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心动……
不过,还是不能玩得太过火了。
“不必太过于担心。”燎広轻轻坐起身来,反倒宽慰越钦道,“虽然那家伙也偷学了叩魂法,但是我从来没把他放在眼中……当年我刚刚成为魔尊之时……大约也就是像你这般光景,对叩魂法还没有完全融会贯通,心中还有些怵他,担心出现意外……但是现在,对付他已经是轻松至极了。”
“好一个轻松至极。”越钦有些讽意的看了燎広一眼,“魔尊大人的轻松至极,便是一个不慎被打成重伤吗?”
燎広低低笑出声来,他的越钦变成带刺蔷薇了。“重伤倒也无妨,可得美人眷顾,便一切皆是值得。”
越钦心中微动,却懒得再与他接话,转而问道,“你说你刚登位时,与我一般光景……后来你又是如何将叩魂法融会贯通的?”
这问题,即使越钦不问,燎広最后也会主动提起,如今越钦问起,倒是正中了燎広的下怀。他收了收笑意,道:“叩魂法与御心诀,虽然修法南辕北辙,却可说是一宗同源……御心诀的首层和终层分别是缱灵与契魄……我想你便是卡在这最后一层上了吧?”
被他分毫不差的言中,越钦心中有些不甘,冷冷道:“你倒是对御心诀了解的清楚。”
燎広心中一愣,只觉得如今的越钦分外难缠些,但却直勾的人心痒。不过燎広心中更清楚,若是这些问题解决不好,只怕今后的日子更有的难熬。
“难得有机会你愿与我这般好好说一次话。”燎広叹了一声,声音中有些失落,“也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机会,索性今日把欠你的,该告诉你的先让你知晓……”说着燎広拍了拍自己床边的位置,示意越钦坐到床边来。
越钦这次倒没有故意和他唱反调,直接坐到了燎広床边,“你说吧。”
燎広见他一副“准奏,朕听着”的模样,更是觉得心痒难耐,但自己还是个重伤病患,到底来也只能压下心中冲动,慢慢道来。
原来《御心诀》倒不是燎広所盗,而是麟渊拿来的——他说是某次与箬邺打赌赢来的,临走之前便转送给燎広,并留下了嘱咐。
越钦心中一阵无言,不过能拿御心诀来打赌,也的确是箬邺大人能做得出来的事情……但是他就这样将御心诀交出去,岂不是……等于将未来选择天尊的权利交给了燎広?
看出他心中所想,燎広亦叹了口气,“我当时却也没想这么多……因为功诀相传,不一定需要原本,麟渊教我叩魂法,我在修行卡住之前也从未看过功诀原本,所以我本以为箬邺心中有人员的话,也自然会将御心诀传承下去……”
“我当时好奇,翻看了御心诀之后才发现其中奥妙,似乎正好可与叩魂法相互补足,因此只想着找个人来修行……然后与他探讨功法。但这件事却一直没能做成。”
燎広看了越钦一眼,语气缓下来略带笑意,“一则我从未找到符合麟渊嘱咐中要求的人,二则不要说魔界了,即使妖界,从未修行过炼魂法的人也都几乎没有……我曾经以为这本功诀留在我手中也将毫无用处,直到遇见了你。”他伸手轻轻摸了摸越钦落在床边的食指,“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越钦心道原来如此,但他现在更好奇的问题却是,“那你修行叩魂法时,也卡在最后一层?为何你又敢断定忝茄绝对无法修成?”
燎広见他始终没有将手抽开,便更加放肆的将整只手覆盖上去,“相对于缱灵、契魄,叩魂法中第一层的名为铭心,而终层则为刻骨……而忝茄那种人,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修成刻骨的……即便是我,也堪堪不过修成了百年而已。”
燎広细致的,一根根把玩着越钦的手指,“若我没有记错,御心诀最后一层,契魄的言语不过两句——‘魄为意,愿予之。’而叩魂法的最后一层,刻骨也不过两句——‘骨为誓,愿刻之’……”
“不管你信不信。”燎広将手指一根根插入,与越钦那只手成十指相扣,“那场天劫,成就了今日的你,亦成就了今日的我……直到我把你刻在骨血中,叩魂法才真正大成。而我也才知道,叩魂法不止有十二层,更有被隐藏的第十三层,其名为‘月里辰’。”
越钦一惊,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燎広牢牢握在掌中,他猛地将手抽出来,冷然道:“我为何要信你说的?照你这么说,岂不是我要甘心将魂魄予你,才能修成御心诀?这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他把手重新放到燎広够不到的位置,面色故作镇定,心中却乱成一团,似乎冥冥之中,便很相信燎広所说。
“我何苦骗你?”燎広的声音里也糅杂了一丝苦涩,“你我今日之局,全赖我处置不当,我自作自受是活该,却不希望你与我同遭浩劫。”说着他将叩魂法的正本从怀中拿出,递到越钦面前,“你且看看最后……御心诀也有这样的空白一页,不是吗?”
越钦稍有迟疑,心中有所感动也不是假的——毕竟不管如何,这本叩魂法也可以说是魔界的至宝,如今燎広这一开诚布公的放到自己面前,就算是为了赔礼道歉赎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