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扭头,一脸嫌弃地看着陶渊楠,有用自己的帕子擦了擦手,天知道她有多么介意陌生人抓自己的手。
只是她没有想到,她的这个动作和语气甚至于眼神,都不过是习惯使然罢了,而陶渊楠却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似得,突然瑟瑟发抖了起来,双眼赤红地看着她。
她看见他的牙齿似乎在打颤,想起以前初哥儿生病了,似乎也会这样,阿娘总会拿一根筷子给他咬着,若是没有筷子在身边的时候,就用自己的手。
对了,用手!
这下子,唐麦芽一慌神,也顾不得自己的禁忌了,一把就把自己的手往陶渊楠的嘴巴塞了过去。
至于陶渊楠,此刻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似得,完全不知道自己嘴里咬的东西是什么,他就死命的用力咬着,就算是嘴巴里面布满了血腥的味道,他也没有停下来。
被陶渊楠咬住手的唐麦芽,疼的直掉眼泪,可是她又不敢乱喊,直觉告诉她,他发病了而且是自己害的。
如果,自己因为怕疼大生喊来了他家的大人,到时候他要自己赔银子,自己偷偷跑出来的事情若是被知道了,那样只会连累阿娘的。
这么想着,她只能强忍着疼痛,默默地留着眼泪。
只是她不知道,耐不住心中好奇地陶林其实一直隐在暗处,默默地观察着这里的情况。看到自家少爷发病时,他是紧张地就要冲了出来的,只是,没有想到唐麦芽竟然快他一步,将自己的手往少爷的嘴里塞。
这一幕确实是吓到了他,从来就没有一个人可以在少爷不清醒的情况下,能够这么靠近他,还能不被推开。
小丫头一次次地打破了少爷的禁忌,这是他所始料不及的,打心底他突然庆幸这丫头今夜的冒冒失失了。
唐麦芽一直强忍着自己手上的疼痛,心里在想着要如何安慰一下已经失去了理智的陶渊楠。她想到以前初哥儿不舒服的时候,阿娘总是搂着他,拍着他的被,安慰他说:阿娘在,初哥儿不怕。
心想着或许这样子,对陶渊楠也是有效的,如此一想,她便伸出另一边手,咬着牙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芽儿在,楠哥哥不怕!”
这个亲近的称呼,唐麦芽是抗拒的,可是想到自己疼到骨髓里的手,她只能强忍着安慰着他,没有想到这个方法还真是有效。陶渊楠在她的安慰下,已经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等他清醒过来时,看到唐麦芽的手时,心里只觉得对她很是愧疚,当夜他就叫来陶江南给她看了手,之后的几天他总是找各种借口接近唐麦芽,而他的病,似乎也因为唐麦芽的原因好了许多。
渐渐地,他几乎都不怎么发病了,可是她却病了,而且还离开了五年,而他这些年在自己不在的时候,确实是帮了唐家很多忙。
陷入回忆里的两个人,回过神来之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对方。
“谢谢你……”
这话,他们说得异口同声,看到彼此眼底了然的色彩之后,便同时扭头看向了别处。
也不知过了多久,唐麦芽突然扭头看向陶渊楠:“其实,你长得还算合眼,可惜……”
☆、你可满意
陶渊楠皱了皱眉头,眼看着唐麦芽说了一句就转身不再看他,那句可是也没有说完,惹得他有些纠结。
她的身高约莫不到自己肩膀的程度,倒是人看上去不再是离开前那么瘦弱了,圆润了不少。
她的肌肤倒是不想寻常人家的姑娘那样,面若凝脂,而是带着一些麦色,倒是看得显得更加健康一些,少了那么一些娇生惯养的气息。
那双葡萄般的眼睛,常常露出一抹狡黠的光亮,总让人觉得她在算计着什么,却又舍不得去责怪她。
“可是什么?”陶渊楠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不由自主地就问了出口。
“太熟了,兔子不吃窝边草。”唐麦芽眨了眨眼睛,笑眯眯地伸手捶了捶陶渊楠的肩膀。
Jing致的小脸凑到他的面前,似有若无地呼了一口气,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手感不错嘛,可惜了。”
见她一脸失望地摇了摇头,陶渊楠原本微红的脸,瞬间挂上了狡黠的笑,一把抓住她来不及收回的手,凤眸微微眯着:“手感这么好,不如考虑摸一辈子,如何?”
唐麦芽触电一般抽回自己的手,强自忽略陶渊楠似笑非笑戏谑的表情,仰着头看着他:“还……还不错,就是rou有点老。”
陶渊楠闻言,剑眉微挑,她是唯一敢这么蹂躏自己的脸,还摆出一副勉强过得去的表情的人。
可偏偏他心底却又真的对她生不了气,想他陶渊楠一世英名,竟然被一个女人看不起了?
还是自己在意的女人……呵,果然还是太温柔了!
“只是不错?rou还有点老?”陶渊楠的声音陡然一转,冷了许多。
“本来就是……”唐麦芽知晓他不会拿自己如何,便挺了挺自己胸,硬气地回答道。
她本以为自己这么说,会气到陶渊楠,这样自己就不用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