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喜上眉梢,竭力按捺住心里的雀跃,先故作寻常地与二人打了招呼。
为了防止萧稷再借故躲开,潘玉儿这回也顾不上矜持了,直接开口和他攀谈。
“君公子也在啊,可是有生意上的事情要和冯妹妹商讨?”潘玉儿笑靥如花,言语温柔。
萧稷应酬道:“正是。”
说罢,不待潘玉儿继续找借口答话,就主动开口解释道:“如今已是五月,照以往的情形来看,裁云坊这两天只怕就要提前发售秋裳了,在下想着裁云坊自打去年秋起,不知道打哪里请来了不世出的大师傅,每每在花色款式上胜过芙蓉裳许多,是以很多事情不得不提前准备起来,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潘玉儿见萧稷肯主动和她说话,原本心里高兴极了,待听到萧稷说起裁云坊这一年来的新衣款样时,笑容顿时僵硬起来,脸色讪讪。
她前几日才刚将新一季的秋裳款式给裁云坊送过……
转念又一想,这样做的效果是姚知礼如今已经成功被汾阳王所接纳,而且渐渐地开始接触小团体的核心,潘玉儿又重新坦然起来。
早晚有一天,萧稷定然会理解她的一番苦心,对她感激涕零的!
“未雨绸缪,有备无患,是该提前准备起来的。”潘玉儿笑着应和道,还要再说什么,却被萧稷抢断了。
“不过,也无需担心太久。”萧稷淡然一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要肯出钱,总会将那幕后之人找出来的。裁云坊能藏她一年,还能藏她一世不成?”
潘玉儿手下一紧,笑容有了一丝勉强,满腹的柔情话语都被堵在了嗓子眼,不上不下。
冯淑嘉和萧稷相交良久,如何不明白萧稷打的是什么主意,只是她没有料到,萧稷竟然会突然决定揭破此事,是不忍潘玉儿的继续纠缠吗?
“听君公子这话,可是事情已经有了眉目了?”冯淑嘉顺势问道,一脸的惊喜和期待。
见冯淑嘉秒懂他的暗示,萧稷心中一暖,点点头,笑道:“不出十日,定能找到裁云坊请来的那位不世出的大师傅。到时候,重金聘请,诚意相邀,不怕她不掉转头来帮助咱们对付裁云坊!”
毕竟,经过安掌柜一事,安期生的卑劣尿性这京城中谁人不知,谁又不怕下一个被退出来挡祸的人会是自己呢?
“那可真是太好了!”冯淑嘉拊掌而笑。
潘玉儿也在笑,可那笑委实比板着脸好看不了多少。
勉强又应付了几句,潘玉儿便以还要去李家拜访姚珂为由,主动起身告辞了。
姚珂今年春上嫁给了李达的嫡次子李崇文,成了李家的二少nainai。
这可是头一次,潘玉儿当着萧稷的面请辞。要知道,往常她好不容易逮着萧稷,恨不能时时相伴才好呢!
大家都知道是这为了什么。
待潘玉儿一走,冯淑嘉便派了个人跟上去,吩咐道:“远远地跟着就行,不必特地打探什么,只消别被人发现了就成。”
待人都走了,冯淑嘉笑着问萧稷:“今日怎么不避反进,这换策略了?”
萧稷笑道:“确实是不堪其扰。”
不过更多的却因为和潘玉儿之间陷入了僵局,他调动了所有的势力,却根本打探不出潘玉儿这个神秘莫测、敌友不明的人,到底是怎么知道他的那些打算,还一力插足进来的。
冯淑嘉当然不相信仅仅是因为不堪其扰,萧稷就要揭破潘玉儿偷偷地帮助裁云坊这件事情,只怕是还有更深一步的打算。
“正所谓不破不立,或许眼下挑破此事,反而是正确的。”冯淑嘉沉yin道。
一面爱慕着萧稷,紧追不放;一面却又帮着裁云坊对付芙蓉裳,不遗余力,潘玉儿到底想做什么,她心里也没底儿。
既如此,那与其整日里提心吊胆的,不知道潘玉儿这个手腕强硬的重生者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还不如主动出击,以攻代守。
“只是,要谨防生变才是啊。”冯淑嘉忧心忡忡。
然而她实在是低估了潘玉儿对于萧稷的执念。
两人等了一会儿,待跟踪潘玉儿的人回来禀报,说是潘玉儿果然去了李家探望姚珂,但不过停留了一刻钟左右,就出来了,直接回了姚府。
冯淑嘉和萧稷听了,不禁感叹潘玉儿行事的缜密谨慎。
既然可能已经暴露了,那她当然得慎之又慎,免得再被人抓到了什么把柄。不仅如此,回到姚府之后,潘玉儿又是一番仔细叮嘱安排,请姚知礼务必要保住她的秘密。
姚知礼当然没有不同意,当即仔细安排下去。
潘玉儿自以为自己做得周全,高枕无忧,却不知道冯淑嘉和萧稷早就察知了事情的真相,那些话不过是拿来刺激她,让她露出马脚,好搜集证据让她无从抵赖罢了。
又过了几日,当潘玉儿又去芙蓉裳堵人兼刺探如今的情形时,迎接她的是冯淑嘉痛心疾首的质问:“玉儿姐姐,我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为何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