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永平侯道:“天底下会有这么巧合之事?”
&&&&此刻,曾流霜道:“大家不用争了,我的臂上的确是受伤了,永平侯若想看,我给你看便是了。”
&&&&曾流霜说着,便把衣裳解开,袖子往上挽起,揭开纱布,果真看到一道狰狞伤口,因方才动作缘故,已经流出血来。
&&&&皇后一看,又是心疼又是惊惧。
&&&&永平侯冷道:“还说不是你?”
&&&&曾流霜微微一笑,道:“侯爷太心急了,且听我说完,昨日我回府之时,被一名蒙面黑衣人伏击,伤了手臂,我不想让皇后担心,也不想在太后寿宴上说这些晦气之事,所以一向不曾提及,却没想到竟给小侯爷误会了,处心积虑逼我,却是何必?”
&&&&曾流霜侃侃说来,不愠不怒,不惊不慌,虽然大家觉得此事未免太过巧合,可他既然理由充分,自然也无法就指定他是歹人。
&&&&永平侯大怒,正欲发作,却听耳畔响起清脆的掌声,有人含笑扬声道:“太好了!如此一来那行凶的的确另有其人,我也就放心了……幸好幸好。”
&&&&大家循声看去,却见出声的竟然正是懿公主。
&&&&安宁侯跟永平侯对视一眼,两人便未做声。
&&&&此刻太后问道:“锦懿……?”预期之中颇有疑惑之意。
&&&&小庄笑道:“此事少泠跟我说过,之前因为她被贼人所劫,永平侯跟安宁侯交好,故而安排了得力护院……果真昨夜有贼人大胆潜入,正中了圈套,虽然没捉到那贼,不过倒是伤了他,而且最重要的是……罢了,大喜的日子不用说这些,总之太后放心,皇后娘娘也不必担心了,不是小国舅自然万事大吉……”
&&&&“最重要的是什么?”问话的却是雅韵公主。
&&&&小庄微微一笑,看着众人疑惑之色,道:“皇姑姑有所不知,少泠跟我说……伤了贼人的兵刃上是有毒的,务必让那贼人有来无回……”
&&&&雅韵公主道:“这个浑小子,怎么暗中做了这许多事从来都不跟我说……”
&&&&小庄道:“这不是小侯爷一片孝心怕您受惊吗,所以我才说不是国舅就最好了,因为据说那毒十分厉害,会让人不知不觉中麻痒难当,最后从伤口到骨头……”
&&&&小庄咳嗽了声:“还是不说了,总归现在已经真相大白,两位小侯爷还不赶紧向国舅赔礼道歉?化干戈为玉帛,别搅了太后的寿宴。”
&&&&安宁侯扫了一眼永平侯,永平侯目光微动,望着曾流霜:“国舅爷别怪我,我是有些心急了……瞧你现在无事,想必真的是错怪了你,因为我那毒应该是不会失手的,毒手书生苏武你可知道吧?京内的毒药行家,他若数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了,因为小弟我恨极了那贼,故而想要他死的苦不堪言……那毒发作起来,从伤口一直烂到骨子里,就算捉不到那贼,知道他慢慢地烂死我也甘心了,罢了,我向你赔礼。”
&&&&安宁侯道:“我说你脾气太急了,想想也不会是国舅,不然他早毒发了,哪能跟你过招呢……”
&&&&两人说到这里,却见曾流霜脸色惨白,浑身发抖,慢慢地抬起手来,挠了一把手臂。
&&&&原来从方才小庄出声开始,曾流霜就觉得手心有些异样,起初并未在意,不料竟越来越厉害,等到小庄说有毒,永平侯出声为止,连伤口也奇痒难忍,很想去抓上一把。
&&&&曾流霜抬手,却又压下,脸颊边上汗流如雨,心中更是烦闷不堪,站在原地动也不能动。
&&&&几乎所有人都看出了小侯爷的异样,皇后更是忍不住站了起来,两个小侯爷对视一眼,永平侯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道:“到现在也不认你倒是条汉子,只不过当你痒的受不了想要把骨头上的rou都挠下来的时候……就有的好看了。”
&&&&曾流霜浑身如看鬼魅般望着永平侯。
&&&&永平侯狞笑道:“苏武已经给我派到岭南去找寻更厉害的毒物,你想要解药只有我这里有……可惜我是不会给你的。”
&&&&永平侯说着,从怀中一掏,掏出一个小小纸包,向着曾流霜一晃,便往旁边走开一步,探手把那纸包仍往台阶之下的太ye池。
&&&&曾流霜断喝一声,身形腾空而起,安宁侯叫道:“李赢小心!”
&&&&曾流霜意不在李赢,而是想要抢救那落水的解药,李赢探臂将他挡住:“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你死定了!”
&&&&曾流霜眼见那解药坠水,双眸血红,道:“要死也要你一块儿陪葬!”然而他急怒攻心,身子又奇痒难耐,哪里是李赢的对手,几个回合,便给李赢打倒在地,一脚踩在胸口,俯身问道:“说!是不是你害了成大哥!”
&&&&曾流霜困兽犹斗,目露疯狂之色,笑道:“原来你们苦心孤诣串通一气,乃是为了他……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