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出来!”
狂风大作,草木柔软干燥的枝叶碰撞,呼啦作响,看样子,一场暴风雨已经迫在眉睫了。
唐筱嚎完最后一句话,拍拍脑袋准备继续找线索,看见程思明大手一挥,示意她过去。
程思明脚下,有一片井口大小的地面,铺着翻上来的新土。唐筱不敢置信地眨眨眼,小声嘀咕:“还真给藏地底下去了……”
唐筱赶紧拍了几张照片,接着小心翼翼地拿出包里的一个密封袋,手在包口又停了几秒,随即掏出一双手套递给一旁的程思明。
程思明没抬头,倒是无比自然地接过手套戴上,两三下就把土翻开。
瞬间,一股恶臭朝两人袭来,两人都不约而同皱起了眉头:确信无疑了,这就是埋尸点。
程思明又探手去试土壤的松紧度,以确认洞口的深度。
良久,他冷凝的面容终于是有了松动的迹象,他望了蹲在他身旁的唐筱一眼,见对方还脸朝下地愣在那里,不满地“啧”了一声,随后凶巴巴地命令:“打开。”
唐筱抬起快要栽到土坑里的头,跟他对视了一眼,只觉得脊背一阵凉意直蹿到脖子根儿。
她连忙“哦”了几声,撑开手中的大号密封袋伸过去。
程思明抓了两大把坑壁上的土装到袋子里,唐筱抖了抖袋子,小心翼翼地封口。
这时,程思明的电话震动起来,他利落地摘下手套去接,嗯了几声后,最后说了一句:“不用她来,我们去她家就好。”
“她”家,指的就是负责定期来这里打扫的清扫员家。原来,这里确实是公家所设修的,由于这里靠近乔南区最繁华的地带,为了完善形象,区政府几年前完善基础设施时就对整片区域的公厕都进行了整修。至于卫生,就由原来负责这一片街道卫生的清洁工来负责。
她们所找的清洁工是乔南本地的一个老妇人,就住在这附近的一个小村落里。
老妇人当时正在院里收衣服,见有警察进来,赶忙把手里的盆子搁在地上,恭恭敬敬地把二人迎进屋子里,还没说几句,便径自跑到外面的杂物间去了,不一会儿,她有些吃力地搬进来一个木架子。
老妇人声音尖细高亢,指着那个堆满杂物的架子说:“警察同志,您要看的就是这个吧?”
刚才已经有警察和她通话知会过,她当时还实在搞不明白警察这样一个破架子做什么。
唐筱坐不住,一个健步冲到那个木架子旁边,拿着手上的本子丈量了一下木架的高度,水灵灵地双眼放着光,说:“就是这个!”
程思明淡定地看着唐筱在一旁激动地飞起,倒也不再像往常那般露出嫌弃的表情。他似乎早就料定会有这一幕,照例是一言不发,慢悠悠地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喉结随之上下滚动了一下,完美突出了他颈部的流畅线条,再配上他深不见底地黑眸,拒人千里的同时又兼具了一种奇异的吸引力,让人欲罢不能。
他看唐筱确认工作已经做完,修长的两指压着一张照片,推到对面的妇人面前,问:“这架子原本是放在这间厕所里的吗?”
老妇人只瞄了一眼,就无比确信地点了点头。
很好。
他又问:“你把这架子收回家里来,是因为有人动过你架子上的东西吧?”
老妇人有些讶异地瞅了眼程思明,说道:“确实是,星期一下午我照例去清扫的时候,发现我架子上堆的抹布和洁厕灵去污粉被扔得到处都是,我想指不定是进来的一些猫猫狗狗翻腾的,要不就是来上厕所的熊孩子捣乱,为了以防万一,我干脆就把架子搬回来了。”
这个架子的高度,和程思明预先估量的高度一模一样,按照老妇人的描述,凶手当日确实是踩过这个架子,借此登上通风窗口到达荒地行凶的。
只是,老妇人当天搬回架子以后,就把它彻彻底底清扫了一遍,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唐筱眼珠提溜转几圈,觉得痕迹物证又不仅限于指纹脚印云云,她觉得这个架子一定还在诉说着一些信息,不死心地蹲在架子旁边给它来数十遍Jing确地全身扫描。
她把架子上的东西一一拿下来,手掌扶在架子上摁了几下,问那老妇人:“您有多重?”
“我?一百三。”
“您站上去试试。”
“站……站上去?”那老妇人不自觉地身子往后倾。
唐筱知道她是害怕,甜甜地笑了笑:“别怕,我扶着您,不会掉下来的。”
老妇人一脸质疑地上下打量着唐筱,最后还是在唐筱的搀扶下摇摇晃晃踩了上去,唐筱仔细检查了一下架子边缘,又搬起身旁的凳子递给老妇人:“麻烦您拿着它。”
那老妇人不愿意了,语气也不友善起来:“你这小丫头,耍我呢?我又不是耍杂耍的!”
“不是……我是想做个小实验,想测一下架子的耐受力……”老妇人毕竟是长辈,她也是有求于人,态度自然不能太强硬。
那老妇人明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