机无奈的轻笑道:“本太子这个皇妹啊!还真真是没有良心的家伙!也罢!”
&&&&龙羽站起身,对司安轻声道:“糯儿她身体不适,你们聊一会子就好了,别耽搁了糯儿休息。还有出清月阁时要避人耳目,别让他人说了闲话。”
&&&&司安平面色如常,却是微微颔首。
&&&&龙羽笑瞪了一眼正喜滋滋的倾国,随机拂袖而去。
&&&&房门刚刚关上,便听得倾国欢喜的道:“晟哥哥,你快坐下来。”
&&&&司安睫毛微颤,随机唇角微扬,一撩衣摆坐在床边,那双万年沉寂的眸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