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脸上了泪痕,廖茗茗吸了吸鼻子,“实在忍不住了,情绪突然上来,鼻子酸的就想哭。”
“没事,继续哭吧,他已经被你给赶下车了,看不见的。”
“其实我不是真心想欺负他的,我哭了,让他也哭一哭,是不是就能把我的难过分摊减半了,道具组的司机慢性子,没两三个钟头过不来。”说着又吸拉一下堵堵的鼻子,“不过你还是别跟着我哭了,你一哭就收不住,还得跟我抢擤鼻涕纸,我就剩这一包了。”
说着,廖茗茗睁着红彤彤的大眼睛仰脖望车顶,脑回路不知是何构造:“要不明天我旷工,咱们去坐过山车吧,然后到宠物店里买只狗,会叫的那种,领着去学校广播室,我要把校长骂一遍,后悔了还能说我在骂狗。”
蒋一:“……”
其实她不该跟着来捞她的!还以为她突然在剧组闹失踪是想不开,现在想来,都是瞎担心……
自我治愈能力一百分,但这样的她却让人心疼到不行。
*****
廖茗茗是在抽噎中把自己抽醒了,枕头上shishi的,糊了半边脸颊,难受的紧。
艰难的时光虽然被岁月深埋,但有合适的契机也会猛然记起,虽然忘了许多,但感情的惯性却不会被忘记,一遍一遍被温习着。
比如喜欢善良的蒋一,比如喜欢突然闯入她生活的祁程……
翻了个身,把脸偏到枕面干爽的那一侧,廖茗茗沉在梦的余韵中迟迟没有抽出神来。
原来她是这样开始喜欢祁程的啊,那般随意的开头,她都不大记得了,光记得那一阵她疯狂地打听这么个小哥哥,然后凭着一股子执拗劲儿持续了这么久。
不知不觉间祁程都已经从无人知晓成为了现在的演技派男神,她也在自我强迫去喜欢他的意识中逐渐转变成了真心。
怪不得,祁程对他的敌意那么明显,还以为他只是单纯地不绅士,原来是因为记仇着呢。
“啧啧。”摇了摇头,廖茗茗从被子里滚出来,堪堪停在床边上,伸长胳膊捞过搁在酒店床头柜上的手机。
差五分七点,但还不想起床。
把手机的静音模式关闭,看着未接电话的数量廖茗茗觉得自己极其明智。
“叮——”
刚要放下手机,一条微信提醒就响了起来,内容在屏幕上方滚动而过。
“你丫的能不能别天天整这些汤事,渣子还得我来收拾,我是真想把你的脑袋瓜子夹在晾衣架上放太阳底下晒晒,满脑子的chao气都霉到太平洋去了!”
作为一名并非本土长大的中国籍混血,能把骂人的话练的不带脏字还能一气呵成显然是不容易,或者说供miky练习的机会实在太多了……
作为给她提供了这种机会的当事人之一,廖茗茗只是无视信息赖在床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洗漱完毕后又做了一套完整的拉伸锻炼,这才悠哉悠哉地汲拉着酒店拖鞋,提着手机一边在窗台上压腿,一边去看自己造的孽。
微博热搜#廖茗茗表白祁程被拒#新鲜出炉,还热腾腾地挂在热搜顶头的位置,好不惹眼。
“嗯?什么鬼!”
被这个标题吓了一跳,廖茗茗赶紧戳进去,发现事实并不是那个样子,只是许多喜欢廖茗茗的粉丝帮着廖茗茗去祁程的微博下表白,被祁程的粉丝怼了回去,引起了一场骂战,接着祁程发了一条一个“嘘”字的微博并配图食指比在唇前眨眼发射wink的美照,结果就被各大娱乐媒体歪曲地一发不可收拾了。
“吓死大爷我了,又被这群只知道嘚啵嘴皮儿打枪子的标题党忽悠到了。”咂咂嘴,廖茗茗把手机远远地摔到床上,继续迎着晨光压腿、抻腰、旋转小跳。
话说好几天没有上冰了,再不上冰练习就该退步到没眼看了,都赖miky给她接的些破活,附近也没个能滑的冰场,让她怎么旷工摸鱼啊!
“糟糕!突然猛一拍脑门,廖茗茗的腿还没来得及从窗台上放下来呢,另一条腿已经开始向后使劲,腰劲一转,蹦了一步就扑向了刚被摔到酒店大床上还热乎着的手机。
“我说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似的,居然忘记祝贺江诠了,怪不得最近都没动静,准在闹脾气!”
江诠是廖茗茗发小,俩人小时候一起被严指导挑中,在国家队里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和他一起在练习中度过的,可以说是她在圈外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
“亏还是男的呢,肚量也就针头大点儿,少夸一次能死啊!”廖茗茗趴在床上前后晃悠着小腿儿点开和他的聊天窗口,上一次交谈还停留在全国花样滑冰大奖赛之前,那句“等你夺冠我请你吃饭”的flag大旗风声厉厉,插旗的人却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现在这个点他肯定不在上冰练习,可以通电话的状态下还是痛快点通话解决问题比较迅速。
熟练地调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廖茗茗听着里面一声一声的“嘟嘟嘟”,已经可以脑补出祁程看着手机来电干晾着她的欠扁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