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介草民,哪能左右,上边的决议?”
“若非有苏长明在,您以为昨日,她们母女二人还能那么简单的离开么?苏氏的假死药,这幕后的指使是谁,我都未曾问出来。”
钱贵被堵得一副欲言又止,找不出辩解的话。
唐麦芽却如倒豆子一般:“况且,您觉得昨日那情况,若不是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此刻恐怕,与您的宝贝闺女,调了个吧?届时,您会为我求情么?”
话意很明显,你们不曾为我考虑,我凭什么委屈求全?
被她这样说了一堆,钱贵一直沉默着。
他隐约之中,似乎听到了唐麦芽有那么一丝丝妥协之意。
再三思量之后,钱贵才看向唐麦芽:“芽儿的意思,舅父知道了。”
“舅父真是识时务,芽儿佩服。”
唐麦芽浅浅一笑,她的意思,她有什么意思?她可什么都没有答应他。
钱贵说完话,竟然没有再纠缠唐麦芽,而是拉着钱利的手,想要快步离去。
“舅父,芽儿再提醒你一句,今日这事,您往后还是不要作为妙。即使钱家的脸面不要了,我唐家还是要脸的。”
话音落下,钱贵的背影僵了僵,然而他却是没有停留,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那模样,生怕背后的唐麦芽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那些围观的人,一如钱贵一般,误以为唐麦芽那是松口了答应了什么,随着钱贵的离开,他们也纷纷离去了。
彼时,吴氏从唐家出来,她有些不满意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不悦地皱着眉头:“大丫头,你就这样放过那杀千刀的了?”
唐麦芽看着作鸟兽散的人群,唇角勾起了一抹算计满满的笑意。
放过?她说过吗?
人老成Jing,看到她这样的表情,吴氏立马欢快地笑眯了眼。
她就说,那家人就是可恨,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了?
虽然顾着情面不可赶尽杀绝,至少应该叫他们受受教训。
就今日这事,都够杀他们百八十回了。
唐麦芽淡淡地看了一眼表情变化极其丰富的吴氏,轻声道:“阿娘她怎么样了?”
吴氏听言,皱了皱眉头,显然对于自己那个爱哭的媳妇,很是头疼。
“祖母辛苦了,您也别恼俺娘。那些毕竟是她骨rou至亲。”
吴氏见唐麦芽误会了自己,面露不悦道:“你这小白眼儿狼,当真把你祖母想成与那些畜生一般坏心肠了?”
“你阿娘自打生了你小弟,身体便一直不见好。如果再这般心思沉重,她那弱不禁风的身子,怎么受得住?”
吴氏这话,倒是让唐麦芽大吃一惊,这个一直不待见自己阿娘的祖母,怎么变化竟然这么大?
见她依旧还是一副怀疑的模样,吴氏嗔笑一声,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小没良心的,还不去看看你阿娘?可别有了什么事,给我盖帽子。”
她这样假意的责骂,倒是让唐麦芽舒了一口气。
也是,如今小叔不与他们住一起,这些年祖父久卧病床,加上梁氏的事情。只怕祖母这铁打的心,这些年也被阿娘慢慢地捂热了吧。
唐麦芽朝着吴氏吐了吐舌头,嬉笑道:“祖母俺想吃葱油饼子。”
这东西一直是她祖母最拿手的,离家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吃到熟悉的味道,真真是有些馋嘴得很了。
“馋的你!”
吴氏笑了笑,没有说再多说什么,便转身去了厨房。
看着她的背影,唐麦芽笑了笑,若是以后事情都圆满了,一家和乐地生活在一起,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至少自己在意地人,已经改变了不少。
如此想来,她的脚步不由得轻快了起来。
只是走到了钱暖的屋子,她的眉头又深深地拧了起来。
也难怪祖母会皱眉头了,自己阿娘这般模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特别是她拿着外祖母的画像,真真是叫人看了难受之极。
尽量让自己扯出一抹笑意,唐麦芽走进房间:“阿娘,您这是做什么,快别这样,祖母看到了又该怪你了。”
钱暖见到唐麦芽进来,立马擦了擦自己的眼泪,一脸犹豫地看着她:“事情怎么样了?”
“您放心,我没有太为难他们。”唐麦芽浅笑的安慰道。
就她阿娘说事情给她处理时,那副样子,她哪里能够不知道,她阿娘的心中早已翻江倒海,心痛难忍了。
便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自己明面上,也不会去太为难那对父子。
只是背地里,那就没法保证了。
钱暖得到了定心丸,心里也就没有方才那样难受了。但她知道自己这样,却是委屈了一心只为她的闺女。
她只能开口解释道:“阿娘有阿娘的难处,芽儿你要体谅阿娘,委屈了你,是阿娘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