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的身份有所怀疑吗,曾经秘密滴血认亲,传言是相融。后来,我又听说那是王上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在水里动了手脚,所以他们的血水能相融,现在真假难辨,就算姜殊晏是少卿的血脉,依着我们现在的处境,兴许他还能活一命,就不要再管他了。”
庄泓赦亦叹气道:“可是,他如果真是少卿的血脉,这次的传言对他很不利,我担心王上会杀了他。唉只是我们现在都自顾不暇,实在没法子救他。”
篝火闪烁着光亮,庄泓博又道:“庄氏是走到头了,王上决心铲除庄氏一门,如果殊晏真是少卿的血脉,只怕也活不过去。我们尚且不能自保,也保不了他,唉真是作孽。谁知少昕进宫竟然是个陷阱。”
“三哥,就算少昕不进宫,姜妘己那毒妇也不会放过我们,不过是时间问题。只是可怜了殊晏,要他真是少卿的儿子,我真想将他救出宫来,死在外面,也好过死在宫里。至少,他可以认族归宗。”
“你真是异想天开,将他救出来,那也是死路一条,我只盼少阳能早日派人来将我们带出这山林,早日出北地,山高海阔,以后又是另一番景象。”
“三哥,我们一定会活下去的。只是少昕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希望他不要怪我们。谁知姜妘己手上握有他的罪证,他到底是多糊涂竟会杀了姜梓蔻,还留下尸首,真是愚蠢!”
“别怪他了,也不知他现在还活着没有。唉没想到我庄氏这一日会来的这样快,想当年,我们杀尽王室众人时,好似昨日的事,唉,父亲当日就不该留姜白凤一命,否则这天下就是我庄氏的,我们也不必携家带口的出逃受罪。”
“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过,尝羌这老贼,他也不是姜氏血脉,若是没有我们帮扶,他如何君临天下。要是我们不帮他保密身世,他早就被人揪下王位,哪里轮得到他,当初明明说好的,现在却翻脸不认人,你说他是不是被姜妘己撺掇的?”
“极有可能,还有另一个可能,当初我怀疑姜白凤的女儿并没有死,而是被她送出去,现在这一切一定是姜白凤在背后捣鬼,她就是伙同尝羌一起谋划,置我们于死地。”
“你说姜白凤会不会已经查出当年造反一事是父亲所为,所以她现在与尝羌一道对我们赶尽杀绝?“
“都有可能。”
两人断断续续的小声说着话,忽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走动声。
庄泓赦起身静听,听到一个声音小声问道:“是庄氏的人吗?我是依彤公主身边的宫监,依彤公主让我给各位带样东西来。”
庄泓赦提刀举着柴火光亮走近说话人的方向,他身后跟着庄少哲等人。
庄泓赦走近一看,是个陌生男子,那男子道:“庄相,这是依彤公主要我交给您的,公主还有几句话要我转达,她已经查清,殊晏皇子确是庄少卿的儿子,眼下王上要杀了姜殊晏,公主希望庄相进城护皇子周全。公主还说,左右不过是个死,不如轰轰烈烈得死。”
庄泓赦一面听他说,一面去打开包裹,只见里面竟然是统领京城兵士的兵符!
☆、448 破釜沉舟
他小声问道:“这东西你如何得到的?”他左右检查了几遍,竟然是真的!
“是公主在爨龙颜的书房里偷得,公主说有了这兵符能调令千军万马。Δ』看Δ书』Δ阁&&公主说就打王上残暴,毒杀子嗣的旗号,庄氏识破了王上的面目,王上才要诛庄氏的九族。庄少昕根本没有杀姜梓蔻,这一切都是王上的安排,目的就是要诛杀庄氏一族,庄氏与其逃亡,不如反了,与他争个高下,还说让你们放心,殊晏皇子,她已经藏了起来,只等你们回京保皇子继承大位。”
庄泓赦,庄泓博,庄泓请,俱是一惊,没想到在这种关键时刻,竟然是姜依彤肯冒险帮他们,还想出了造反的旗号,不愧是庄氏的血脉。
“三哥,你觉着依彤说的如何?”庄泓赦心底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姜殊晏是庄少卿的儿子,而他手中此时端的是大滇的总兵符,也就是说,他的手中握有与尝羌一争高下的砝码。
他如何不心动。
“如果殊晏真是少卿的儿子,我们自然要救,只是依彤说的有道理也没有道理,如果我们回去,那就是两条路,一条是死路,一条是生路。再如果这兵符管用,我们调集兵士造反,扶殊晏上位,那么就是康庄大道,问题是,这是否行得通?”
“三哥,我们又不是头一次造反,姜白凤不就是我们扶上位的。现在想来,当初就是心善了些,没有将她一并杀了,她还偷换了尝羌当儿子,也是我们大意,否则这坐上王位的人本就应该是庄氏一族的血脉,那我们也不会有几天的下场。我们有这兵符,还有尝羌的一些罪证,我们公之于众,再扶持殊晏当王上,我觉得可行。总比流亡他乡要好不是?”
“容我想想。”
“还想什么?我们现在已经是诛九族的大罪,左右不过是个死,不如赌一把,万一我们赢了,这天下可就要换主子了。这天下可就改姓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