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的,朕觉着,你不如先留在这里,秋凉之后,公输拓问斩,朕便卸下一桩心事,前头没什么羁绊,才能顾及到后头,那时她想害你,也不敢在朕的眼皮底下作恶。”
&&&&跟随宇文佑同来的还有陈庭竹,今个这场戏就是他设计,此时他看了看春盛,发觉此女目光沉静,应该是有些心机的,不知自己的计策能否得逞。
&&&&皇上这番话更是让春盛有种起死回生的惊喜,突然想起今个兰宜来过,便对宇文佑道:“即使妾身处于冷宫,皇贵妃亦是不会放过妾身的,她今日还来过,恶语相向,以她那样的心性,妾身真怕哪天于此冷宫悄无声息的死在她的手里。”
&&&&这种事情,宇文佑当然也料到了,否则怎么能来呢,他走到床上坐了,吱嘎一声,仿佛随时会散架似的,触手摸摸被褥,chaoshi,浓浓的霉味扑鼻而来,突然一只蜈蚣打被子上爬过,宇文佑素有洁癖,顿觉恶心,立即站起,踱到春盛面前道:“你为何不反击呢?”
&&&&反击?
&&&&春盛将这句话演绎下,心突地一抖,皇上的意思,该不会是让自己杀了兰宜?
&&&&宇文佑继续道:“即使你出去了,她想害你也能害了,到底是我为鱼rou人为刀俎,还是人为鱼rou我为刀俎,你自己掂量。”
&&&&春盛有些茫然,望着宇文佑不知所措。
&&&&点到为止,宇文佑道:“你且保重,适当的时候,朕就会放你出去。”
&&&&他说着塞给春盛一柄短刀:“这个你拿着,权当自保。”
&&&&说完拔腿往外走,春盛伏地恭送。
&&&&离开冷宫回去的路上,陈庭竹对宇文佑道:“皇上静等好消息吧,只要皇贵妃能去冷宫,恐就是又去无回。”
&&&&宇文佑并不搭腔,只沉思状,他想杀兰宜,又怕像张贵玉说的不是时候,可是不杀兰宜,那个贱人当初割断了兰猗同自己大好的姻缘,使得自己心爱的女人竟然嫁给了自己的死敌,一天不杀兰宜,他就一天无法泄恨,耿耿于怀不得安枕,所以,请来了陈庭竹,大致说了情况,请他出谋划策。
&&&&陈庭竹听了当初那一桩“私奔”的故事,又听说最近春盛告发兰宜的事,遂给宇文佑设下这样的一计,身为皇上不能杀皇贵妃,但后宫女人的斗争就与皇上无必然的关系了,皇上不能动手,就让那两个女人自相残杀,最后,皇上坐收渔利。
&&&&宇文佑听了大为赞赏,连说此计甚妙,于是来了冷宫,为春盛指点迷津,暗示她杀了兰宜自保。
&&&&既然皇上给了话,春盛当然磨刀霍霍了。
&&&&只是一连几天兰宜都没有去冷宫,春盛只能等待机会。
&&&&这个时候,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大驸马顾纬天,上疏宇文佑,要同高阳长公主和离。
&&&&之前就是一品诰命狐兰猗同安远侯公输拓和离,而今又是大驸马要与长公主和离,宇文佑感叹,世风变了,男人女人都不敢再为谁委曲求全,可是狐兰猗和离就和离了,但大驸马想和离,这关系到皇家颜面,宇文佑御笔朱批,驳回了顾纬天的请求。
&&&&听闻皇上不准自己和离,顾纬天唯有一声长叹,皇命难违,他身为人臣,只得遵从,悻悻然回到驸马府。
&&&&他老爹顾保三正在廊上纳凉,身后是两个婢女,摇扇子的捧茶的,顾保三可是享受的很,见儿子垂头丧气的,顾保三问:“衙门事多累的?”
&&&&顾纬天就在他对面坐了,懒懒道:“您老想想,谁敢指使我做事呢。”
&&&&这也对,儿子是大驸马,是皇上的妹夫,哪个没眼力见的敢指使儿子干活,除非那个人不想活了,顾保三顿觉蹊跷,朝后面挥挥手,两个婢女躬身而退,他这才再次问道:“是长公主欺负你了?”
&&&&高阳长公主骄横谁都知道,因为铲除了反贼太后得了宇文佑的赞赏,更加目空一切,所以,顾保三担心她给儿子气受。
&&&&顾纬天望着廊外的繁花绿树,毫无欣赏的心情,叹气道:“她哪里有时间来欺负我,她忙着杀这个杀那个,把寿康宫太后的人杀了个七七八八,没杀的,也打残的打残弄废的弄废,整个后宫因她而乌烟瘴气,她还乐此不疲,一双手沾染了太多人的血,她不怕遭报应,面对这样的女人,我还怕做恶梦呢,所以我要同她和离,可是皇上不准。”
&&&&听闻儿子要与长公主和离,顾保三瞪起了小眼珠子,气道:“你疯了不成,好端端的和离,离开长公主你也就不是什么大驸马,世人谁还会高看你,而皇上也必然会怨怼你,或许将你黜免所有官职,一直贬为庶民都有可能,放着荣华富贵你不要,想重新回到朝不保夕的日子么。”
&&&&父亲的市侩让顾纬天也动了气,怅然道:“爹你舍不得荣华富贵,难道就让儿子同个女魔头同床共枕?”
&&&&如此诘责让顾保三非常难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