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厮意欲何为。
&&&&苏赫适时的停下,深情款款的说道:“等我。”
&&&&言罢飞身而去,须臾只留下一个如梦似幻的背影。
&&&&兰猗愣愣的:“等你?为何要等你?等你作何呢?我只可以等公输拓,才不会等你,哼!”
&&&&自言自语后,离开凉茶摊子匆匆赶去万宝楼。
464章 六根清净的和尚秽乱佛门的都有
&&&&宇文偲先她而到,兰猗倒是有几分意外,见了她宇文偲一如既往的客气,兰猗却哂笑:“王爷不必如此,而今我只是个庶民。”
&&&&宇文偲穿了件素白的长衫,想是天热的缘故,头上没有戴帽子,只用根簪子绾着发髻,手中摇着一柄折扇,有风徐徐,吹起他额前些微的碎发,他本就生得清雅,如此平常的打扮,倒不像个皇家王爷,而像个埋头苦读的寒门公子,与兰猗对坐,他道:“夫人此言差矣,夫人既是燕王的生母,就不会是庶民。”
&&&&燕王,宇文佑给小老虎的封号。
&&&&兰猗摇头:“王爷才是此言差矣,我已经同公输拓和离,小老虎就不再是公输家人,哪里还有燕王之称。”
&&&&她是故意想撇开同公输拓的关系,目的当然是为了保护儿子,而今公输拓身在大牢,就怕宇文佑哪天突然想搞株连九族,儿子岂不是遭殃。
&&&&提及这场和离,可真是闹得沸沸扬扬,其实事件的男女主人倒没打算声张,之所以闹得凶,还不是公输拓的名气大,而兰猗的名气也不差,几桩大案破了,更有同宇文佑的绯闻,她想不出名都困难,宇文偲一早就听闻了此事,听兰猗自己说起,他颇多感慨道:“公输拓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招惹张公公的女儿,她好歹是皇上的嫔妃,所以夫人同他和离也属正常。”
&&&&公输拓成为死囚,他身上的光环悉数覆灭,所以大家谈他,只能直呼其名了。
&&&&兰猗觉着自己有必要提醒对方:“王爷错了,我与公输拓和离的时候他还没有招惹什么安嫔,他上游云观是在我同他和离之后,再说,又能怪谁,怪就怪皇上不该让安嫔去宫外做什么闭关反省,宫里那么多地方,随便关在哪里不能惩戒呢,即使公输拓没有招惹安嫔,游云观里都是男人,也不方便,你可别跟我说那些道士皆为出家人,六根清净的和尚秽乱佛门的都有,何况道士,所以我说皇上是存心故意。”
&&&&背后妄议皇上,宇文偲忙道:“夫人出言谨慎。”
&&&&兰猗是故意说那番话的,见他噤若寒蝉的样子,嗤的笑了:“王爷倒是谨慎了许多年,也不过是个假象。”
&&&&宇文偲微微吃惊:“夫人何出此言?”
&&&&兰猗缓缓吐出三个字:“仇家庄。”
&&&&宇文偲登时脸色煞白。
&&&&兰猗继续道:“我去了。”
&&&&宇文偲的表情如突然遭遇风霜的杨柳,枯干无光。
&&&&兰猗接着道:“那么多兵器,王爷打算做何用呢?”
&&&&事已至此,宇文偲知道瞒她不过,可是心里又没有想好如何应付,只能反问用以拖延时间,故作轻松的怡然一笑:“夫人猜猜看,那些兵器我是打算做何用的?”
&&&&兰猗抬手正了正头顶的薄纱帽子,身上的团花长衫宽宽松松,恰到好处的遮掩了凹凸的身子,整个人如清峻少年,她眼睛上挑漫无目的望上看,轻轻道:“当然不是打猎用的,那就只能是打仗用的,据我所知,王爷只管着个宗人府,既不是带兵的将军,又不是负责掌管兵器的官吏,王爷能弄到那么多兵器,可是耗费了不少心力,难得王爷看上去文质彬彬,不成想还有这种手段,但不知王爷弄走这么多兵器是为了对付谁。”
&&&&对付谁?当然是听了孟太妃的话要对付宇文佑,宇文偲弄到这些兵器也着实费了不少力气,又不敢在城里放着,怕给宇文佑查到,所以才以托镖的方式弄出城去,搁在距离京城不远的仇家庄藏着,到了那一天,他的人马就会从仇家庄杀向京城冲破皇宫。
&&&&那一天是哪一天?
&&&&那一天是宇文佑毒发身亡的时候,那一天宫里必然大乱,皇长子殁了,宇文佑至今未立太子,也没下传位诏书,宇文佑一旦驾崩,老的小的,都想接他的皇位,大动干戈在所难免,虽然他母妃孟太妃留有当年先帝册立太子的诏书,但那些个亲王是不会轻松答应的,所以拥有兵马,才能保全自己并威慑他人。
&&&&他只是完全没料到自己刚刚把兵器运到仇家庄就给兰猗发现了,宇文偲搞不清兰猗怎么知道自己在仇家庄藏有兵器的,因为他目前还不知道兰猗同白马西风的关系,他听兰猗问他想用这些兵器对付谁,他就撒谎道:“夫人误会,那些兵器是我卖出去的不错,但不是为了对付谁,而是做了比买卖,买者就是仇家庄的庄主仇英雄,他买兵器当然是为了保护庄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