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可以走了。”连恰说,松了手。
“……”
“你知道吗,人的恶意是可以伤人的,我现在对你抱着非常大的恶意,为了你好,希望你赶紧走开。”
最终女孩子整了整衣服,急匆匆像是逃命一样跑了出去。
连恰感觉一直绷着的神经骤然一松,接连而来巨大的疲倦深深笼罩了她,她深深叹了一口气,仰起脸,强打起Jing神想和蓝森说点什么。
她还不知道能说什么,但她心里乱糟糟的,必须说点什么,否则根本无法解释她刚才为什么会有那么反常的情绪。
蓝森却弯下了身,凑近一点,右手拿着叠了几叠的纸巾,轻而小心地在她左眼旁按了按,他的另一只手虚悬在她脸颊右侧,似乎是怕她突然侧过脸去不小心戳到哪里。
他的表情太专注了,蓝色的眼睛里藏着许多连恰看得懂和看不懂的情绪,以至于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短暂地忘记了要开口说话的念头,任由对方细致地帮自己擦着眼泪。
是的,她掉了眼泪,又一次的,在蓝森面前,而他总是比她要先发现。
“蓝森先生……”连恰开口,发现她居然说话带着一点鼻音,她赶紧吸了吸鼻子,扯出来一个笑容,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自若一些,“……我能不能抱抱你?保证只要一小会儿,借我一下好不好?”
蓝森什么都没说,也没有点头,连恰几乎以为那是个拒绝了。
直到她被对方以一种十分温柔的力道抱在怀里。
“我借你。”
她看不到蓝森的脸,也无从知晓他带着怎样的表情说出这句话,但他的声音听起来温柔极了,好不容易才擦干净的眼泪,似乎又要往下掉。
“我可以借给你很久,你可以难过,你可以哭,你可以生气,你可以发火,你可以喊,你可以添麻烦。”
“我不会讨厌你,我不会介意你。”
连恰从来不知道她还会有抓着什么人拼命掉眼泪,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
上一次这样做,好像已经记不清是几年前了,她一度以为她已经不会再哭了,因为再难受的时候,好像眼眶也都是干涸的,没有一点泪水。
谁想得到呢,会是蓝森看着她哭得喘不上气,一边打嗝一边抽纸巾擦眼泪,还眼睛通红说不出话的样子。
更意外的是,居然并没有觉得很尴尬。
终于平静下来,已经是吃完晚饭之后了——那真是顿迟来的晚饭,还附带了许多现烤的小饼干和点心,也许甜食真的有让人心情愉快的作用。
“我知道我今天很反常。”连恰说,两只手捧着一杯奥利奥nai茶,主动提起了话题,“……那是因为,我想起来一些以前的事情,那些事情对我来说远不是什么好回忆,相反的,只要想起来,就会觉得非常难过。”
“……”
“嗯……但是,我欠你一个解释啦,蓝森先生。”连恰垂着眼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今天力气用光啦,没办法说,等到我觉得可以说的时候,我保证会告诉你是怎么回事,但是那是芸芸都不知道的事情,你不要告诉她哦。”
他轻轻点了点头。
“我总是假装那些事情没发生过,但是那样也不行吧……”连恰摇着头,“我总得试着说出来,要是想着是说给蓝森先生的话,应该是……可以的。”
女孩看向他,眼睛里再次闪着光——虽然和大多数时候比要微弱多了,却总比全然的空洞和黯淡要好得多。
“我会告诉你的,说好啦。”
第三十章
“哎呀,我简直超美的。”
杜罗源提着大群摆原地转了个圈,翘起兰花指轻轻扶着自己一侧的脸颊,冲连恰抛了个媚眼:“怎么样,连恰,你说这样的话,应该可以迷住女神了吧!”
连恰捂着肚子,努力让自己不要笑得太出格:“我觉得……芸芸看到的话,应该会很欣赏你的。”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也觉得这条裙子简直就是给我量身定做的!”杜罗源高兴起来,金色小王冠戴在他头上,配着他染成浅色的一头小卷发,远远一看倒真的挺像是公主。
“因为芸芸很欣赏敢作敢当的人。”连恰实事求是,“我开始觉得你真的很适合演灰姑娘了。”
“我不想和这样的辛德瑞拉跳舞。”另一边,负责演王子的莫宁冷冷地嫌弃,“不能给我一个正常点的灰姑娘吗?”
“说什么呢,我不正常吗?”杜罗源叉腰,瞬间从掐着嗓子的女声变回了爷们音。
莫宁连白眼都懒得翻:“要么是个女生来演,要么是个不会穿着裙子乐在其中的男生来演,看你一点违和感都没有我才觉得可怕。”
“穿都穿了为什么不尽情感受?什么都略懂一点生活才更Jing彩,死脑筋直男真可怕。”
“说得好像你不是直男一样。”
杜罗源一脸自豪地捧着脸:“人家是灵活机智的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