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笑道:“倒是我忘记和母亲说了。”
说罢,便把去年三月初三上巳节时发生的事情和白氏都说了,末了笑道:“当时我被贞慧郡主和寿阳公主之间的架势给惊到了,也忘了和母亲提这事儿。”
荔山居士那是士林的领袖,是她敬仰钦慕的大儒,听得萧稷是荔山居士的好友,白氏顿时笑道:“既如此,那想来这个君公子定然不是那等鲁莽孟浪之辈。”
又嗔怪冯淑嘉:“这样大的事情,你竟然瞒了大半年,明知道母亲最喜荔山居士的书画,崇拜其淡泊宁静的心志……”
说着说着,话题便给带偏了,专说起荔山居士的逸事来。
冯淑嘉笑着应和着,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待辞别白氏,回了芷荷院,冯淑嘉遣散了屋里服侍的,自己坐在桌前发呆。
前世今生,她加在一起也活了四十多年了,没有吃过猪rou也见过猪跑,当然知道自己这是心动了。可正是因为明了自己的心意,冯淑嘉愈发地忐忑了。
这件事超出她的预期,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怕再遇到第二个李景……虽然,她知道萧稷和李景是不一样的……
冯淑嘉在这里犹豫怅惘,萧稷却在那头热切地期盼着第二天的到来。
冯淑嘉乍见他时的惊喜,眼底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情意,让他心里暖暖的,热热的,痒痒的,脑海里的那抹倩影盈盈浅笑,挥之不去。
第二天天刚放亮,萧稷便将一应事务都交给柳元去处置,自己则骑马赶往武安侯府,赴冯淑嘉的昨日之约。
冯淑嘉刚吃过早饭,听闻门上来报,说是萧稷登门拜访时,吓了一跳。
竟然来得这样早,昨日半天的工夫就将生意上的琐事都打理妥当了吗?
冯淑嘉惊讶,抿唇默了默,吩咐报信的人:“且安排君公子在前院花厅里等着,我一会儿就去。”
来人恭声应诺,退了出去。
“先去得宜居和严嬷嬷说一声,今日的教习只怕要往后推一推了。”冯淑嘉吩咐道。
采露应诺,伺候冯淑嘉出了门,一路荡舟到了得宜居。
严嬷嬷正在做晨练,待冯淑嘉说明缘由之后,笑道:“该教的我早已经都教给你了,剩下的就要看个人的勤奋和悟性了。你如今琐事繁忙,乞巧秘技大赛又在即,不必再日日来学习亦可。”
其实按照严嬷嬷的意思,她今年都不必再入府教习了,可是冯淑嘉却坚持延请她入府长住,说是自己还有许多不足之处,其实不过想要找借口把她接到身边奉养罢了。
说实话,严嬷嬷对此是又惊讶又感动,她从教多年以来,从未奢望过会有学生主动要奉养她,所以无子女傍身的她才会Jing心挑选徒弟传承衣钵,以终养天年。
谁知临了临了,她竟然又撞大运碰上冯淑嘉这个聪慧又孝敬的好学生,一心要以学生的身份奉养她终身。
冯淑嘉笑道:“嬷嬷这话真是谬赞我了,嬷嬷身上还有许多值得我学习和效仿的地方呢!只怕是我学一辈子,都未必能穷尽。”
这倒不是奉承玩笑,严嬷嬷的为人处世之道确有其值得学习之处,要不然也不会深得寿阳公主的信任,让她到贵府上任教习,而且经她教导过的女子,于婚嫁之事上总比旁人容易许多。
严嬷嬷被冯淑嘉这一闹,还未散去的笑容又加深了几分。
等冯淑嘉一路从得宜居到前院花厅时,萧稷都已经喝了两盏茶,却愣是没有品味出这到底是黄山毛峰还是雨前龙井。
听到脚步声,萧稷立即站起身来。
伺候的小厮忙上前笑问道:“君公子可是有什么需要?”
萧稷脚步一顿,想着自己是凭借着武人敏锐感官才提前察知冯淑嘉的到来的,便又停了下来,笑道:“就是坐久了,想要起身动一动。”
小厮便陪笑道:“君公子稍待,姑娘一会儿就过来了。”
话才落音,冯淑嘉人就出现在了门口,一身棠梨花色的衣裙,青丝晏挽,不施粉黛,清丽雅致,秀婉明媚,让人错不开眼。
萧稷脸上的笑瞬间灿烂起来。
“冯姑娘。”拱手问好。
“君公子。”颔首致意。
相对而笑,再无多余的话语,也不需多余的话语,就这样静默地美成一幅画。
下一刻,错开眼神,冯淑嘉伸手做请,自己也在萧稷对面落座,笑道:“君公子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眼下并不是放纵自己情感的时候。
萧稷也收敛心神,落座笑道:“安排下去,自有底下的掌柜打理,不需事事躬亲。想着冯姑娘昨日说的乞巧节绣娘秘技大赛的事情非同小可,便大早地就登门拜访,希望没有打扰到贵府的清宁才好。”
冯淑嘉如常笑道:“君公子客气了。不过,乞巧节绣娘大赛一事确实不容轻忽。寿阳公主已经提前招呼过了,说是此赛事多年难逢,所以到时她会莅临赛场,亲自担任裁判一职,并且会引荐优秀的绣娘入宫中织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