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未答话。
也不知道赵慕青三人在墓前说了多久,何冠所说的话也无非是与云霁和连幼薇所说之厘不差。
赵慕青瘫在地面,一再反复,眼泪混浊在一起,紧紧的抱着元桑,痛哭道:“十二哥哥,为何我如此蠢钝,竟用......竟用你当年所赠我的那枚紫玉,是我害了你......”那泪水蹿道嘴里,又仰头无助的望着天,泪水又蹿至青筋显现脖颈,只得哭喊道:“我到底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
她似乎想起这些日子在王府做的事,说的话,直想往自己心窝戳上一百刀都不解气。
没想元桑苍白的脸,唇角努力扯起一丝笑意,居然说道:“本王不死,天下难安,而已。你休要,太高看自己。”
赵慕青瞬间发了狂,浑身颤了起来,坐地猛然托起元桑,伸手抖瑟摸着他满颚的血,开始语无lun次,大喊道:“十二哥哥,你不可以死!你不可以对我这么残忍,为什么你要把所有苦都自己一人扛,都咽在肚子里。”
元桑一口鲜血又猛地从口中喷了出来,双眼开始迷离,仍旧艰难说起,那声响悠远苦涩:“是啊,愚蠢的女人,生来不就是让男人来骗的么。”
说完他浑身没了力气,望了赵慕青最后一眼,半阖了眼,原本淡色的眸子此刻无比疏离,浑身垂躺在了她怀中。
“十二哥哥,十二哥哥!”赵慕青越发癫狂,泪珠袭了满脸,使劲摇晃着他的身体,嘶哑怒吼哀求道:“你醒醒,别抛下我!不对,不对!只要你醒了我不报什么仇了,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好不好!”
赵慕青发了疯般,拼命试图再次挪起元桑:“小二这就带你走,带你走,我们去找大夫,找神医。小二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可挪了半寸,元桑一脚却被那根白芒的树藤缠的更死。
赵慕青微张着嘴,迷蒙的双眼又开始渡起绝望的乞求,忍不住仰天哀嚎一声:“救救我们,谁来救救我们!菩萨在哪里!在哪里啊!”
可一切已太晚,躺在赵慕青怀中的元桑呼吸越来越弱,她喊了不知道多久。
大喊的声响忽然戛然而止,仿佛天地就此不再轮回。
须臾,她似乎害怕这个突如其来的真相,比自己死还难受,又疯狂厉道:“我不信!这世上哪有什么神,什么菩萨!什么天,什么命!都是假的,全是假的!我赵慕青的命由自己做主!”
忽然,她放下元桑,左右无主,匆忙扫量起身旁。又一把滚爬到墓耳旁,盯着那先前被自己甩出去的匕首,一把紧紧抓住。
根本不假思索,伸出自己另一只手腕毫不犹豫就是一刀下去。
匕首叮咚落地,鲜血汩汩而流躺下地面。她愣了一秒神,又摔跌攀爬至元桑身边,一股脑抱起他上半身,把自己那只鲜血淋淋的右臂捂向元桑的口边,失了魂一般,语气抖瑟语速却又极快,嘴中嘀咕急速嚷道:“十二哥哥,小二若是仙草附身,那小二的血就有用,你喝,你喝!”
元桑垂趟在赵慕青怀中,本身胸膛厚实,坠的赵慕青薄肩略略发抖,她使劲托了托元桑的身子,又一手弯过,一掌托起他下颚,另一手紧紧攥成拳挤出更多血以便让微微张了口的元桑喝下。
等了许久,她见元桑丝毫没有反应,又觉得不够,再次迅速扫向地面的匕首,不哼一声,抓起又往之前那道口子上又是使劲一划。
这第二刀下去,手腕的鲜血几乎喷涌而出,微微松开匕首,血ye流动的速度慢了下来,依稀可见的白骨还有一刀匕痕,眼也不眨再次捂向元桑的口中。一边攥手成拳,忍不住猛地一声咳嗽,居然喷出些血ye。苍白的脸忽然苦咧了起来,张嘴粘合起一丝唾ye还和着几缕血丝与眼角坠落的泪水混浊在一起,歇斯底里狂喊道:“醒啊!元桑!你醒啊!”
这一声喊,撕心裂肺,震撤云霄,余音旋于苍穹之上,久久不肯散去。
“啧啧~可真是感动。”何鹳旁观了许久,又嗤之以鼻轻笑道:“那可是上古圣兽椒图之泪,与仙灵毒ye融合挥发毒性,在经由应天散回春化雾,变成这普天之下至浓至烈之毒。纵是我普通修仙之人嗅上一口也药石无医,屈屈凡人如何受得住,就算抽干你全身的血,这位元桑王也早已回天无术。”
“什么椒图之泪,什么回天无术......”她整个身子一怔,那只鲜血淋淋捂住元桑的手臂似乎再也感觉不到元桑的鼻息吹拂在上面。
这一刻,赵慕青全身泄了气,拖着元桑瘫跪在地面,手臂慢慢从元桑双唇滑向他胸口,双眼从元桑侧脸挪向远方那一片盎然肆放的水仙,眼中没有半片焦点,一片白雾般迷惘。
何冠走上前两步,咬牙屑道:“一对可恨又可怜的男女,一出感人肺腑又愚蠢的故事!”
赵慕青一愣,被这话刺的收了神,轻轻拖着元桑的躺在地面。来不及多看一眼,一股脑起身一边狠狠抓着匕首朝何鹳胸口扎去,一边恶念道:“我要你这万恶的狗贼偿命!”
赵慕青哪里能得逞,这无谓鸡蛋碰撞石头,匕首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