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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想知道?”
“你就别卖关子了!”
魏羡之眯了眯眼,指着方砚。
“你给他跪下,老老实实地磕三个响头这银票就是你的了。”
大婶的脸一下就耷拉下来了。
“你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侮辱人了!”
“我付钱让你磕头,我还欠你不成?”
魏羡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个大婶没话说了就又骂了几句离开了。等她走了之后铺子里一下就安静下来了。方砚抱着那两块儿刚才被扔进他怀里都豆腐,豆腐已经碎了,他低着头有些想哭。
他有些退缩了,这些日子好不容易见了几个不错的人,和别人说了几句话,他好像已经明白了为人处世的方法,但遇到了一个性子不好的,他一切的心理建设就又坍塌到了。方砚差点又掉进了那个“人性本恶,自己无法和别人相处”的深渊里面了。
他将碎了的豆腐放在一边,问了魏羡之一句。
“你、你怎么来了。”
“是那个燕北城让我来的。”
“大约是他不放心我,所以才、才叫你来的。”
魏羡之心说不能让方砚觉得燕北城是在关心他,于是又补充了一句。
“他和楚贺估计还要聊很久。”
方砚点了点头。
“那就好。”
……
这俩人的脑电波根本就没在一个频率上。
两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方砚才又开口。
“刚才,谢谢你了。”
“那人不过就是心里有气向你撒气罢了,若是对上这种人,你不理会便是上策了。”
方砚迟疑了一下。
“可遇上了总归是要难受的。”
“那些人生来就是为了难受别人的,可正是他们才更显出我们这等人的好处。”
谁跟你是“我们”……
再说了,魏钦很明显就是经常恶心人的那一类吧。
说是这么说,可魏羡之的话还是让方砚心中好受了一些,两个人几乎没有坐下来好好说过话,这次倒破天荒了。两人再如何喜欢对方,若是连交流都没有那也就谈不上什么亲近了。
楚贺在宅子里和他下棋的时候,问他知不知道方砚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他说不知道。然后楚贺叹了一口气,骂他脑子不好使,既然不知道那就问呀。
可魏羡之是个聪明人,他善于察言观色,说他料事如神不如说他料人如神。他怎么可能好意思去问,他只能自己瞎猜,魏羡之原来看人看的准是因为他总是旁观,现在他成了当局者于是就开始犯迷糊了。
他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他魏羡之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情//欲爱恨他也逃脱不得,硬要自己去猜那怎么可能猜的到。
魏羡之虽然不承认,但是他心里是想和方砚多说说话的,他好久没有拉方砚的手了,魏羡之想抱抱方砚,不是有什么欲//望,只是单纯地求亲近,求顺毛。
正想着这时候有一人进来说要买一块儿豆腐,魏羡之心说这或许就是自己献殷勤的好机会,于是他说他给那人拿,方砚连忙摇头说要自己来。
等那人提着豆腐走了之后魏羡之还在郁闷。
他想问,但又觉得问了显得自己太矫情。正这么想着方砚开口了。
“那些我、我是能做的。”
魏羡之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算了,你估计也、也不想听。”
“我想听。”
方砚听到魏钦的话愣了一下,等缓过神来了才缓缓开口。
“我现在能做的事很少,若是这些还要你来帮、帮我,我什么都不做,苟活于世不过是累赘罢了。”
“墨观,我从未觉得你是累赘。”
“说出来你可能会笑话我。”方砚自嘲起来,“我需要、需要这些,最起码我还能有些用、用处。”
魏羡之听完之后微微蹙眉。
“我舍不得让你受这份累,你同我回去吧,墨观你想想,你在魏府同样也可以做这些,我让下人帮衬着你也算是你每日的成果。”
“你、你不明白。”
“我明白,前些日子是我冷落了你,可那是因为我政务繁忙,如今我闲了下来,以后的日子我都会陪着你。”
方砚叹了口气。
“你还是没有明、明白。”
魏羡之听他这么说,有些着急起来。
“我什么样的人不懂!墨观你莫不是为了留下在找什么借口!”
方砚有些怕魏羡之这种咄咄逼人的口气,他不经意地往后退了几步。
“你总是这样,若是我、我不顺着你,你便急了。”
魏羡之察觉出方砚又开始害怕自己了,他连忙将方砚搂在怀里。
“是我失言了,我们不说这些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