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王善娘害怕的眼神,换了脸色,“伯伯相信花儿的话。”
一位阿姨带着姐弟俩出了屋子,进了医院,让医生仔细检查,没有大碍,给王善娘抱扎了头。阿姨又带姐弟俩进了招待所给安排了一间房间,“你们俩今晚就住这里,别怕,这里很安全。”
王善娘捏着衣角,轻声道:“谢谢阿姨。”
王草睁着红肿的双眼也道了一声,“谢谢阿姨。”
“乖,好好睡一觉。”阿姨摸了两人的头。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们的支持
☆、021
王善娘仔细地打量着屋子,雪白的墙壁,衣柜,床,比起她上辈子镶金紫檀香闺,这房子的陈设差远了。但跟王家的屋子相比,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王家的墙壁全是竹片夹着黄泥巴做成,再糊上一层石灰,时间久了,石灰脱落露出里面的黄色泥巴,拍马不及现在这屋子,怪道王老头王老太婆要死要活想进城当工人。
王善娘最在意的却是上辈子不曾有的东西——电灯,她学着刚才阿姨那样,好奇地拉着绳子,拉一下灯关了,再拉一下灯开了。王草也眼巴巴地看着电灯随着王善娘一拉一亮,一拉一黑。
“草儿,你也拉一下。”
“诶。”王草高兴道,在他的Cao纵下,电灯忽黑忽明。
房间里还有一个小屋子,是个厕所,里面放了一个洗脸架,架子上放了两个盆子,上面的盆子搭着块白白的毛巾,最上方是一面镜子,照人纤毫毕现。王善娘个子不够高照不着镜子,跳了几下才勉强看到一下脸,淡黄的头发和腊黄的脸。王花儿这张脸,王善娘熟悉地不能再熟悉,只是忽然有些奇怪,习惯老鼠身的她莫名有些恐惶。她是谁?王善娘,小老鼠,王花儿?
“姐姐,你怎么了?”王草推了推王善娘,嘴里咬着手指头,一双漆黑的眼里满满的担忧。
王善娘失散的眼神慢慢地聚拢,落在眼前这个小豆丁身上,捏紧了小拳头,耳边响起王花儿的声音,照顾好她的弟弟——。
照顾好王草就是她的责任。
王善娘伸手拿出王草含在嘴里的小手指,“草儿,以后不要把手指放在嘴里,手指头不干净。在屋里坐着,姐姐打水给你洗洗。”
王善娘拿起搭着毛巾的盆子,开了门走出去。
进来时她看到有一个高台,后面有位姐姐,打算去问问那里可以打水。
“姐姐,你好。那里可以打水吗?”王善娘举了举盆子。
听到声音,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站了起来,从高台里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个暖水瓶,微笑道:“王花儿,是吧?水在房间里,姐姐带你去。”完全没有队上的人说的那种城里人的高傲。
小吴领着王善娘回了房,放下暖水瓶,拧开厕所的水管,“王花儿,看,这是水龙头,水从这里出来,你拿盆子接住就是。”
“这毛巾是新的,你们用就是,这里有香皂,也是给你们用的。”小吴指着洗脸架上的东西道。
“这暖水瓶是开水,你喝也行,倒出来洗脸也成。桌子上有个搪瓷杯,用那个喝水。开水没了,你就来找我,我给你打开水。”小吴热情不已,走之前还说,“我跟食堂打了声招呼,等会饭做好了,我把饭送过来。”
王善娘做出农村人应有的拘束,摆手道:“麻烦姐姐了,等会我自己去拿。”
“不麻烦,你们姐弟俩小,我随手帮帮没啥的。”小吴回了一个热情的笑容。
王善娘看着门目送小吴离去,一个男人从右边出来追着小吴去。
“那位女同志,等一等。”
小吴停了脚步,问:“什么事?”语气高傲,神色不耐。
“我们屋里的暖水瓶坏了,给我换一个。”来人讨好的口气。
“没有。”干净利落地拒绝。
王善娘轻轻地关上门,这才是城里人的态度。可为什么对他们这两个乡下人这样客气热情呢?王善娘的面前浮现出一个人影,看来跟她问话的人是个大官。王善娘甩甩头,把这些莫名的想法甩出头脑。她只是看不过眼,才出手整治那坏人,至于那些当官的人最后怎么决定就不是她Cao心的了。
王善娘给王草和自己洗了脸,顺便就着香皂把王草的头发也洗。
“好香。”王草甩着头发道,“比皂角洗舒服,洗得干净。”
王善娘心中一动,想着怀里的大把钞票,得找个机会摆在明处。
小吴送来的饭菜挺不赖,白米干饭,几片大肥rou炒白菜。
对着人类的吃食,王善娘几乎泪流满面,总算以后不用长期吃生的食物了。连肥腻的大肥rou,王善娘也吃了一片。
王草更是吃得香喷喷,这是他有生以后的第一次吃rou,小嘴油乎乎地道:“真好吃,rou真好吃。”
“以后姐姐挣钱给草儿买rou吃,”王善娘心里打算以后定要多多的赚钱。
王草乐得直点头。
没有牙刷,王善娘用水涮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