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因为我这么紧张过!
我看着她们俩一个紧张的皱着眉头,一个笑得温和地安慰说不妨事。
我放下了碗筷。
“皇后娘娘生产,自有宫中御医照看,师父也已前去,夫人不必太过担心,安心在堂中养好身体才是正经事。”话音未落我已经转身往我和许鸢的卧房走去。
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
我在房中安静得调息几个小周天后,鸢儿还没回来,我有点担心了。
回忆起刚刚的事,猛然很后悔。其实,鸢儿和师妹关系那么要好,师妹要生产又是大事,鸢儿这么坐立不安才是正常,要去看看也是人之常情。
我之所以不让鸢儿去,只不过是替鸢儿抱不平罢了。
自从岭南齐家的事处理妥当之后,师妹便没有再准许鸢儿见她一面,即使是老太后的寿辰,师妹也不准她进宫去看。
鸢儿为此委屈了好久,每次她被师妹拒绝,都会抱着我委屈得在我怀里柔柔的躺好久。
虽然看她这样我心疼,可是我还是会忍不住感谢师妹……
其实师妹比鸢儿还要放不下。
师妹总是派皇家的信差往三七堂送信,关心鸢儿的身体,我也只是淡淡的回几个字,告诉她不要总惦记我的女人。
虽然师妹也有不能见她的苦衷,可我就是看不惯别人让她受委屈,我真不舍得让我的鸢儿进宫受冷遇。
我的鸢儿人缘儿总是好的要命。
她回来了三七堂之后,上下老小似乎又找回了她作为三七堂主母时的记忆,一个个都夫人长夫人短的挂在嘴边,时不时有馋嘴的还会问她什么时候煮火锅吃。
鸢儿性子好,说话也有趣,她总是给刚入门的弟子们讲怪力乱神的事,吓得一众小弟们下了晚课也不敢回去,她又只好去送人家。这么一来一回的,弟子们上下的亲眷也和她熟识了。
她每次讲故事我都装作在整理课本,在一边听。其实我很喜欢听她讲故事的,也不只是故事,但凡她讲话,我便是爱听的,尤其在她哄我的时候。
她总是先说两句威胁的重话,我虽然会挂心但是一般都不为所动,因为她的威胁总是让人无奈又觉得十分可爱,比如这次她闹着要进宫,一开口和我谈判,威胁便脱口而出,“唐舜,你要是不让我去看如诗,我就离0家出0走!”
或者,“唐舜,我告儿你,今儿你要是不同意我去,你看到我这手了吗?我掐死我自己!”接着她便反手去掐自己纤细的脖颈。
我看着她可爱的样子,越发的舍不得她进宫又去忍受师妹的白眼。
她见威胁不成,便会软下语调,和我讲道理,一般是:“舜舜,那我们来聊聊,你为什么不让鸢儿进宫去看如诗啊?”
“你去了就不回来了。”我淡然道。
“怎么可能嘛,人家怎么舍得你呀!”
“哪次不是先舍弃我?”我转头去看她漂亮的眼睛。
“诶呀,就这一次嘛!人家去了之后就不再烦你了还不行吗?”
“不准去。”我依旧淡然地享受她蹭过来的软软的身子,每次她和我讲道理,我都有点心猿意马。
“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我要离0家出0走了!”
于是许鸢又绕回去了。
我觉得我好像养了个女儿,还是会闹别扭的那种。
但是甘之如饴。
忽然院子里飘来一阵食物的香气,我本不饿,偏偏被这味道勾得欲罢不能,竟然觉得肚子都在失礼地乱叫了。
“嘎吱”一声,门被鸢儿推开,她举着考得焦黄得白馍馍便进来了,我心下松了口气。
“给你。”鸢儿把烤馍递到我面前,“别生气了,我不进宫了。”
我接过她递来的食物,没吃也没说话。
她果然有点急了,赶紧道:“我不张罗进宫去了,你别生气了,晚饭都没吃,刚烤好的,凑合垫垫肚子吧?还是我再煮面给你吃?”
“放心不下?”我忽然问她。
她先是一愣,似乎在考虑我没头没尾的问题,然后抿了抿嘴,有点委屈的样子,“放心不下。”她语气温和又无奈,“我俩认识了这么多年,保护她已经成了一种潜意识了,我总会不自觉的就想把她护在身后,搞得景昱仁都神经兮兮的了,哈哈哈。”她苦笑两声,接着道:“她其实很强大,脑子也比我好使,很多事都能化险为夷,她比我想象的要厉害一万倍,可我就是放心不下,虽然我写的信她总是不回,也不准我进宫,但我就是有感觉她还是期待在生宝宝的时候看到我的……”
我轻轻咬了一口烤馍,酥酥脆脆的口感让我忍不住又咬了一口。
“可是你不希望我去,你一定有你的理由的,因为我知道你爱我,你肯定是想保护我的,所以才不让我去,对不起舜哥,害你为难了,我不应该这么任性的。”
被她忽然得道歉搞得心疼的一塌糊涂,我把烤馍放到一边,揽过她的肩膀,摸着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