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见到过它们蒙上永不消散的Yin霾后是什么样子。
所以顾无言知道这份感情在现实中有多难得。虽然这根本不是他的现实。
两个人相对着吃晚饭,披萨拉丝细长,配合顾无言现做的草莓nai昔,吉枣吃得满嘴ru酪。吃完后,吉枣擦了擦嘴,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顾无言:“你做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爱吃的,你...是不是认识我?”
顾无言歪头:“你认识旬躬亲吗?那你还问我这个问题?”
吉枣辩解:“不是说以前认识。我是想问...你认识未来的我吗?”
看着吉枣吃完,顾无言自然地站起来收拾桌子,低头整理碗筷的时候,他回答:“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嗯...确实有点突然,”吉枣想了想,“因为这几天我拿着那石头寻思,明明它的初衷是让我遇见未来的自己的。”
“那后来我能主动来到你身边,你知道我并不是未来的你。这不就足以说明你以为的那个初衷是假的了吗?”
唔,好像也有道理。吉枣回想起第一次召唤顾无言过来,他半裸着上身正在睡觉,听到声响右手立刻划过床头柜,却没有拿到本应该在那里的某样东西。男人快速恢复了冷静,眸子里似乎有黯色的火焰在烧,他说:“解释一下?”
记忆中就是这样没错,但吉枣总觉得遗忘了什么关键的信息。
“哦,对了,前几天旬躬亲来家里玩了。”吉枣又习惯性地开始“汇报”趣事,“没想到你小时候就那么擅长打游戏了啊,还有那时候你做饭也太难吃了...”
“旬躬亲把头发束起来真的很像你欸...”
“不过旬躬亲性格蛮正经的,这点跟你倒是不像...”
“对了,旬躬亲还说...”
你不知道你召回来一个多大的麻烦,而且非常危险。
他冰凉的手掌,和更加冰凉的话语,吉枣一时失声,随即犹豫着开了口,问出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我说你...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顾无言没有回答,清洗餐具的水流声充斥安静的室内。
“所以,你现在已经跟旬躬亲在一起了吗?”
他岔开话题了?吉枣不敢相信,他以前一直在等顾无言主动开口告诉自己所有关于他的事。就算他没说,吉枣以为自己问了就会得到答案。
但事实不是这样,顾无言确实不想让他知道他的工作和生活。
“......”吉枣沉默,平复了一会儿心情,“旬躬亲说...”
“亲爱的,”顾无言用手轻轻拂过吉枣下颌,刚被水流冲刷过的冰凉肌肤,带着洗涤剂的清香,“知道你的什么地方让我最火大吗?”嘴唇习惯性地上扬,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就是你从来没有让我感觉到,我是特别的。”
他对自己做过的事,他会对所有人这么做,因为他觉得那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如果自己真的在他心中有一丁点的分量,为什么最后他手上戴着别人的结婚戒指。
“你会说爱我,也不过是因为不懂拒绝吧。”
他说火大,那他现在是生气了吗?吉枣从没有见过顾无言发火,现在也是,他说话依然还是那种调侃的语气,让人分不清是真是假。犹如深海火山喷薄,而表面依旧碧海蓝天。
“啊?你误会了啊。”吉枣不知该从哪里开始解释,公狐狸却重新变回了一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说应该换个大点的烤箱了,披萨只够做九寸的,如果你朋友来玩就不够吃了。”
他的脾气不是发给谁看,他也很少有洪水猛兽挣扎而出的情绪宣泄。只是一旦出现苗头,便再也无法挽回。
而直到几天后的早上,吉枣洗漱时,才发现这点。
顾无言的剃须泡沫不见了。不是用完了,不是恰好打翻在地上,是真正的不见了。吉枣内心深藏的恐惧感突然爆发,丢下牙杯就去翻衣柜。
不见了。他的大衣不见了,他所有的替换衣物不见了,他的鞋子不见了,他爱用的电子物件不见了,书桌上的黑色符石,也不见了。
吉枣明白了,这一次,他再也不会回来。
“旬躬亲,你同学找你。”
从书房走出来的旬躬亲,还带着午睡过后的慵懒,见是吉枣,两颊很快染成粉红。
“你来了。”他拉起吉枣的手走向书房,微凉的触感让吉枣再一次想起顾无言,只是那双手已经退回时间的洪流里,再也无法握住。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能知道更多关于他的事吗?”吉枣问道。
“嗯。”旬躬亲从冰箱里拿出饮料,听到吉枣这么问,他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他,“不过很危险哦,那个地方。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你说的那个地方...”吉枣盯着地板,眼神找不到焦距,“能见到他吗?”
想再看看他,即便说不上话也好,即便已经被厌弃也好。只要能在他身后远远看一眼他的背影,知道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