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于是,绣鸾满宫内的寻找可以死的方法——
&&&&上吊,没有绳子,连幔帐都没有,说是宫,比家徒四壁的穷苦百姓还穷。
&&&&抹脖子,没有刀具,连碗筷都没有,冷宫的规矩是,每逢吃饭,会有人从大门底下给递进来个冷馒头并一块咸菜疙瘩,这待遇,还不如得宠的狗。
&&&&溺毙,没有水池,连水缸都没有,院里就是光溜溜的青砖地,花草树木都没有。
&&&&撞死,这个可以,至少有墙壁有柱子,她没有片刻的犹豫,走向正屋,朝廊柱一头撞了过去,最后的结果是,咚的一声,撞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转额头迅速鼓起个鸡子大小的包,她连破皮都没有。
&&&&一次不成,再来一次,朝墙壁撞了过去,她想柱子是木头的,墙壁可是砖石的,硬,必然能撞死,可是这次的结果是,撞得整个人倒在地上,头痛欲裂,非但没死,又是连皮都没破,原来姿势不对,成堆的发髻隔开了她的脑袋和墙壁。
&&&&两次不死,她忽然清醒了,这是老天不让自己死,是让自己活下来继续报仇。
&&&&于是,她爬了起来,踉跄着走进房内,好好的吃饭,好好的喝水,好好的等待机会。
&&&&此是后话,再说公输拓,老老实实的进了大理寺的监牢,牢里的狱吏和狱卒听闻是他给关进来了,个个目瞪口呆,所有人都觉着,这世上谁会犯事,唯独安远侯的不能的,他可是那么那么的给皇上恩宠。
&&&&再听说他是因为与皇上的嫔妃有了不轨的行为,狱吏狱卒更傻眼了,那个安远侯夫人狐兰猗,不是倾国倾城么,转念忽然明白,狐兰猗已经同安远侯和离,大概安远侯空房寂寞,就……出墙了,大家还替他惋惜,京城大大小小的ji院多着,名ji暗娼数不胜数,使两个小钱就能快活一夜,即便是酒楼茶楼里那些卖唱的歌女,说是卖唱不卖身,银子使到了,保证服服帖帖,不明白腰缠万贯的安远侯为何非得招惹皇上的嫔妃呢,听说那嫔妃容貌不拔尖,忒不值当。
&&&&无论大家怎样唏嘘喟叹感慨,公输拓却神态自若,走近牢房的大门,看着狱吏狱卒分列两厢,他哈哈一笑:“各位在夹道欢迎本侯么?”
&&&&狱吏狱卒终于缓过神来,看着他个个想笑不敢笑,想哭不该哭,脸部肌rou抽搐,非笑非哭,表情复杂。
&&&&公输拓还拱手道:“谢过。”
&&&&说的那么认真,狱吏狱卒木讷的还礼回去。
&&&&公输拓凝神看了看监牢正门,问:“本侯在哪一间?”
&&&&仿佛等着他的不是腥臊恶臭晦暗无光的监牢,而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客栈“千秋如月”那天字一号房似的。
&&&&狱吏狱卒心说你的侯爵已经给皇上下圣旨褫夺了,你的啸骑大将军也给皇上下圣旨黜免了,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不对,你还是庶民,狱吏狱卒有心告诉他实情,又觉着这样有点落井下石的卑劣,所以个个缄默不语。
&&&&只等公输拓复问:“本侯到底在哪一间呢?走的有点累,想进去歇一歇。”
&&&&负责他那间牢房的狱卒才醒悟过来,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在前头带路,引着他进了大牢的正门,走过长长的幽暗的走廊,最后来到里面的一间,狱卒将牢门推开。
&&&&公输拓伸长脖子往里面看了看,点头:“还不错,够宽绰。”
&&&&狱卒轻叹着,随后把牢门关上,一把大铁锁咔哒锁上,狱卒都替他难过,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就这样葬送在一个女人身上。
&&&&公输拓听着身后狱卒的叹息,笑了笑,大模大样的盘腿坐在稻草上,这,谓之床。
&&&&他坐了一会感觉有点累,索性躺了下去,还嘟囔:“稻草不新鲜,已经发霉了,凑合吧。”
&&&&不多时鼾声如雷。
&&&&这都能睡着?
&&&&狱吏狱卒感觉安远侯大概是受了和离的刺激,变傻了,他所有的表现都证明,他的确是傻了,不然为何进了监牢还如此快活呢。
&&&&总之,大名鼎鼎的混世魔王落难了,有人惋惜有人欢喜,只等这事传到兰猗耳中,她只是愣了一会子,随后气道:“这个混蛋!”
&&&&秋落不知底里,一着急,话都说不利索了:“姐姐,你,你,哎呀你赶紧想办法救侯爷。”
440章 你假传圣旨自立为皇,该当何罪!
&&&&知夫莫若妻。
&&&&兰猗明白公输拓此番行为的用意,所以对他的身陷囹圄充耳不闻,仍旧行走于宫中查案。
&&&&只是第二天,宇文佑下令对公输拓实行抄家,正在宫中的顾纬天听到此事,慌忙找到兰猗告诉了她,并焦急道:“夫人赶紧想办法。”
&&&&兰猗不为所动,只淡漠道:“我同他已经和离,再不是公输家人,我又有何颜面去求皇上呢。”
&&&&顾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