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飞了起来。
越过无数山脉川流,速度又实在太快,也无心细看,半刻便穿了几十座城镇山峰,就这样在半空蹿了半日,速度渐慢了下来,便看见远远一处一片烟气笼罩。
片刻之后两人便停在了这片烟气之中。
云霁松开揽住她腰身的臂膀,说道:“这就是玉绵山。”
连幼薇左右扫视起来,刚才远处看,一片白芒,还以为是雾气,身在此中,才知除了雾气。
这山峰地面大部分皆是不规则的大块ru白的玉石镶契在土里,从缝隙中破土的矮脚植草显得格外强壮,茵茵树立着,雾气淡了些,周边视线清晰了起来,白玉与绿植的交融倒让人无比舒畅。
连幼薇扫视一圈,径自往里处走去,说道:“确实是个好地方,怎么从前无闻?”
云霁道:“此处为悬仓,是南疆与北陵交界处。这山脉便是立在悬仓之中,所以万里为径也无人烟。虽说这玉绵山并不隶属北陵或南疆任何一处,但这峰上白玉又称南玉。”
连幼薇当下了然,南玉她略有耳闻,是南疆才产的一种非常独特的白玉。
虽说这玉绵山不归南疆统辖,但峰底里产出的玉居然是南玉。估摸着众人也默认这是个不来为妙的地界,况且各门都应有修行历练的场所,又何必长足涉这个险。
“来。”云霁拉起她的手就往顶峰中心迈去。
连幼薇任他拉着也不多问,只看了眼云霁拉着她的那只手,定了眼又挪了眸子任云霁拉着她走。
两人走了片刻,在一处洞口停下。
云霁回望了连幼薇一眼就把她往洞中带去。待进了洞口连幼薇才知这洞中当真是别有洞天。
洞中由白玉而砌,一座座小小的玉石奇形各异,矗立在地面,真如鬼斧神工。这白玉的颜色又比洞外的更为剔透,仙气十足的充沛。现下是暖阳当空,恐怕即使夜深了,有这南玉的影射洞中也恍如白昼。
连幼薇四处扫寻起来,虽说这洞中是美极至惊叹,却也无一处下座之地,正寻思着却看见云霁走到一颗苍数之下。
那苍树看上去有些年头,这洞只约莫三丈高,苍树长到顶,树梢便出奇弯身往下长了。不知多少年过去了,梢头已经长了一地。
云霁伸手一挥,那苍树抖抖瑟瑟做响,树杈叶片大部分去了另一处。他在五指朝上,手心一团黑炎挥向苍树枝叶,那些枝叶粘上黑炎便瞬间化为乌有,连半片灰烬也不曾落向地面。
等清空了所有落在地面的苍树多余的树干,下面才露出了颗一丈宽的南玉。云霁又是一挥手一层锐利的黑气横过,那白玉石块活生生给他徒手劈成了座光滑的玉床,足够躺下五个壮汉。
清理好,云霁回身说道:“坐。”一边说一边轻扶着连幼薇往玉床上坐下
连幼薇弯身坐下便道:“你这身功夫,不做伐木工可惜了。”
云霁笑的格外开怀,见她打趣起自己仍是一本正经的模样,挨着她坐下,撇嘴笑道:“还有人说我不去做男宠倒是可惜了。”
连幼薇:“......”
她暮地颦眉侧头看着云霁那张,明明话语如此不正经,本是邪魅的一张脸却瞬间笑得如朗月入怀。他究竟是何等厚的脸皮,竟把这等荒yIn话这么轻描淡写的脱了口。
又微微叹气自己技低一筹,为何要无故这番打趣他。正回头奔了主题:“我要在此入阶,顺利的话恐需个三五年,你去吧。”
云霁有些不悦,蹙眉道:“怎么还在赶我?”
连幼薇低了头,她当然明白云霁的心意。
玉绵山虽说仙气充盈,能让自己达到更快升阶的目的。但此处地界尴尬,自己升阶若无人护法总是凶险的,可也不能一直让他守着自己,随即说道:“你若有事便自行离去,若无事留下也......”
完全不等连幼薇说完,云霁一把扼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一手挽住她后肩一手按住她脑勺,长舒了口气,叹道:“我的心在你这里,还能去哪里。”
连幼薇一震,双眼微微颤动,木在他了怀中,片刻才轻道:“知道了。”
两人就这样搂抱着,谁也不曾动。
云霁跃动的心提到了嗓子里,二十多年的等待,此刻终于如愿以偿。
他贪恋这样的时光,大约是此处无人打扰,耳边再也没有繁语。他小心翼翼的摩搓着她的脑勺,即使明白连幼薇依在他怀中的姿势有些不适,却仍不愿松开。他怕稍换另一种姿势她便是趁机溜开,又好似要把这几十年日夜的眷恋在这场相拥中一把全部赢回来。
腻了许久,连幼薇唇角终于化开,又张口小声道:“阿霁,脖子酸......”
云霁终于依依不舍把她从怀中放开,托住她后脑勺在她额间轻轻一啄,那张从来不肯安分的脸又溢满了满颊的坏意:“下次咱们换个姿势抱抱。”
连幼薇羞的无地自容,还口道:“总是这般,就不能正经些?”
云霁笑道:“嗯,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