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的人,又如何不会派人盯着?
不管怎么说,眼前的人只怕都不是个简单的商人。
冯淑嘉心底计较。
那厢萧稷闻言,容色故意露出一丝得意,言语却极为诚恳:“冯姑娘所托,在下怎么不全力以赴,以求达成!”
冯淑嘉默了默,貌似这件事情是眼前的人自己主动大包大揽的吧。
想当初她不过是在安期生趁着当众致歉之机生事时,借着安期生的污蔑将安掌柜给强行扣了下来,想打听清楚裁云坊内里的那些勾当罢了。
谁知道眼前的人主动凑上前来,给她分析眼前的情势:
“……那安期生如今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当众丢了面子,如何肯善罢甘休?……能走到这一步,谁都不是傻的,他难道不明白你扣下安掌柜的用意?……说不得,早在安掌柜来之前,他就拿捏住了他的命脉!听说,安掌柜子孙兴旺,家眷极多,而且因为他的干系,多在安期生手下讨生活……”
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堆,显然是早就都调查清楚了,现在却在她面前装模作样地揣测分析。
冯淑嘉见状乐得凑上一角,便顺势多问了一句:“那以君公子之高见,此事该当如何处置?”
萧稷见鱼儿上钩,便忙谦逊地说了“不敢”,又趁势立下军令状:“冯姑娘若是信得过在下,不如将这件事情交给在下去做,在下保证,定叫那安掌柜绝无后顾之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实话,当时面对这样赤诚相帮的萧稷,冯淑嘉心里是警惕戒备的,要不是秉着借机试探清楚萧稷底细的原则,也怕在行动过程中暴露了武安侯府的行迹,早早地惹得敌人注意,只怕她也未必肯接住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事后,萧稷为了表现自己的诚心诚意,还特地让冯淑嘉指派一个人“辅助”他。
对方如此诚意满满,冯淑嘉也不好做得太过,直接指派了石进这个故友前去帮忙兼盯梢。
当初她之所以那么爽快就同意了萧稷入股芙蓉裳新店,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这件事情。
如今再想起往事,冯淑嘉自己都很诧异自己当初对眼前这人“莫名的冲动的信任”。
冯淑嘉感概的当口,萧稷已经在那里继续表功了:“除此之外,安掌柜得知家小安好,再无顾虑,将该交代和不该交代的,一股脑儿地都交代清楚了。”
安期生事情做得太绝,也就不要指望安掌柜对他还有多少情义了。
更何况,安掌柜的一家老小如今都被他解救了出来,好好地“保护”着,虽然他做不出株连无辜的事情来,但是安掌柜又怎么会不担心。
“哦,他都交代了些什么?”听萧稷这么说,冯淑嘉倒是装不了淡定了,连忙倾身急声问道。
“交代了许多,事无巨细,凡是他所知道的都一一交代了。”说起正事,萧稷郑重起来,道,“即便是他不清楚的,只要是我们想知道的,他也会根据所知,竭力分析一二。刨除那些生意上的正常往来,安掌柜发现,裁云坊的绝大部分收益,都被人如期神秘地转走了。”
裁云坊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大绣坊,又背靠兵部尚书和汾阳王两座大山,几乎做了京城大半权贵的布帛成衣等生意不说,更是搭上了内务府的关系,这么算下来,盈利应该极为可观。
而现在这么一大笔财物却被人给悄悄地转走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 坦言私情
“那他知不知道那么一大笔银子都被谁给转走了?又作为何用?”冯淑嘉忙接连追问道。
萧稷摇摇头,颇为惋惜地答道:“这么重要的事情,除了安期生,别人又怎么会有机会察知?就是安掌柜,也是借着职务之便,看过账本,细心对账,这才发现了蛛丝马迹的。”
冯淑嘉蹙眉,脑子里快速地思考着。
安期生名义上是裁云坊的东家,但是其实不过是挂个名,处理些日常琐事而已,裁云坊实际上应该是掌握在兵部尚书安远志的手里,甚至是和汾阳王也脱不了干系。
这么一大笔银子的输出,不是安期生心生不满,暗自藏私,就是被安远志甚或是汾阳王给弄走了。
“你觉得,这是安期生的手笔,还是他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冯淑嘉皱眉,低声询问萧稷的看法。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虽说算不上是对萧稷彻底信任了,但是对他的能力却是极为信服,遇事也喜欢和他商量一二。
萧稷和冯淑嘉心里想得一样,闻言缓声答道:“到底是傀儡有了自己的主意,不听话了,还是主人家别有打算,现在还不好说……不过,以安期生的能耐,未必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裁云坊的大半收益挪作私产……”
冯淑嘉点点头,颇为惆怅,又带着一丝欣喜,附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惆怅的是万一事情真的和安尚书和汾阳王有关的话,处理起来会比较棘手——一个裁云坊芙蓉裳应对起来就很吃力了,若是这其中还有安远志,甚至是李奉贤的手笔,那可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