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东先生扮演的那个杜丽娘的小眼神儿勾的……我这个直女都大呼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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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踏临那片空地的时候,艺人们刚好结束了手头上的演奏。他们聚在一起,口中似乎讨论着技巧上需要加强的地方,也或许只是在交换这几日度假时的所见所闻而已。
乐器齐整地摆在身后干净的区域,现在,是练习时的中场休息时间。
那么,她去哪里了呢?
赤司挪动目光,将偏离的视线聚焦到了其中的一个小角落里。
啊,看到了,在那里。
那片观音座下莲花瓣,佛陀胸前的一颗菩提珠。他那心心念念的小姑娘。
一出戏唱下来,少女的神情里带着明显的慵倦。一扇儿宛如鸦羽的睫毛垂盖下来,落在了润满的卧蚕上,也遮盖住了眼底那一片秀丽的湖光山色。
她蜷在了艺人们为演奏临时放置在此处的藤椅靠背上,为消遣枯燥,便来回开合着手中的七寸泥金折扇。
纤纤素手执着赭褐色的扇柄,微微曲起的小指袅绕不尽千百年来,无数才子佳人共同抒写的连绵情丝。
赤司的眸光闪了闪,沉凝了下来。
从不远处传来的目光使得她眉月轻撇,“唰”一声打开了手中的折扇,将之覆在白净无暇的面庞上。
秀挺的琼鼻,红润小巧的朱唇,这些全都遮挡在了绘有牡丹花卉的扇面下,只剩下一双含情带怯的如丝凤眼半启着,却也只是往旁处捏着,压根没有要理会的意思。
意外任性的小姑娘,偏偏自己还拿她没什么办法。
赤司笑着摇摇头,走到从刚才起就一直聚Jing会神地在一旁观看艺人们练习的老者的身侧,向他打了声招呼:“森田先生,下午好。”
就是那位森田女士口中的,自己痴迷于传统戏剧的丈夫。
“啊……啊,你好。”
一轮练习结束了,持续关注的眼睛和耳朵终于得到了片刻的休息,森田意犹未尽地为这场视觉和听觉的双重飨宴咂了咂舌,而后才把打量的目光投放到了前来搭话的年轻人身上。
是个面生的赤发青年。
来这里做什么?也是来看戏的么?
难得有年轻人对这些“旧一派”的东西抱以关注。
森田抬了抬眼皮,负着手,嘴唇掀动:“小伙子也喜欢看这个?”
“嗯,稍微有点好奇。”
“像你这样的可不多见。”
这是实话。在快速经济发展的趋势之下,这些十几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很难有静下心来好好观看国粹的心态,更别说是这种他国的戏剧了。
“是不多见,但总归是有的。”赤司不卑不亢地回道。
“那你有几年戏龄了?”
“算不上有多少年戏龄。不过因祖母酷爱能剧,所以从小就耳濡目染了些。等祖母过世了以后,也习惯于在闲暇的时候听上那么一两个小时。”
“哦……”森田了然地应了一声,之后一阵无话。
谈话中断没多久,一名头戴方巾的男子不期然从两人身前经过。
刚还在原地无所事事的森田马上面露兴奋地朝他扬了扬手,示意那名披着戏袍的男艺人到他们这儿来。
赤司蹙眉,他知道老人招呼的那个人是谁,来人就是晌午时分在寺庙门前遇到的那名领队,也是刚刚才同少女搭过戏的,应该也是主角一类的人物。
“森田先生,今日也来观摩?”
艺人可不清楚赤司心里的这些弯弯绕绕,他在二人身前站定,启唇同老者问道。一口流利的日语听不出半分生硬的味道来。
日语……
从他的嘴里意外听到了字正腔圆的本国语言,赤司微微一怔,抬眸望向了他的脸。
艺人的五官生得清清秀秀的,没说好看到令人惊艳,但一眼望过去的感觉也是极舒服的。由于不是正式演出,所以并没有往脸上涂抹什么油彩,只在头上简单地围着一块方巾。晌午还顽固生长在鼻下的唇须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整片光洁的皮肤。
为了不把过长的云袖垂落到泥地上,他一只手背过身后,抓着袖根,另一只手置于身前。到底是科班出身,不过抖一抖袖子,将近两米长的水袖一下就服服帖帖地搭在了手臂上,整套动作从他手下使出来,端的是行云流水。
戏服上针脚细密的刺绣不见半点歪斜,他身姿如松般直挺,那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倒还真有几分古代书生的文雅风韵。
森田看得两眼发亮,连连称赞:“是啊,是啊!此等雅音平日里可不大有机会听得着,就盼着你们能多唱几句,给我这老头子饱饱眼福耳福了!”
“这是自然的。”
艺人的目光从森田身上移开,缓缓滑向了赤司带有探究意味的脸上。
“我不知道原来这位先生的日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