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了过来,还有青草的清新,宇文佑整个人看上去更加Jing神,身上宽阔的一件深衣,领口处大开,露出白皙细腻的肌肤,好看的丹凤眼看人一贯傲慢的样子,长眉入鬓,下摆尖尖,慵懒的倚着竹榻,有几分竹林七贤的气质,离开朝堂,他也喜欢这样的闲适自在。
&&&&宇文偲躬身见驾,宇文佑就摆摆手:“这不是在朝上,兄弟之间无需太多规矩。”
&&&&随后指着自己对面的藤椅让他做,自己也由个小内侍扶着坐直了身子,饶有兴致的看着宇文偲手中的酒坛:“朕最近身子不大好,太医叮嘱不要吃酒,你来看看,朕有日子不吃酒,也没见好起来,所以今个咱们兄弟一醉方休。”
&&&&宇文偲心中有鬼,极力保持镇定,将坛子放在石桌上,喊人去拿了两个酒盏出来,亲自筛酒,彼此一盏,他端起酒杯道:“皇兄为国为民,日理万机,臣弟惭愧,不能为皇兄分担,陪皇兄吃个痛快倒是可以的,皇兄请!”
&&&&宇文佑哈哈一笑:“老九,兄弟中属你最让朕放心了,所以朕是这么个打算,你也甭管宗人府了,索性披挂上阵,做个威风八面的将军。”
&&&&这可有点出乎预料,宇文偲慌忙站起道:“臣弟乃一介书生,管着宗人府已经捉襟见肘,又不会功夫,又没读过兵书,根本不懂带兵打仗,所以臣弟哪里能做得了将军呢。”
&&&&宇文佑抿了口酒,手往下虚按了按,示意宇文偲稍安勿躁,他道:“朕也不是要你去打打杀杀,只是想让你盯着那些个人,他们曾经都是公输拓的麾下,朕怕他们有异心,可着朝中这些大臣还有兄弟,朕最信任的也就是你了。”
&&&&这话说的恳切,宇文偲看着酒坛,突然有几分不忍,只是想想这就里的毒药微乎其微,如果以后不再服用,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毒性,对于宇文佑的安排,他只能躬身谢恩:“既然皇兄信任,臣弟当万死不辞。”
&&&&宇文佑心满意足的颔首:“这事不急,最近那些南蛮北狄东夷西戎也还算老实,闹几波匪患也不是什么大事,用不到你出马,来,咱们吃酒。”
&&&&这种缓发毒药有解药,宇文偲已经预先服下,所以就同宇文佑开怀畅饮起来,等兄弟二人皆有了醉意,说的话也多了,范围也广了,谈着谈着,就讲起了兰猗同公输拓的和离,夫妻两个都是名人,所以闹得满城风雨,宇文偲怀疑道:“皇兄信那谣传,说什么公输拓的儿子是苏赫的亲生。”
&&&&宇文佑呷了口酒,此时天已黑透,早有内侍宫女取了防风灯笼过来悬挂在棋阁的四角,阁内亮堂堂的,招来很多蚊虫,内侍又在阁的四周燃起了艾草,香烟拂拂,驱赶了蚊虫,也让人昏昏欲睡。
&&&&宇文佑单手支颐,眼睛半眯半睁,淡淡一笑,魅如妖姬,道:“当然不信,因为朕了解兰猗。”
&&&&宇文偲一惊,而今皇兄已经这样称呼人家了,他的心里油然而升起一股妒意,试探的道:“倒是可惜了那个狐氏,年纪轻轻即守寡。”
&&&&公输拓即将问斩,兰猗可不是马上要成为寡妇。
&&&&宇文佑醉意加深,用拳头扣着额头道:“兰猗不会成为寡妇,而是会成为朕的妃子。”
&&&&如此坦荡和明了,宇文偲违心的恭喜一番,抓过酒盏继续吃酒,吃的有些猛,呛到,酒水从鼻子喷出从嘴角溢出,他剧烈咳嗽起来,御前失仪,即使是兄弟也不能,他慌忙站起:“臣弟醉了,这就告退。”
&&&&宇文佑颇有些不舍:“朕还未尽兴,不如再取一坛子酒来。”
&&&&宇文偲却不肯勾留:“皇兄见谅,臣弟本不胜酒力,这会子头昏脑涨,不能再吃了,明日等臣弟这酒醒了,再陪皇兄痛饮。”
&&&&他执意想去,宇文佑不便苦留,就吩咐内侍:“送九王出去,要一直送到九王府,要看着九王睡了你再回来复命,朕这里不放心。”
&&&&内侍领旨,搀着宇文偲出了裕泉宫。
&&&&宇文佑倚在榻上,看着面前那个酒坛子,喊了某个内侍过来:“叫陈庭竹。”
&&&&内侍道了声“是”,转身离去,足有半个时辰的工夫才回来,身后跟着个半道半僧又像儒者的怪人,他穿了件道袍,头发绾髻,几缕须髯,开口竟然是“阿弥陀佛”。
&&&&这,就是陈庭竹,本是江南一才子,才大,却屡试不中,屈尊在太宰曾大酉家里做了西席,某天御驾去了太宰府,碰巧遇到陈庭竹在作文章,别人做文章是写的,他做文章是朗诵的,于是宇文佑听见,通篇都是济世安民的良策,宇文佑大为赞赏,苦于他没有功名,就临时收为幕后谋士,一段日子相处,发现陈庭竹不单单文韬武略,还懂歧黄之术,所以宇文佑找了他来。
&&&&“吾皇万岁!”
&&&&陈庭竹欲行三叩九拜之礼,给宇文佑挡住,随即指着那酒坛子道:“你来看看,这里面可有蹊跷。”
&&&&原来,他根本不信宇文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