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采薇借由搀扶冯淑嘉的动作挡住。
“多谢君公子。”采薇一面扶住冯淑嘉,一面笑眯眯地向萧稷致谢。
男女有别,想借机亲近她家姑娘,门儿都没有!
萧稷怔了下,淡定地收回自己尴尬地伸在空中的手,谦逊道:“哪里哪里,冯姑娘言重了。您不嫌在下微贱,同意在下入股芙蓉裳,而且做了第二大的股东,这些都是在下应该做的,就当是报答冯姑娘的知遇之恩了。”
当着李良和采薇的面,萧稷自然得恭敬谦逊,免得让人徒生疑窦。
果然,采薇闻言脸上的警惕之色减却大半。
萧稷如今得冯淑嘉重托,要赶回去安排,便顺势告辞了。
冯淑嘉亲自将人送到门口,以示感谢。
待人走远,冯淑嘉才折身返回门内,准备去颐和堂陪白氏和弟弟妹妹们一起用午饭。
路上,采薇犹豫良久,最后还是鼓足勇气开口道:“姑娘,不是奴婢僭越要多打听,只是君公子就是再怎么样,都是外男,又Jing于商场人情世故,姑娘年幼单纯,可别一时不察,被他给蒙骗了。”
冯淑嘉见采薇愁眉不展,心里暖暖的,轻笑安抚道:“你别担心,不是什么利害攸关之事。
“是有人想要贿赂曹大人,威逼利诱他做一些不好的事情。我念着相识一场,不想曹大人被人胁迫了去做坏事,将来追悔不及,就请君公子帮忙在外打探,找机会阻拦一二,就当是略表歉意,尽尽心意了。”
昨晚采薇也在,当然很清楚事情的始末,闻言轻舒一口气,笑道:“姑娘就是心善!这样奴婢就放心了!”
冯淑嘉笑而不语,将权势煊赫的汾阳王拉下马这件事情,听起来实在是太过震撼,还是不要告诉别人的好,免得吓坏了她们。
不过,萧稷非但不害怕,还积极地帮她出谋划策,显然是和她一样意图致汾阳王于死地。
看来之前查到的那些所谓的宿怨纠纷都不过是遮掩罢了,萧稷和汾阳王定然也有不共戴天之仇。
会是什么呢?
冯淑嘉一路思考着,愈发地好奇萧稷的真实身份了。
既然查萧稷行不通,那干脆就另辟蹊径,打听打听汾阳王究竟有多少不死不休的仇家吧!
接下来的半个月,李良每日都会去永安巷曹家帮忙,也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的情况,每日回来给冯淑嘉禀报。
时间长了,就连曹彬的作息习惯,曹家每日的炊饭情况这样琐碎的事情,冯淑嘉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从李良察知的情况来看,冯淑嘉实在是想象不出,这样一个持身守正的人,最后竟然会为虎作伥,欺君窃国。
自古忠孝两难全,前世为了老母亲,不得不接受汾阳王的威逼利诱时,曹彬内心大约十分煎熬吧。
除了曹家的情况,汾阳王派去蹲守的人,在萧稷的人和李良的联手监视之下,无所遁形。
正月底,曹彬脚踝养得差不多了,走路也不再一瘸一拐了,冯淑嘉吩咐李良推心置腹地和曹彬探一探门外那些盯梢人的事情。
汾阳王派去的都是个中高手,曹彬一介文人,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察知他们的暗中窥伺。
是以当李良告诉他最近半个月都有人在曹家周围鬼鬼祟祟地偷窥时,曹彬当即吓得脸都白了。
“都是些什么人?偷窥我家是何意图?”曹彬极力镇定,颤声问李良。
李良摇摇头,恭敬回道:“这个暂且还不清楚。不过,从他们的身手来看,功夫只怕都在小人之上。真要是动起手来,小人只怕连自保都不能。”
那就更谈不上保护曹彬母子俩了。
这是实话。
正因为是实话,所以曹彬闻言,脸色又白了一分。
连李良这样孔武有力的护院都对付不了的人,那等他伤好了,李良走了,他这细胳膊细腿的又如何能应付得了!
“曹大人,您仔细地想一想,您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李良诱导道,“自打元月十五夜小人送大人回来起,他们就一直在附近盯着了,显然是在那之前还没有找着动手的机会。后来小人长住府上,他们摸不清小人的底细,就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
所以,如果是惹上什么仇家的话,应该也是在元宵节之前。
曹彬皱着眉头,努力地想了半天,最终摇头道:“我自幼家境贫寒,家母打小教导我要与人为善,这一路行来,虽然吃了不少的苦头,但是也从来不曾结下什么仇怨啊……”
入朝当官之后,他自知家里没有背景靠山,出了事情没有人能替他扛着,更是战战兢兢,谨小慎微,生怕出一点差错,就更加不会得罪什么人了。
李良见状进一步试探道:“能请得起那样的高手日夜蹲守,只怕对方非富即贵。曹大人您在好好想想,是不是前些日子和人生了不快,对方心底有怨气,所以才派了人来监视,伺机动手?”
非富即贵?
这四个字像是一声响雷,在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