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落突然站住:“你信了?”
&&&&兰猗淡淡一笑:“半信。”
&&&&说是半信,因为想起自己在昏迷到没有知觉时,听见宇文偲说了句“我喜欢你”,怎么都感觉这场昏迷来的莫名其妙,并且意识蒙昧之时宇文偲说的那句话很奇怪,他的表情更奇怪,可是又猜度不出到底是什么事,只能半信予他。
&&&&秋落嘀咕着:“按理九王那个人不赖的,他为何假冒皇贵妃之名把你姐姐骗来呢?”
&&&&兰猗轻轻摇头道:“他不是假冒皇贵妃之名,他没有这样的胆量,那宫人也没有这样的胆量,这事若是真,很容易捅到皇贵妃跟前,所以,叫我来此的真的是皇贵妃而不是九王,具体为何皇贵妃没有出现却出现了九王,还不得而知。”
&&&&秋落急切道:“姐姐既然不信九王的话,方才可有问过他?”
&&&&兰猗嗤笑:“我追问,他亦不会说实话,还不如不问,然后让他,让他们信以为真我信了,才方便日后我来查一查此事。”
&&&&这倒是真,秋落突然咬牙切齿道:“举凡涉及到皇贵妃的,准没好事。”
&&&&兰猗心一沉,眉头一低,叹息如轻风:“或许,是我纵容了她。”
&&&&秋落赶着问:“谁?”
&&&&兰猗没有回答,只是想起父亲语重心长道:“她好歹是你姐姐,她或许该死,但不该死在你手上。”
&&&&于此,兰猗对于这个姐姐,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
&&&&一路心事重重的来到前面,刚好楚临风正在到处找她,彼此见面,交谈后发现竟然想到了一处,那就是往冷宫去拜访那个前辈。
&&&&有了御赐金牌,在宫里畅行无阻,不多时来到冷宫,轻松找到那前辈的宫苑,也不过是两间低矮的许久没有修葺的房子,于门上扣动门环,不多时门启开,露出那前辈的脸,仍旧是冷漠得一见到她顿觉心头都冰冷的脸。
&&&&“是你们?”对方有点意外,随后就来了脾气,“你们问的事情我一概不知道,或许当年知道,而今老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你们走吧。”
&&&&想关门,楚临风手疾眼快将手臂横在两扇门中间,恳切道:“还请您相告一二,芳艾死的太惨。”
&&&&那前辈突然就怒了:“芳艾死的惨,我活着就不惨吗?你们口口声声尊我为前辈,我又不是七老八十,我才三十几岁而已。”
&&&&兰猗大吃一惊的样子:“你,你才三十几岁?”
&&&&她的样子深深刺痛了那前辈,暴怒:“我知道我给摧残老了,也不至于让你这样嘲讽,你们去打听打听,当年的虞妃是何等人物,那时我才十几岁,天降横祸,我就给打入冷宫了,我最好的年华都给冷宫磋磨得一点不剩。”
&&&&她说着,眼中噙满泪水,努力克制,方不至于滴落下来。
&&&&秋落灵机一动道:“既然你有冤屈,眼前就是两个名捕,没有破不了的案子,让他们帮你洗脱冤屈,岂不是好。”
&&&&那前辈,便是虞妃,愣愣的看着兰猗,又看了看楚临风,显然有点动心。
&&&&这倒不失为一个让她开口的好法子,兰猗忙附和道:“是了,这位是大理寺名捕楚临风,而我,也曾破过几桩棘手的案子,若非因为我们会破案,皇上怎么会下了圣旨要我们来查芳艾的案子呢,你若不信,看,这是皇上御赐我们两个的令牌,这是宫中之物,你该认识的。”
&&&&这令牌她当然认识,当年,先帝极度宠爱她,也曾赐予过她这样的令牌,告诉她:“朕准你在宫中任何地方行走。”
&&&&她因为年纪小,贪玩,先皇知道了,才赐予她这样的令牌,然后她就果然到处走,一走就走到冷宫囚禁当年皇后之地,当年的皇后涉嫌杀了另外一个妃子所生的皇子,先皇震怒,顾念皇后还生了皇子,即现在的皇上宇文佑,没有过重责罚她,就给打入冷宫。
&&&&年轻的虞氏好奇的还进到皇后的宫苑,就在她离开不久,皇后竟突然死了,于是她就成为凶手,后来发现没有证据指认她,但也没能逃过罪责,先皇下旨把她先是杖责三十,然后打入冷宫,一关,就是二十多年,冷宫折损了她的朱颜,把的心也煎熬得只成灰烬,所以假如能够洗脱当年的冤屈,让那个蛇蝎女人颜面扫地,纵然是立即死了,也值。
&&&&如是,虞妃,不,该称呼为虞氏,因为她早已给废除了妃位,只保留了一个最末等的淑女头衔,她冷冷的看着兰猗,内心有些激动,亦有些彷徨,试探的问:“你真能替我洗脱冤屈?”
&&&&兰猗望向楚临风,得到他目光的赞同,遂郑重点头:“我们能。”
&&&&虞氏扭头就走:“跟我进来。”
397章 那种症状分明就是有喜,哪里是病。
&&&&冷宫幽暗,更有那窗前的一树芙蓉遮住了虞氏面庞,是以她