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随着清醒了些的意识而消失,难以聚焦的视线模模糊糊地落在对面人的口罩上,一个小小的大脸猫在偏腮帮的位置笑的很张扬。
眼泪突然就不受控制地涌出来,蒋一跟丢了魂似的,推开了祁程,似乎是想逃避什么拼了命地往外跑,却依旧逃不开脑海里被遗忘了许久的记忆回放。
——
“生日快乐茗茗,我在口罩上绣了你最喜欢的大脸猫,你不要嫌弃啊,等我赚的多了,再给你买贵的礼物。”
“咱俩多瓷实的关系,你还跟我来那些虚的做什么,这就挺好,特合我意!谢啦!”
“你怎么反着戴啊,这样就看不到大脸猫了。”
“你绣给我的,别人才不给看,要看坏了,全世界仅此一个呢!”
记忆的豁口突然打开,如同雪花一样朵朵飘下,层层铺起,越累越厚,也就是在这样的瞬间才明白,那个人有多好,对自己有多重要,她却不知道珍惜,只是自私地只想着自己。
可人往往都是这样,在身边的总是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后悔,蒋一有推开廖茗茗的骨气,却没有找她说反悔的勇气,自己的选择,只能自己承担后果。
祁程的经纪人在听到祁程对蒋一的问话时就立刻酒醒了一半,多年的经验让他对于危险的嗅觉异常敏锐,立刻就知道祁程可能是想掺合进风波里去。
“这事你可千万不能掺合进去啊,报道出来还不知道会被媒体歪曲成什么样子,也许会成为你一辈子的污点的!”
对于死揽着他生怕他轻举妄动的经纪人,祁程颇为无奈。
“我做什么了?”
“你现在只要进去,不管做什么都会是错的!”
“难道我对她的安危置若罔闻就是对的?放心吧,我戴的口罩,别人不会认出我的。”
“怎么不会,你不知道现在的人眼睛有多刁——”
经纪人的话在看到祁程口罩上那个笑的龇牙咧嘴的大脸猫时戛然而止。
伸手摸了摸那个已经有些脱线的图案,祁程把紧拉着他的手扒拉开:“放心吧,这种风格的口罩,谅谁也不会想到是我的。”
祁程进去后,他的经纪人还摇摇晃晃地站在原地搓眼睛,嘴里嘀咕着:“我是眼花了?还是祁程口味变了……”
酒吧室内已经被消防装置启动后的水喷雾喷了个透透,洗去了喧吵的颓靡,留下shi漉又冷清的狼狈场地。
没了拥挤人群的视线阻碍,祁程可以清楚看到台上的两个人,一站一趴,中间隔了一个横倒的高脚椅,廖茗茗提着椅背把整个椅子压在趴在地上的酒吧老板身上,站在他的脑袋旁,右脚不轻不重地踩在了他的左手上,一下,又一下。
“我说过的,今儿个我不废了你这只蹄子是不会走的!我可向来说话算话,碰上了算你倒霉!”
说着,廖茗茗一脚带了点劲儿踩下去,看到酒吧老板胀得通红的脸,眼底浮起一层鄙夷:“这一脚是告诉你,不是所有人你都调戏的起。”
脚腕松力,再慢慢碾下:“还有这一脚,是替你家人可惜。”
最后,看着这只印上了鞋印的手,廖茗茗嫌弃地轻踢开:“最后这一脚,是给你建议,别把酒吧开的这么低俗,还老板带头呢,当律法上那一字一条都是写出来玩的啊,简直侮辱大首都这寸土寸金的地儿。”
酒吧里除了廖茗茗和老板,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参与打架的男粉和几名块状大汉,仍然纠缠在一起,不算在动手,互相都累的没了力气,劣质的灯光设备进了水,已经挂废,仅余几盏彩色顶盏,像是即将耗尽的油灯,在挣扎中苟延残喘着,越来越微弱,直至开始接触不良般无规律闪烁。
祁程只是站在转角的黑暗中安静地旁观,隔着朦胧了视线的水喷雾,看着舞台上气势凛冽的廖茗茗,明明是高傲的姿态,却生生被淋出了孤单与无助。
像是失去了依靠的孩子,任性,却让人不忍斥责,而那股硬着一口气让自己扛下所有的坚持,令他动容。
关于她的新闻很多,祁程不必特别关注也能知道一二,加上刚撞到失魂落魄跑走的蒋一,她们之间必定发生了什么,可根据两人的状态推测,也不知谁占上风。
或者说,友情和其他感情一样,本来就没有赢和输。
*****
作为一个大名鼎鼎的当红小花旦,被警察请到局子里喝茶实在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何况还涉及到群殴。
miky接到电话后简直是踩着风火轮赶过来的,急吼吼地推开门就看到廖茗茗坐在靠窗的办公桌上悠哉悠哉地给人签名,顺便啃着一旁水果盘里的脆枣,看一个中年男子被他媳妇扇成了八戒脸。
“我的大美人儿,你来啦。”听到门响,廖茗茗抓着枣的手往门口的方向招了招,“来呀,一起吃啊,警察大哥还挺会买,这枣真甜,一会咱走的时候也去买点儿啊。”
miky早已经气炸头了,她活这么大,就没听说过有哪个女明星因为在公共场所打人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