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观礼便是在那进行。
连幼薇到达檀雁峰之时已至酉时,刚落了剑进了山门,身后弟子便称奇起来:“这檀雁峰风光居然如此迤逦,与我们穹苍总殿可不遑多让。”
念瑾道:“这檀雁峰位于南界,林木三季常青,山清水秀,云雾缭绕,落雁常旋于奇洞异石之间,亭台楼阁古朴优雅,自然是秀丽无比,檀雁峰便由此得名而来。”
“念瑾师兄,不是四季么?”
“这里没有冬季的,所以林木才常青,且水质清奇,所以又shi怡润心。”
“哦哦~原来如此。”
连幼薇刚到殿门口,天星派掌门淮阳子便在殿口候着宾客。见她走来,点头笑道:“有劳连仙师特意跑一趟。”
连幼薇也施了个礼:“淮阳掌门哪里的话,能有幸参与目睹此等隆事,是我们这些晚辈的福分。”
淮阳子道:“来,连仙师先请挪步白鹤阁歇着,等迎完宾客再去请诸位。”说完淮阳子身后一名弟子做了个请的姿势。
连幼薇点头回道:“有劳淮阳掌门了。”说完便随着淮阳子的弟子往白鹤阁方向走去。
念瑾等弟子跟在连幼薇身后规规矩矩,不似进山门一般,此刻倒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刚进了白鹤阁的大门,一把洪亮的尖声便怒喊了起来:“连幼薇!”
念瑾等人一阵惊悚,谁人胆子那么大,这种口气跟自家严谨的连师叔说话。
连幼薇一抬眼,嘴角却微微勾了起来:“啊,金玉呀,你居然来了。”说完又示意起念瑾等人道:“你们就在近处转转吧,毕竟不是自个家,不要走远了。”
念瑾下意识回了声:“是。”心里又不断称奇,原来是五堰山的金玉散人。听闻她速来离经叛道,如今当着满堂宾客的面竟这般对自家严谨的连师叔大呼小叫。放在平时连师叔眼中定然冷漠写着“你哪位!”三字,此刻她不怒反笑,还真是诧异。
“怎么是你来了!”金玉瞪了眼连幼薇,实在没趣,不顾堂中许多候着的各门派宾客投来异样的眼光,一屁股摊在了靠椅上。
连幼薇先不理她,向在座的众宾客一一点头示礼,又抬抬眼示意金玉出门。
金玉起了身,一把拂尘圈在怀中,不死不活的跟至连幼薇走进不远处的亭中。看见石凳,便一屁股坐了上去。脸色铁青,拉的老长,瞪向连幼薇。
连幼薇顺手提起石桌上的茶壶,径自倒了两杯茶,一杯推至金玉眼前,倒是云淡风轻:“你发什么神经。”
金玉方才放开拂尘,双掌握拳直往石桌上捶去:“不是白占元会来吗?怎么是你!怎么是你!”
连幼薇抿了口茶,语重心长:“一千余年的朋友,不比见过两面的男人。我这老友的心,凉。”
金玉就差没吐出来:“别恶心老娘了,上次我刚从宁月城回来,白占元就去了。今天又碰上你,你说我得有多寸。”
连幼薇瞟了她一眼,道:“怎么?我大师兄让你有好奇心,看见我便让你失去求生欲?”
金玉无比夸张,仰天叹气:“天意!天不隧愿。”
连幼薇放下茶杯,回到正题上:“没听说你跟天星派还有交集,为了我大师兄还真是煞费苦心。”
“放屁!三万年前五堰山跟天星派就是亲家。这是我们家事,说了你也不懂。”
“那看来你是估计我大师兄此次会来,所以才跟了来的。”
“失算!来的既然是你。”
连幼薇一愣,咽了口唾沫,回道:“我也......很是无辜。不过要想见我大师兄,常来找我,我带你去找我大师兄便是。何苦东奔西跑,如此繁琐。”
“切。”金玉啐了一口,撇过头:“这样太过刻意,再说你忘了从前我跟你说俞祈元的时候,你那作死的样子了么?”
连幼薇捏着茶杯的手愣了下神,脸色又缓了下来,喃喃念起来:“你不说我倒忘了,好像你刚才突然这么一说,我心中倒没什么异样的感觉了。”
金玉瞬时斜了一眼连幼薇,心中腾升起些想法。她自然知道连幼薇爱慕了俞祈元千年,从来也未曾表达过,此刻却说散就散。到底是说她这人实在隐忍情深还是如她整日里清冷的模样一般,天生薄情。
金玉忽然有些明白,是人总会有七情六欲。可像连幼薇这样一个嗜酒却从未醉过的人,若要掌控一件事,自然是再有节制不过。接而讽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饮下那忘川三途水呢。”
众人均知,那忘川三途之水供在天山雪脉,实乃断情绝爱之水。饮下之人余生都不会再有□□之心,甚至哪怕这一生,都不会再有笑颜了。虽说他们修仙之人本是心若止水,可修行本是苦闷冗长,又何苦在活的那般没有滋味嚼头。
连幼薇也不理会她,自语道:“等我回了岳凌峰,估摸着也该升阶入千乘了。”
这入乘后的功力又分小乘、千乘、大乘。而后便是入元,才有仙人尊号。
金玉一惊:“简直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