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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枣想反驳那不一样,身体内部的饱涨感让他硬生生闭上了嘴。啊,果然娇嗔的□□声从自己嘴里跑出来还是很丢人。不过,他这种压抑的喘息公狐狸也很喜欢就是了。
吉枣刚换好衣服从礼堂走出来,伺机而动的顾某人就从天而降,将之拖进小旅馆,奋战到现在。
要说两人一个身体素质好,一个耐力惊人,做起这档子事来又没羞没躁,必须要到一个人求饶才能罢休。某种意义上来说甚是合拍。
淋浴过后,吉枣吹干头发,临出门又回头去看床上的顾无言,“你...你又要走了吗?”
顾无言笑得靡丽,白皙皮肤上chao红仍未消退,看起来十分诱惑:“看情况,如果还有rou吃就在这过夜了。”
“哼,你这狐狸真是没救了。”吉枣骂道,转过身脸上却浮现笑意。
随着“啪嗒”一声房门关闭,顾无言目光转冷。
“我发的是哪门子疯,自己的醋都吃。”他坐起来,伸手去摸前胸,才意识到现在没有穿着实验服,前胸口袋里的镇静剂当然也不在。
他有些烦躁,闭眼冥想,想凭意志压下这股邪火。
自从那天,看见他左手上的结婚戒指,顾无言一直淡漠的情感就好像突然打开了闸门,洪水猛兽倾巢出动,情绪时而像这样极度失控,使得他越来越依赖药物。
他本来以为在少年时的吉枣身边,他的纯净和温暖可以治愈他。却不料一切都被那个曾经的自己毁了。
是的,一开始是他顾无言拜托吉枣,多照顾少年时的他一点。可现在他想反悔了。
看着舞台上安静沉睡的“白雪公主”,他突然意识到,那个人不是他,他爱的吉枣却只有一个。
而不管是现在的吉枣还是未来的,他都想独占。
“哈哈哈,过奖过奖啦~”吉枣跟全剧组人员聚餐,席间欢笑不断。这次演出虽然出了很大的状况,但最后总算完满收场,甚至因为那个弄巧成拙的吻,让他们的剧人尽皆知。
不过这件事吉枣倒是没放在心上,跟顾无言亲过那么多次,也不差这一次。
另外一个当事人旬躬亲没有出现,对他孤僻的性格大家都心知肚明,反倒是他来了气氛才尴尬。
让吉枣惊讶的是,班长徐牧接了一个电话就匆匆出去了,吉枣似乎看见孙宏等在门外。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像顾无言说的,能找到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安生过日子。因为那人退学可以说全是旬躬亲害的,吉枣每次看见他都有隐约同情,不过他在学校里的时候可没少有人被他欺负,所以吉枣也懒得过问他的近况。
声乐老师和舞蹈老师经过这一遭,完全融入了班级氛围,嚷嚷着下次再办演出他们一定要来参一脚。同学们私下有什么猛料,现在也纷纷爆出来炒热气氛。到后来不知是谁先领头,订了好几箱啤酒,说什么为表祝贺不醉不归。
吉枣人缘好,自然是被轮番敬酒,这个身体硬实的大男孩也不知喝了多少,健康肤色透出两抹酡红。按理说啤酒是不醉人的,直到后来吉枣觉得脸上发烫,头脑里跟浆糊似的,才发现说不定自己是个不胜酒力的体质。
还要再喝,一罐新的已经拉开递到吉枣面前,吉枣赶紧摆手,慌张地站起:“不行不行,有点上头,我出去透透气。”
华灯初上,白天的摊贩改头换面,在夜色里亮起萤火点点。有一些日式的纸灯笼,摇摇曳曳矗立街道两旁。暗红色的灯光让吉枣想起年初的街心公园,想起那个人犹豫着拉住他衣角,薄唇艳如芍药。
“顾无言!喂!你跑去哪儿了?”吉枣脚下发飘地走着,大声叫喊他的名字。“你是不是又夹着尾巴跑了啊?反正我在这,你随时都可以回来。”
“但我要去哪儿找你呢。”
吉枣知道自己大约是醉了。平时干什么都开朗乐观的他,现在内心被浓重的悲伤填满。有人说爱情本应该是甜蜜的。吉枣想,不过是因为那个人谈了场甜蜜的恋爱吧。
拥有那个人只是一瞬间,却要用余生惧怕失去。
他们都是男人,这在世俗眼中原本就是不被承认的。然而,与他和顾无言之间的阻碍相比,同性反而显得微不足道了。
他们相爱在时光之外,投入时间这条长河里,他们始终在可望不可及的两头。
“顾无言!哈哈顾无言...”吉枣难以抑制地苦笑起来,“到底为什么要来招惹我啊...”不行,这个样子不行,绝对不要让他看见我这么可怜兮兮的样子。
反正那只公狐狸也只是把我当成这个时空的床伴,毕竟他连自己真实的生活,都不愿透露。
“喂,你没事吧?”两只手扶住吉枣肩膀。
吉枣抬头,迷离的视线中,那个人艳丽双眼里盛满担忧。于是,就像来时一般突兀,胸中的烦闷也是同样突兀地烟消云散,吉枣放松地倒在他怀里,双手揽住他的腰。
“你终于来了。”
男人身体一僵。
吉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